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话被堵住,凤鸾已经贴上来了,咬着她红肿的唇,细细****。
顿时,帐内气息交叠,温度缓缓升高。
亦浅被凤鸾吻的七荤八素,浑浑噩噩清醒过来,发现那个大色胚正撑着脑袋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
亦浅暂时平复心中的不甘与郁闷,没声好气问他:“亲也亲过了,你快说说你准备怎么搞定那个黒焰邪吧!”
凤鸾微微侧头,思索一阵子,用手一点眼睛:“我准备将计就计,让黒焰邪真的以为我瞎了。到时候趁他不设防的时候,一举拿下站在他背后的那个人。”
“背后那个人?”
“是卫国卫爻,这个没本事的昏君,他以为弄瞎了我的眼睛,我凤鸾就不能拿他怎么样!”说到这,凤鸾口气渐渐森冷,泛着嗜血的寒光。“等时候一到,我必定踏平他们卫国!让他欠我们的,血债血偿!”
凤鸾突然改变的样子让亦浅有点害怕。虽然知道身为帝王,有野心有抱负是正常,但……但是现在的他还是她认识的凤鸾吗?
“整整他就得了,何必要踏平人家江山呢?这跟恶霸有什么区别?”
“妇人之仁!”
“杀人太多小心遭天谴!”亦浅凉凉开口。
凤鸾低眉,听出她话里带着的指责,点青的眸子滑过一丝复杂。翻身将她抱紧:“亦浅,有些事,坐在龙椅的人,有时候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为了国家,为了子民,能牺牲的,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牺牲……包括我自己。所以,亦浅,你不能拿一个衡量正常男人的标准来衡量我,如果不是有责任,我会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一句简单的话道尽了为君者的酸甜苦辣,亦浅怔然。
她发现她有些不懂凤鸾了。或者说,她是从今天才开始正视凤鸾。
他不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他的羽翼不只是她的栖息之所,而是庇佑万民的保护伞,因为他是凤国百姓的天子。
天子?何谓天子?老天的儿子,替老天接管人间的一切的人,被人称为天子。
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左右生死,举手投足间变能使一片锦绣血流成河,这不残忍,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他的职责所在,他不能选择,不能退缩,只有向前走,没人给他后路。
正如他所说,若没有国家这个重担,他会比任何人做的都好。
“那我呢?你都牺牲了我怎么办?”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都处于朦胧之中,没有人说破,好像一个谜,等着人来揭开。
而凤鸾,在他的潜意识里根本没想过追求女人,估计在他心里,只要是他的妃子,理所当然的就是他的女人,不存在其他。
所以,也就没有什么表白之类的。
可如今,话说到这里,她好想知道,她在他心中有多大位置。跟所有女人一样,都想在喜欢的那个人心里占有一个特别的位置,这个位置无论在哪都无所谓,只要特别,跟别人不一样就行!
面对亦浅这个问题。
凤鸾哽住,不知如何回答。
国家,女人,孰轻孰重?
答案其实早已注定。
明明已经注定了,为何他迟迟不愿开口?
“很难回答是么?那换一个好了,凤鸾……你喜欢我吗?”见他沉默,亦浅索性换了一个问题,但也带着那么一点点小心翼翼。生怕他死心眼的说句大实话,让自己吐血。
那一刻,凤鸾陡然以唇封住她较真的口,一顿气势磅礴普天盖地之吻,硬是将她吻的四肢无力,浑身发虚,这才稍微拉开距离,用那双透着一丝青色的眸子与她对视。
然后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亦浅,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但……这里有你!”
一个问题换一种方式问,答案就容易回答多了。
但对于这个答案……
亦浅噎住了。他什么人啊,连喜不喜欢都不晓得?就算这样,那也可以说的含蓄一点、或者浓情蜜意一些啊。
“呃……那应该是喜欢吧……”亦浅不由得打了哈气自私的帮他做了个决定。
“恩……我想也是!”凤鸾突然也跟着结结巴巴点头称是。
忙到半夜,这两个感情二愣子才理清楚他们之间是不是喜欢……真不容易。
困的实在不行,亦浅打了个哈气,口齿不清问。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取蛊呢?”
凤鸾狡黠一笑:“很快!”
黑暗的天空渐渐露出黎明破晓之势,圆滚滚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微弱的光线毫不吝啬的从薄纱隙缝中落在地毯上。
千丝万缕的光柱中,悬浮着细细尘埃。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啊!
谁也想不到,这爱情就跟伦敦的雾似地,说来就来,完全不给人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经过昨夜彻谈,两人间原本朦胧的感觉终于公布于世,想来,这也是某人迟钝造成的。
亦浅外坐在太妃椅上,静静看着埋首于奏折中的男人。
越看越觉得有趣,索性拿手指沿着他的影子慢慢勾画,独自一人享受着这无聊中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