我快步的走向他,伸手想要去解他身上的绳子,可是,却在刚刚触到他的时候,颈间一凉,突然被一把利器紧紧的逼住了细嫩的皮肤。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惊恐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老人正以一双通红的眸子盯着我看。
从他的鼻腔中还时不时的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他很生气。这是我真切体会到的,因为,他手中的铁钩正一点点的随着他身体的抖动深入我的皮肤。让我疼痛不已。
“交出来!”老者气急败坏的朝着我厚道。作为拢家的后人,果然是个个都有着嗜血的天性,仿佛我脖颈间正向外渗出的血丝,能让他更加兴奋。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咬了咬唇,忍住轻颤的身体说道。这台恐怖了,我自问也见过不少的生生死死,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的害怕过。成年人手臂长的铁钩就钩在喉间,任谁都不能装作淡定无事。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活活的被放在火上去烤,让我全身都能感觉到疼痛。特别是视觉的恐惧感,尤为强烈。这么变态的凶器,不是谁都喜欢的。看来,这老者已经接近了疯狂的边缘了。
“玉玺!我的玉玺!”老者疯狂的朝着我厚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上一次,我要他来帮我鉴定,可是,从那次之后,我的玉玺就被人掉了包,你们这帮无赖,还我的玉玺!”
看着他歇斯底里的大喊,我的心中瑟缩阵阵,这件事情,我是记得的。当时,慕容宏业甚至都免去了他的鉴定费用。只是匆匆的看了几眼玉玺之后,便带着我离开了。
难道,就是那一次慕容宏业将他的玉玺拿走了?不可能!我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慕容宏业完全没有必要那样做。“我想你是记错了,我们并没有拿你的东西!”
“没拿?没拿怎么会变成了一块儿光秃秃的没有花纹的石头呢”老者大声的吼道,揪住我的头发,“我告诉你,今天,你们要是不能给我个交代,我们大家就一起死!”
这人真的疯了,我看着佯装恐惧的向后缩了缩,手轻缓的移向自己的腰身,握住了扳手的长柄,准备看准时机,朝着他的头部砸去。
“唔……”慕容宏业发出痛苦的低吟,他动了动身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那老者看了看他,轻蔑的笑了起来,“你醒来的刚刚好,我可以好好的问问你们,到底谁拿了我的东西!”
慕容宏业的一醒来,让我刚刚瞄准的位置,顿时扑了空,想要再次准备下手,心头又不免多了一丝顾虑,因为,这老者现在正用脚踏着地上的一圈绳子,将慕容宏业的颈项勒得死死的。我若是冒然动作的话,如果真的将老者打晕倒好些,但是,一旦失手,恐怕要伤到慕容宏业。
“你们都不开口是吗?”老者阴冷的问道,向着门侧招了招手,只见两三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径直走了过来,“给我往死里打!”
老者的一声令下,那几个强壮的男人便来到了我和慕容宏业的身旁,将我们团团围住。我惊恐的变了脸色,不由得想挪动身子,可是,那闪着寒光的铁钩却将我的喉咙牢牢的卡住,让我不得动弹。
只能是向菜板上的鱼儿一样,躬着身子等着那些带着杀气的男人的靠近。
“嘴硬的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老者满是皱纹的脸上扬起了一道嗜血的笑容,不断的向着我欺近,“怎么样?是想乖乖的交出玉玺,还是我先打断他的手脚?”
老者的话语一出,那几个彪形大汉,极度配合的将慕容从半空中放了下来,各自抓住他的手脚,狠命的向着极限的方向扭曲着,刚刚还半昏迷的慕容宏业被这种磨人的痛感刺激得彻底的清醒了过来,随即,便是惨烈的痛呼出声。
这种疼痛,是我能想象得到的。想当初,暗无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的双腿生生的打断,我痛得昏死过去,现在,慕容宏业的四肢就这样被人大力的生拉硬拽着。这种毫无人性的做法,任谁都受不住。
“住手!”我气喘吁吁的说道,身体不自觉的向下坠着,淡淡的扫了一眼慕容宏业冷汗涔涔的模样儿,最终跌落坐在地上。
“你肯说吗?”老者看着我,双眸闪着暴虐的光芒。
我说什么呢?我也不清楚这些事情的原委,想必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慕容宏业一定又做了些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搞成今天这副局面。
“不说的话,他只能是成为废人了,我想那可不是你想要见到的,这样一个正直大好年华的人,和我这花甲老人可不一样,他要在病床上像个废人一样的呆上好久,你忍心吗?”见我不语,老者有些气恼的威胁道,耳边慕容宏业的惨叫,犹如最锋利的刀剑,阵阵扎在我的心间。
我缓缓的抬起头,扫了一眼老者手中长长的铁钩,眉毛纠结的皱在一起,“你叫他们都停手吧,这件事情还要他来说,你若是真的将他的手脚废了,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说的,而我又说不清楚,想必到时候,你也是得不偿失了吧?”
老者听了我的话,有些犹豫,静默的看了我一会儿,才又说道,“你最好别和我耍花招,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凭你一个女人的伸手,也使不出多大的能耐,你还是好好的劝劝他让他把玉玺的下落说出来,这样,你们都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