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掌风令凤鸾受不住压力的后退,等他回神那一刻,锦帛早已不知去向。
焦急、愤怒、慌张、凤鸾面对空荡荡的客房,颓然倒地。
扶着桌子猛烈咳喘起来,真应了一句话,色字头上一把刀,原本就受伤的身体,经过一场水又欠爱过后,他哪里能抵挡住锦帛那致命的一击,现在他还能站在这,已是锦帛手下留情。
若在用一分力,他恐怕早就经脉尽断了。
被血染红的洗澡水,仿佛在回味刚才的澎湃。
凤鸾松开捂住腹部手,对着灯看了看,掌心一片血红。
苦笑一声,那个小混蛋喝醉酒,怎么会发现他受伤了呢?
亦浅醒来时,感觉全身都快散掉了,尤其是下面又涨又疼,转头的功夫,发现自己正在摇摇晃晃的躺在一卷被单里。
应该是马车吧!
她强撑着额头,感觉头也晕的厉害。好像昨晚……
昨晚她跟凤鸾做过了。
晴天霹雳啊!
再回头看锦帛,为什么她跟凤鸾做过之后,身边却是锦帛呢?谁能告诉她?凤鸾那个王八蛋在哪?
“醒了?”清雅无波的嗓音悦耳动人。
“锦帛,凤鸾呢?”亦浅揉着酸疼的腰杆,偎依到锦帛身边。“坐在那干嘛啊?帮我揉揉!”
锦帛一愣,转头看了看亦浅略带抱怨的脸。
“你说什么?”
“帮……我……揉……揉!”
锦帛还是没有动,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亦浅,脑子里不停搜索过他晕倒之后发生的种种。
直到回忆定格在两个人在澡盆里洗澡的画面,手掌豁然收紧。
“你叫我帮你揉?”
“再废话我就把你的银针拔掉!”亦浅自己先躺下,背对锦帛。顺带着不耐烦的扯动了下两人相连的银链子。
锦帛下意识摸了摸后脑的银针,眼眸一紧,居然全都刺进去了,要想办法拿出来才好。
视线调回亦浅腰上,手不受控制的居然伸过去帮她揉。
腰上渐渐传来锦帛有力的按压,亦浅舒服的眯着眼享受,“凤鸾呢?”
“你找他做什么?”锦帛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询问。
亦浅受不了他这样没有温度,没有表情的语气,恶狠狠回头:“你说话就不能有点感情么?这样都觉得怪怪的了!”
这几天跟锦帛相处,都不太习惯他冷冰冰的样子。
锦帛凉凉一笑,撇过她吻痕满布的后颈:“你被凤鸾欺负了,也不用把气撒在我身上吧!”
果真心思玲珑剔透,什么都瞒不过他。
亦浅愕然:“这你都知道?”
难道他醒着?
锦帛伸手指了指她的脖子,意思是,都露出来了。
亦浅连忙坐起来裹好自己却看见锦帛一样衣衫不整。
“你……你怎么……这副造型?”
“那要拜凤鸾所赐!”锦帛淡淡一笑,风华绝代。
原来两个人相连的链子使得他们不好穿衣服,昨夜洗澡的时候,凤鸾将两人袖子扯下来才脱掉衣服,现在两人均是一人一只袖子。
亦浅指着锦帛不伦不类的衣服,笑的合不拢嘴。一边拍大腿,一边指着锦帛……
“哈哈哈……太好笑了……我从来没看见过你这个样子。哈哈!”
锦帛静静看着亦浅笑的欢畅,心想,如果她在睡梦中差点失去一只手,不知道还会不会笑。
好像快乐的情绪很容易被感染,锦帛矜持了一会,也跟着笑。
“彼此彼此。”意思是,他也从未看见过女孩子这样子过。
凤鸾的问题被这场笑声淹没在脑后,亦浅随意披起衣服与锦帛促膝而对。
“在我们那里啊,没有袖子的衣服多的是呢,这算什么!”她扯了扯自己另一只袖子,满不在乎。
“你该庆幸,你遇见的是我!”如果她这副样子出现在荒郊野外,肯定被人吞的骨头都不剩。
亦浅脑袋搁在膝盖上,漫不经心道:“知道你好,知道你柳下惠,知道你正人君子!”
锦帛听不懂她说的柳下惠,却听见她说正人君子四个字,当下眉眼一弯。
“你评判正人君子就靠这个?”
“这不是我说的哦,是所有人都这么说!”
“哦?”锦帛当下觉得有趣,索性来了兴致。
见锦帛一副兴致盎然样,亦浅也不隐瞒:“他们都说,花都国的摄政王绝对的君子,不近女色,而且还很有才能,是个不可多得的治国栋梁!”
她在最贵食府的客人说过,如果一个国家,由凤鸾做皇帝、花都国的锦帛做丞相、樊国大汗黒焰邪做兵马元帅,樊国王爷苍紫宸与沧澜天为大理寺卿,凤国轩辕厉为大内总管,这个国家,估计一辈子都不愁了。
当时她就想,如果轩辕厉被人说成大内总管,会不会疯掉。
锦帛颔首,带着微笑看向窗外,望着过往的景色,眼底无波。
“这种传言你也信?”
“难道他们说的不对么?”亦浅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