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人伺候是正常!
亦浅大大方方的从凤鸾眼皮底下滑过去,沿途洒下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今夜有风,风头正好吹开层层叠叠舞动的纱幔。
裹着丝绸,亦浅坏笑一声。
三尺开外,一袭纯白色的丝绸,在风中恬不知耻的敞开,柔和的烛光混合了夜的幽然。
亦浅如一尾搁浅的美人鱼拖着细滑如丝的锦缎,站在楠木桌子面前,张开双臂,正对着凤鸾。
披在身上遮羞的布料哗然掉落在脚边。
凤鸾疑惑的抬头,侧耳。眼眸像是有意识般停留在前方。
“你不困?”嗓音依旧醉人般的低淳却没有半点谷欠望。
“没有啦,马上就去。”亦浅脸不红心不跳的答道。
流氓,这是真真正正的耍流氓。
难得有人好这口。
试想,普天之下。能有几个像她这样毫无顾忌的在人家面前玩裸奔?
叮叮当当……那声音带着胜利的姿势朝寝室去了。
不明就里的凤鸾疑惑的摇摇头,低头继续“看”他的书。
瑟瑟夜风里,房顶上的男人眯着妖冶的眸子,低下的一切尽收眼底,继而缓缓勾唇。
在这斑驳月色中渐渐隐去。
徒留一袭麝香。
古朴雅致的房间内,燃着上好的佛手香,寥寥惨香若有若无般轻抚着男子妖冶的面容。
男子目光流转,像是回味似地,勾起唇。
那一刻,大有天地黯然失色之景。
门扉被人轻轻推开。
“主人!人来了。”旁边一小童走过来恭敬道。
“恩!”男人从软榻上直起身子,隐去刚才鲜少露出的玩味,换了一副阴沉脸孔。
“黒焰邪,我敢保证,凤鸾绝对中毒了。”从门边闪进来一位锦衣男子,虽然面相也算绝无仅有的英俊,但气质却与坐在前方的男子差之千里。
“哦?卫国皇帝为何如此肯定?”黒焰邪把玩着手指,轻轻抬头。睨了他一眼。
卫爻冷不丁被这眼神弄得有些无措。
一股森冷之意扑面而来。
是的,他怕。
他不懂,论身份地位,他不比他黒焰邪低到哪里,大家都是平起平坐,为何每次见他都觉得如临大敌不敢丝毫怠慢?
黑焰邪从卫爻呆滞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什么,笑得更加放肆起来:“你跟你祖父简直没法比。”
想当年,他祖父在世的时候,那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盛况之势。
那时,天下三分。
东面卫国卫僚、西面樊国洪烈。而北面便是当初割据丰都城的十八王爷凤溪。
在这三个国家内,属卫国最为昌盛。
他也曾听闻关于卫国皇帝卫僚的事迹,都说卫僚是绝无仅有的旷世明君。琴棋书画、奇门遁甲、谋略战术无可比拟。
想到这里,黒焰邪的目光再次落在卫爻身上。
除了出色的长相,他倒真没看出来有什么相同地方。
也是,自从卫国开国皇帝仙逝,卫国便一日不如一日。
四周小国便乘着这个机会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这时候,处于北面丰都城的凤国十八王爷也开始了他的旅程。
凭借罕有的用兵策略,短短数年,便从一个弹丸边塞知之城,演变成现在的凤国。
有传说,十八王爷凤溪手上有个神奇的盒子,盒子里装着旷世奇珍。所以,才能所向披靡。
而樊国。经过数十年的洗礼,已经瓦解。目前归于他的麾下。
现在,能让他感兴趣的,或者说,有征服谷欠望的还是凤国。
“难道凤鸾真的没中毒?”卫爻见他脸色沉重,心里一顿。
黒焰邪目光再次沉淀,吐出一口森冷之气缓缓道,“看来,那个凤国皇帝确实有些本事!”
“你说凤鸾?”卫爻突然笑起来。口气轻蔑。
黒焰邪眯着眼,不悦的打量着眼前人:“你跟凤鸾很熟?”
“呵呵,他凤国祖先皇陵还在我们卫国呢!”
是么?黒焰邪唇角扩大,脑子却不由闪出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大大方方的站在烛火下,朝凤鸾一脸阴险的笑。
看来,这一次不屈此行!
早晨起来阳光明媚,是个出游的好天气。
亦浅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乐此不疲。
望着镜子里鬼灵精怪的小脸,她笑的更欢。看不出来啊,自己打扮一下还是满招人喜爱的。
尤其是,眉宇间那枚鲜红的樱花更加鲜艳欲滴。
凤鸾侧耳听见旁边人溢出的笑声,轻轻挨上去:“今天你的心情好像特别好呢。”
“差不多啦!”亦浅帮自己挽好发,站起来转身朝凤鸾摆了个掐死他的姿势。
凤鸾看不见,以为亦浅真的对自己很友好。
转过身的功夫,一颗药丸递到眼前,亦浅疑惑的望着凤鸾掌心的药丸:“这是什么啊?”
“你身上毒药的解药!”
喜上加喜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