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妃一笑,道:“嗯,倒是该骂。不过这史湘云在这里,那个贾探春又在何处呢?”南安郡王妃笑道:“王妃糊涂了,那可是你们北静王府的人,若是出现在这里,岂不是被人笑话,人家当然是要避忌的。”北静王妃笑道:“那倒是没有必要的,那个贾探春在我们府里可是厉害得很呢,虽然懂得规矩,却也是个糊涂人罢了。”
这时候太后问道:“玉儿,他们几个在说什么,怎的这样的热闹?”黛玉早已经听到她们的谈话,也看到了湘云,只是暗暗的叹了口气,道:“因为今日这个戏子竟是熟人,她们也就议论起来了。”太后道:“什么熟人呀?她们怎能同戏子认识呢?”黛玉回道:“这个戏子以前曾是大家的少奶奶德,后犯了七出之条被休,却是不知道如何唱了戏了。”
太后点点头。道:“那就叫上来我也看看。刚刚的麻姑献寿可是很好的呢。”黛玉点头,让宫娥们将史湘云带了过来。史湘云给太后皇后磕头,又给黛玉磕头。黛玉也不言语,太后道:“你原来是卫家的少奶奶?”湘云磕头称是。太后也就不再说什么。轻轻地嘱咐道:“再去扮两出戏的,下去吧。”
不一会新的戏就出来了。黛玉等仔细看了,那个演丫鬟的不是探春又是何人。虽然恨她们,可是看到探春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酸的。迎春也早已经珠泪盈眶,因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做出什么表示。
那些王妃们却是不饶过,笑道:“哟,这不是荣国府的三小姐吗?以前可是精明的很呢,每日里只是和那嫡母好,和那宝玉好,自己的亲娘亲弟弟再不管的。任凭嫡母欺负自己的娘亲和兄弟,唉,真是的,再怎么都是个奴才坯子,怎么装扮都成不了凤凰的。”
这时候北静王府的一个婆子道:“可不是,我们王妃是个性子好的,对那些侧妃姨娘什么的,都很客气呢。没想到这个探宫人,不过就是一个小妾,得了身孕后,更是狂得了不得呢。摇摇摆摆的,唉,真是不成个样子呢。”
一些丫鬟婆子急忙打听,那婆子就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大家都笑个不停。看黛玉脸上尽是不耐,太后道:“好了好了,嘴巴上留点阴德吧。”那些人果然不好说什么了。看着探春的样子,太后道:“果然是大家闺秀的底子,你看演什么都是好的,就是一个小丫鬟,演的都是好极了。唉,若是平日里做些好事,哪里会有这样的耻辱。”
湘云探春都不敢说话,跪在那里不言语。探春眼光不时的飘向迎春,看迎春鲜明的服饰,还有五品女官的样子,才发现原本懦弱的二姐姐,二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坚强起来。是呀,探春是聪明的,但是从迎春的眼神中就能看到,迎春是脱胎换骨了。
探春再看黛玉,雍容华贵,风华绝代,其中又蕴藏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东西,让自己不由得不自惭形秽。
现在也没有办法,自己已经落水为娼,再想翻身是万万不能的了。现在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这里,心中更加的悲哀。湘云也是如此,看着风神内敛的迎春,再看看气定神闲的黛玉,心理说不出什么滋味。想要求救又不敢,实在是被打怕了。这时候太后道:“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吧,好好地唱两出,也让我们好好散散心。”
探春湘云只好退下去,却也是松了一口气,两个人都怕自己忍不住向黛玉迎春求救,那样的话,恐怕就不是挨打那么容易了。两个人对看一眼,湘云刚说了一句:“三姐姐。”只听啪的一声,就挨了一鞭子。
一个声音喝道:“你们做什么,还不好好的去装扮,在这里卖的什么乖,我告诉你们两个,不管你们现在长得如何,是再也没有什么人要你们了,你们就乖乖的给我在这里唱戏吧。哼,我的米饭可不是白养人的,今天这件事情完了,晚上你们还是要给我挣来白花花的银子的,不然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湘云探春只得忍住要说的话,重新下去装扮,重新进行演出。两个人暗叹:这样的非人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就这样,并肩王府热闹了整整的一天。只是太后皇后早早的就回去了,黛玉也身体不支退了席。不过受皇后和黛玉之托,北静王妃,南安郡王妃在这里陪同,那些诰命夫人也都尽兴而返。
好不容易大家都走了,丫鬟婆子,奴仆们收拾府里面。黛玉虽然回去内室,毕竟的自己是主人,时不时的也要出来见面,和大家说话聊天,一直到客人都走了,黛玉也很疲惫的回到了内室。
看春纤白卉等人正在那里拆看礼物,笑道:“你们真是的,还像小孩子一样的心急,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还以为是我这个主人平日里如何苛待你们,让你们对礼物这样的大惊小怪。你们呀,真是顽皮得紧。”雪雁白卉等人都笑了。大家有说笑了一阵,这才将那些礼物都归置好。
看看天色不早,雪雁服侍黛玉卸妆,净面后,清清爽爽的窝在轩辕昊的怀里。轩辕昊笑道:“玉儿,今天高兴了没有?”黛玉道:“太过热闹了,很是烦人,而且探春湘云现在沦为歌妓,又来我这里,唉,真是情何以堪。”
轩辕昊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在忙几日,我们就可以走了。”黛玉点点头,幽幽的道:“这真是没有意思的很,又偏偏的遇到这些个人,唉,我现在可是烦透了,再不愿意看到他们了。”轩辕昊道:“好,好,以后再不会这样了,她们也不会再烦你了,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不是吗?”黛玉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