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烈突然想起莫彦曾经说过的话,要征服一个女人的身体,首先要征服她的心,一味的强占的确没什么乐趣可言,没有哪种惩罚方式比践踏女人的真心更残忍,或许,应该及早改变策略,让她体会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我们还有两年时间慢慢相处,不要过早下结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说完,北堂烈果断将暖暖的大手抽离,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尽情享用,等你习惯奢华舒适的生活,就会舍不得离开我。”
“奢华舒适不假,可惜……只是一座没有自由的囚牢。”夏静初不自觉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花板,可以想象,这上面一定也安装了随时能监控她一举一动的摄像头。
“你太多心了,我不会在家里装那些东西!”原本,北堂烈一直很抗拒家这个字,可是此刻,他却毫不犹豫说出了口。
得知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夏静初的心情骤然放松了许多,“肚子饿了,我去煮点东西吃。”
北堂烈的反应有些愕然,这女人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才进来没多久,就想自己煮东西吃,“这里有最好的厨师,你不需要亲自动手。”
“我……不习惯被人伺候。”毕竟出身贫寒,夏静初不可能一下子适应这里的生活。
“异类。”北堂烈突然想起莫彦对夏静初的形容,的确,这个词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彼此彼此。”夏静初坦然接受这个不算好的形容,漠然转身,寻着厨房的方向而去。
那抹瘦削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北堂烈的视线却久久没有移开,面对这样一个性格冷漠的另类女人,该用怎样的方式接近她的心,似乎是个不小的难题。
家里多了一个人,也多了一份人气,这样的改变使得北堂烈不再急着出门,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已经决定改变作战策略,当然要对自己的对手有透彻的了解才行……
十八岁的花样少女,生母早亡,父亲在她十五岁时过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后妈的压榨下度过了三年的煎熬时光,拿全额奖学金就读于国大美术系,是美术系公认的系花……
“命运多磨的女人,遇上我,算你倒霉。”这是北堂烈在第二次看完夏静初的详细资料后做出的结论。
在北堂烈的词典里没有同情这个词,无论夏静初的身世和遭遇多么可怜,他都不会对她有一丝怜悯。是她害得韩宵意外而死、害得韩菲变成疯子,这一切势必会成为韩雪醒来之后遭受严重打击的导火索,让韩雪心痛是他的罪过,他会毫不犹豫这份罪孽加诸到夏静初身上……
心情稍有恢复的北堂烈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才下楼,他满以为夏静初会乖乖地为他准备一份午餐,可惜,这个女人偏偏要让他失望,“这里是我家,你怎么好意思只煮自己那一份?”
“不好意思,你并没有说你也饿了,而且……我煮的东西你不一定吃得下。”自始至终,夏静初都没有想到过要给他准备午餐,突然听到他不客气地质问,她的反应多少有些木然,
北堂烈摆出一贯的霸道表情,在夏静初对面坐下,强行把盘子拖到自己面前,先是试着闻了闻这碗炒面的味道,随后便开始不客气地品尝起来。
这一刻,夏静初终于感觉到北堂烈身上散发出来的任性和孩子气,便顺口问道,“你多大了?”
“我只是想向你证明一件事……只要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不择手段设法得到。”北堂烈极其厚颜无耻地回道。
“即便是别人吃过的东西也无所谓?”看着北堂烈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夏静初颇为意外。
“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女人,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做过,何必在乎吃你的口水。”北堂烈的回答依然带着玩世不恭的无赖。
面对这样一个不讲理的无赖,夏静初只能认命地再去做一份午餐,“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这么点猫食,塞牙缝都不够。”看着夏静初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北堂烈毫不犹豫地用他的方式下达了命令。
夏静初没有停下脚步,但她已经听懂了北堂烈的指示,这女佣的工作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的专制。
炒面、味噌汤,两个人的午餐,沉默却异常和谐,正如北堂烈所说,还有两年的时间要相处,必须适应和习惯,“北堂少爷,吃饱了吗?”北堂烈面前的盘子已经底朝天,夏静初不忘多问一句。
“我决定把家里的厨师辞退。”北堂烈答非所问地回道。
“明天……我要去上课,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煮东西吃。”夏静初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就该让他的厨师做饭的,这男人也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找麻烦,炒面的味道明明就很一般,可他却表现得如此意犹未尽。
“上课要上到晚上去吗?”北堂烈刚刚酝酿出来的一点点好心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知道了,我会赶回来做晚饭。”夏静初只能麻木不仁地选择顺从,如果可能,她宁愿在这里做的工作只有做饭、打扫这些家务活,再怎么累,也好过在床上被他欺凌羞辱。
看着夏静初端着餐具漠然走向厨房的瘦削背影,北堂烈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些不好的回忆,曾经,他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再带女人回这里,也不会允许不可靠的人随便准备吃的,毕竟,他已经吃过两次这样的亏,心里的谨慎早已成了一种习惯。可今天,他却为一个不甚熟悉的女人破了例,更重要的是,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女人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