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亦浅满眼喷火的盯着眼前目不斜视的将军大人。体内纠结的小宇宙顷刻爆发!
她一把拨开架在颈子上的刀,疯了似地扑过去掐着他脖子。
“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我的蝴蝶,你还我的蝴蝶……把我的蝴蝶!还……给……我!”
三更半夜无人时。
一个黑衣黑斗篷,一个金甲银盔。
两人均是趴伏在草窝里寻找着什么。
“你说凤鸾视力恢复后想看蝴蝶?”轩辕厉一边找,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讲。
捏起一只茧子小心放好侧头瞪了轩辕厉一眼,“我骗你干什么?”
轩辕厉本就傲的可以,但弄丢了人家东西,确实是他有错就是了,也就没追究她冒犯之罪。再说,这女人发气疯来,着实吓人!
“黑灯瞎火的,明天找也是一样,这几天宫里不太平,等会我差人……”送你回去!剩下的话含在口中,那边埋头苦找的某人猛抬头,喷火的眸子真的要喷出火来:“不行,我现在就要找到!现在……就要!找……到!”
凤国厉王被她这番停顿有致的说辞噎的原地喘气。手下意识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鞘!
但没过一会,又松开!
他拿这个女人没办法,堂堂掌管凤国军马的厉王居然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打不得,骂不得!抓不得!更罚不得!
打她吧,打女人他从未干过。
骂?骂她什么?她是皇帝的女人,要骂哪里轮到他来骂。
抓她?什么理由抓她呢?扰乱皇宫秩序?还是天黑穿斗篷影响国家形象?
罚?最好是诛她九族。可惜,瑶光公主光杆一人,何来九族,若真认真算起来,他们的陛下倒是跟她有点关系。
瞻前顾后想了一通!得!算他今天倒霉!
三更半夜变成了四更清晨,那些蝴蝶茧子终于完璧归赵!
轩辕厉捏了捏酸涩的鼻梁,觉得完成了平生一件大事。
累!真累。整日对着朝堂上那帮老的快入土的家伙们,凤鸾这个没心没肝的阴险小人,就这么把一大堆烂摊子丢给他。
临了还没一句好话,说什么,朕现在眼睛看不见,若让人发现,你想,这个皇帝朕也做不了了,那朕做不了了,还有谁可以接我这个担子呢?厉郡王?
谁呢?凤鸾没有兄弟姐妹,最有资格的当然是他堂弟。
堂弟?那不就是他!
为了自由,他只得跟孙子似地鞍前马后的忙乎着!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等凤鸾一复明,他就学太上皇云游四海……
轩辕厉迎着朝阳,凤目微眯,做着他的春秋大梦,冷不丁身后传来噩梦的呼唤:“喂,谢谢你啊,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给个惊喜吧!”
金甲银盔的厉王孤疑的回身,朝阳轻薄,软软贴合着他的盔甲。端的是英姿飒爽无可匹敌之姿。
惊喜?
果然是惊喜!
“你眉宇硬挺,内有沟壑,周身泛紫气,天庭饱满帝星高照,不用几年,必定君临天下!”
说完,亦浅揣着檀木盒子屁颠屁颠的朝景阳宫去了。
轩辕厉呆愣在原地。
话说,亦浅晚上出去,天亮才回来,难免有些心虚,小心推了推景阳宫雕花大门,试探试探。
临进去前,她理由都想好了,我为了给你惊喜,所以才三更半夜出去找广福要蝴蝶茧子,等你复明就可以看见啦!那么晚回来?哦。那是因为皇宫太大,我迷路了。幸亏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哥,把我送回来了。
如果你不信,我找到那个有帝王之气的大哥前来对质也可以啊!
理由充分,破洞不知道是不是百出,反正,她就这水平了,凤鸾爱信不信!
推门,进去。
扫视一圈!
没人?偌大的景阳宫里,一个人也没有。
亦浅不死心的爬在床下又看了看,一鼻子灰爬起来,还是没找着凤鸾。她犯难了。这么早他去哪了?
他不在,那她刚刚编的故事怎么办?
正在天人交战之时。
床板内部卡啦啦作响,像是机关绞索声。亦浅下意识滚进床下面。
没多久,一只银白色长靴踏下,紧跟着,金黄色龙纹靴踏过来。
景阳宫里居然有个密室!这个天大的秘密,凭什么她到现在才知道啊!她在床底下越来越觉得憋屈。
这个凤鸾,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她!
“凤鸾,你要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要的呢?”说话的人,那把声音点尘不染,不浑厚但震撼。音调不大,威慑力却不容小窥,亦浅缩在床底下,听的极为享受。
“你指的是什么?”那是属于凤鸾独有的霸道语气。
“冰魄,你何时归还?”
“锦帛,区区一颗冰魄寒珠,至于让你从‘花都’追到这么?”凤鸾散漫笑道。“你我总归师兄弟一场!借我一用有何不可?”
“借?你让轩辕厉去‘花都’盗取冰魄这叫借?”被叫做锦帛的男子,嗓音徐徐,温柔至极,却有着不容忽视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