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体里仿佛窜了一团火,势必将她烤干。
“锦帛……”
“痛不痛?”
“不……啊……”
池水动荡,氤氲成一池春色。
汗滚着落在亦浅胸前。
耳边,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三个男人到达事发现场时,锦帛上半身正浸在水里洗头发,乌丝被水拂过,顿时显露出银白。
亦浅气喘吁吁靠在池边休息,满脸酡红的色泽,任谁看都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
黒焰邪举步上前,危险的眯起眼:“亦浅!”
刚才还混有太虚的某人立即精神一怔,从虚无中回过神,乍见黒焰邪想杀人的眸子,顿时身子软了半边。
池水中的锦帛毫无避讳,慢慢滑向亦浅,轻声:“冷不冷!”
亦浅现在何止冷,简直就像掉进冰窖一样。
站在黒焰邪身后的凤鸾眼底也有了杀意,却在下一秒顷刻抹去:“洗好了就上来!”
苍紫宸紧紧握住手里的衣袖表情很复杂,一方面想杀了锦帛,一方面又想到自己打不过他。
于是,他只能不甘。
锦帛坦然,连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伸手:“脱件衣服下来!”
凤鸾紧抿唇,二话没说褪掉身上的大氅,扔过去。
亦浅像只猫儿般窝在温暖的裘皮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人。
心里盘算着这次说什么她都要跟着锦帛,打死她都不下来。
锦帛穿上湿透的衣服,浑身一震,顿时真气四散,银白发丝随风飘舞。
再看,那件湿衣早已干燥。
锦帛以一种高傲的姿态抱着亦浅从三人眼前滑过去,徒留一袭风雪冰凌味道。
黒焰邪气闷,怎么着?一个奸夫的架子还这么大?
凤鸾耸肩,好像已经习惯了。
忽然,眼尖的苍紫宸视线落在池边一卷湿湿的卷轴上,弯腰捡起来看了眼,顿时瞪大眼:“你们快看!”
苍紫宸看一眼就知道这是陆离的笔记。
黒焰邪翻到最后一页,顿时眼眸瞪大。
三人对看一眼,想也没想便飞快的追过去了。
“锦帛……你说刚才我们那样做,会不会怀孕啊!都没有什么措施的!”马车里,亦浅昏昏欲睡,却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锦帛闭目养神,缓缓张开眼,扫了一眼亦浅,依旧没有表情:“有的话就生下来!”
“哦!”亦浅卷好自己,闷头又开始琢磨万一……生下来不知道是谁的怎么办?
这时候,一缕发丝飘过来,随即是整个人贴上来,将亦浅抱在膝上:“无论是谁的,我都会视如己出!”
看来锦帛也有大度的时候……
只是亦浅不知道,锦帛的退步只因为她一人,其他人一概占不到他的便宜。
三人赶来,只能看见锦帛的马车遥遥远行。
马车里,温暖。亦浅跟锦帛相互对望,亦浅望着锦帛满头银丝,咂嘴:“锦帛,你不知道你白头发的样子很好看呢。比黑头发还要好看!”
锦帛耸肩。淡淡一笑,风华绝代。
亦浅又往他怀里窝了窝,感受着锦帛真实的存在。
下体有些微微的酸麻:“锦帛……我被你刚才弄得好酸哦!”
“哦!我看看!”
这句话任谁说,都说不出锦帛那种淡漠到如风般的味道。不带亵渎,不带感情,不掺在任何温度。
亦浅就纳闷,他是怎么办到的?
锦帛看完,眉头皱了皱。
亦浅呼气:“总算有些表情了。”
“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肿,回去擦药!”
摇摇晃晃十几天,亦浅楞是没敢出马车门,吃喝拉撒全都是死跟着锦帛。
跟在后面的男人两眼直冒光,却又不能拿亦浅怎么样。
回到最贵食府,顾子阳早在大门口候着,见亦浅跟锦帛回来,先在是一怔,然后看见锦帛样子变回来之后又是一怔,当看见跟着他们身后头几个已经有些怔的目瞪口呆了。
但作为锦帛的徒弟,说什么他都站在锦帛这一头。
亦浅从锦帛怀里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顾子阳,直觉告诉她,这孩子废了。真的废了,瞧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好像自己该拉出去刮似地。
“感情你认不出子阳了?”锦帛在旁打趣。
亦浅又看了半晌,说实在的,她那天去追锦帛还真没好好看他。好像几个月不见又变大了。
亦浅热泪盈眶的踏步过去,拍拍顾子阳的肩膀:“不错不错,这段时间锻炼的真不错。看看这挺拔的身板,英武的气质……充满内涵的目光……好……好孩子!”
顾子阳闲闲的将亦浅的手拨下来,站到锦帛身后,小声道:“师傅。您累了吧。要不要吃饭?”
亦浅眼睁着看顾子阳得了锦帛的命令下去准备了,心里不爽,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怎么能这样藐视她?
回头冲几人干笑:“嘿嘿,这孩子长江前浪推后浪,一浪更比一浪强。晚上大家好好吃一顿……我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