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有人敲门。
“什么人!”凤鸾一把将亦浅包裹住,亲自拉开门。
广福假装看不见凤鸾半敞的衣襟,一本正经道:“陛下,您的朋友说,陛下若回来了,就将这个交给您!”
“念!”
广福很是自然打开,扫了一眼,抽口气,迟疑道:“陛下,现在念么?”
“念!”语气明显有些不悦。
“注意事项,一,切勿运气。二,不能见阳光。三……”
“三是什么?”凤鸾陡然提高嗓音。
广福抖了抖肩膀,吞下口水。
“三是……避免房事!”
砰……凤鸾用力关上门,气息不稳。
“凤……我们继续啊?”大床上,亦浅兴致高昂。
凤鸾扶着额头,呈思想者状。
“凤……”
“今天算了!”
亦浅抓狂……“为什么……”
沉默半晌,凤鸾抬头:“因为我不行!”
亦浅悲催了,凤鸾也好不到哪里去,半夜枯坐。
该死的锦帛,居然现在才提醒他……该死的……
夜深人静,亦浅抱着盒子睡的贼死贼死,“凤……一百八十七……一百八十……八……”梦里,她咕噜几声,翻身继续睡。
凤鸾性感勾笑,摩挲着她的脸。
孟河花灯烂映天边,愿为君数尽千百盏!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过了明天,我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一天很快过去,仿佛一眨眼的功夫。
入夜,景阳宫照旧灯火辉煌。
亦浅抱着凤鸾脖子:“我等你哦,蝴蝶已经开始动了!”
凤鸾爱恋的抹了抹她的脑袋:“乖乖的,我很快回来!”
轩辕厉抱着剑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姿势拉的特别到位。
“又不是生离死别!”
凤鸾撇他一眼,留下一句话:“保护好她!她少一根毫毛……”
“就让我偿命是吧?”那厢,轩辕厉脸色贼不好。都不知道拿来让人偿命多少次了。
对于轩辕厉的领悟能力,凤鸾还是颇有了解的。
凤鸾下了地道。亦浅跟轩辕厉两人大眼瞪小眼。
“锦帛你认识么?”亦浅突然问道。
被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问的有些无措,没多久从她花痴的眼里看出些许。
“锦帛?你问他做什么?”轩辕厉口气骤冷。
亦浅靠着柱子滑下,坐在铺有虎皮的垫子上:“没什么,总觉得他很奇怪呢!”
轩辕厉冷笑:“你别妄想啦,锦帛不会喜欢女人的!”
一语如同霹雳劈下。亦浅张嘴半晌:“他难道喜欢男人?”
“那倒不是!”轩辕厉摇头。
天下皆知,‘花都’锦帛摄政王练魔功,需要童子之身。
亦浅在旁听的直咂嘴:“啧啧,怎么会这么残忍呢?那不就等于跟太监一样?”
说到这,轩辕厉一改刚才一本正经,表情相当相当的惋惜。
“比太监都不如!”
“如果我是他,我估计三天两头都会有把自己阉掉的冲动,反正闲着也没什么用处!”
轩辕厉抱剑倚墙,没理她。
忽然,窗外一阵劲风滑过,轩辕厉非常不温柔拽她到身后。
“有人!”亦浅缩在人家身后,小声道。
“我不瞎!”轩辕厉冷飘飘送来一句。
亦浅侧头咦了一声,指指外面:“既然看到了,你不追?”
轩辕厉低头斜了她一眼:“雕虫小技,他们想调虎离山!”
“哦!”
果然,任外面黑影翻飞,轩辕厉就是不追。
“门外侍卫看不见么?”没过一会,亦浅又发问。
轩辕厉吸气:“侍卫估计都被点了穴!”
“那我们现在喊人!”亦浅急急道。
“不行,若侍卫闯进来,看见皇帝不在宫里,会有麻烦!”
暗室里,雾气缭绕,凤鸾赤身浸在水桶里,那方锦帛捏着一根银针缓缓刺入穴道,散了功的凤鸾满头冷汗,手掌撑着桶边。手臂青筋暴起,显然痛苦至极。
凤鸾咬牙,等着疼痛过去,一滴汗落入水桶,溅起一声清脆响声。
“不懂你有了冰魄,为何要如此痛苦取蛊!”锦帛再推入一根银针,语气意兴阑珊。
对于凤鸾说的归还,他一丁点也不相信,从小到大,只要到了他手上的东西,没一件能跑得掉,除非他不需要了。
“冰魄我自有用处!”疼的没办法,索性聊天。
锦帛睨了他一眼,略有深意的望了望凤鸾胸口参差不齐的抓痕:“给谁?那个女人?”
他再也想不到还有别人。
凤鸾抽了一口气,咬牙:“是!”
“为什么?”锦帛手一顿。
“她中了美人散!她……呃……需要!”又是一滴汗落下,凤鸾仰头痛苦低吼。
“真想不到,你会那么好心!”那方,某人讽刺笑道,一根银针豁然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