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
“恩?”凤鸾抬起头,将她压在柔软的锦缎被褥中。
“我好想你,我今天好想你!凤鸾……”
心里是火烧火燎般的难受,但他不敢轻举妄动,那时不止他自己会中毒,就连她也不能幸免。
美人散,果真毒的很。
激情过后,“不要走……你不要走!”她一边抓他,一边失去理智的哭喊。
凤鸾一遍又一遍的舔过她还在不断渗泪的眼角,并不阻止她的暴行:“我不走!”
宫内琉璃灯转动,光影层叠,亦浅折腾累了,正酣睡。
一切静谧安好,只除了他这样一个罪孽的变数。
某年。某月。某暗室。
“你决定的事,父皇会支持你,但是,有时候,也要衡量衡量这件事值不值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我想不想做,我现在只是想除掉卫爻,仅此而已!”凤鸾漫不经心道。
“不让亦浅知道么?如果她知道你能看见了,她会比任何人都开心的!她还要我帮她找蝴……”
“女人会坏事的!”凤鸾打断。
回忆戛然而止,向来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帝王,现在正饱受着来自心底最直接的摧残!
凤鸾低头吻了吻她哭红的眼,吮****的泪。咸涩的味道如同毒药般渗透进五脏六腑。疼如此的透彻,如此清晰!
果真应了那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黒焰邪,朕要你有来无回!”
第二天,凤鸾没有上早朝,所有人来都被挡在了外面,广福在外大声宣布:“陛下昨日狩猎受惊,不易上朝,各位大人回吧!”
“朝中琐事,交与厉郡王全权处理!钦此!”
众人不甘,为了凸显其爱国之心堪比明月,几位老臣竟带着众人硬闯!但还没挨到景阳宫,便被守卫兵连拖带拽的扔出去了。
“李尚书,若你再进来,咱家就放狗咬你!”广福发狠道。
“陛下为何不见我们?这可是急奏!不知从何处传言,说陛下早先患有眼疾,现在朝中大局不稳,还求陛下出来,破此谣言!”李尚书是上一代老臣,说起话来,声声掷地,铿锵有力。
“嘿,我说你个李大人,这等谣传你也信?亏你还是跟太上皇一起打江山的老臣了。陛下昨夜受惊,若出事,你担得起么你!”广福惦着肚子,甩着拂尘大嗓门抽着:“宋玉桥宋大人,你说是么?”
宋玉桥满面春光的从人群队里钻出来,呵呵一笑:“谣言?何谓谣言?就是他国为分裂我们内部团结的祸端,若真信了,那凤国还能存活至今?尚书大人,若空闲了,回家溜溜鸟吧!别再这危言耸听啦!”
说完,宋玉桥大手一挥,一帮侍卫架着几个老臣回家遛鸟玩去了……
“宋玉桥……广福……你们……你们这帮谗臣。凤国迟早要毁在你们手里……哎呀……我家不在那边……”
尚书被人扔出去了,大理寺那边又有不怕死的过来宣战。
“广福,你说陛下身子不舒服,昨日狩猎受惊,那可否让臣去看看,看到陛下安好,我等自会退下!”
秋日日光不错,广福站在门檐下,眯着眼摆弄着手里的拂尘。
“大理寺王大人,咱家知道你是武状元出身,也饱读诗书,是大理寺的中心骨,顶梁柱,但咱家怎么不知道你还懂医术?”
“你……你最好祈祷陛下无事!若有朝一日你落在我手里,我定叫你知道,咱们大理寺的厉害!”年迈的大理寺卿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理寺要对咱家用刑?”
“天王老子都敢动!你一个太监,我大理寺还动不得?”饱读诗书的大理寺卿骂出了人生第一句脏话!
广福笑颇为腼腆:“这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咱家自六岁就已试过了,大理寺卿。您还是回去歇着吧!”
“广福……你这个阉佬儿,你小心落在老子手上再阉你一次……”
广福很有度量的让人扯着大理寺卿的后颈拎着出去了。
冷光一扫,“还有谁想见皇上?”
后面人再没敢上前,只得朝郡王府奔去。
清早,亦浅头疼欲裂的醒来,动了动身体,发现昨夜被侵犯过的地方已经不疼了,有些奇怪,这复原速度也太快了吧!
侧头,看见凤鸾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而他古铜色的胸膛上,留着一道道惨不忍睹的抓痕和齿痕。
她轻轻的伸手,摸着他胸口的伤,大概明白昨夜自己有多么过分,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
“疼么?”她抬头问。
“不疼!”凤鸾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边,亦浅不语,沉默一会,她轻飘飘问了一句:“凤,你该不会有男人方面的毛病吧?”
笑意染上眉梢,凤鸾闭眼:“若真有那方面的问题,浅浅会嫌弃我么?”
这个问题让她有些迟疑,等凤鸾睁眼时,立即果断摇头:“不会!”
话语未落,却连忙跟上一句:“你该不会真的不行吧?”
这也不是不可能,皇帝妃子那么多,凤鸾年纪轻轻,贪欢理所当然……可是……想到这里,心里觉得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