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冥琰那双深邃的黑眸直视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换了个说法,却依旧是原本的意思,“玖,你喜欢她,离云。”
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似地,千明玖哈哈大笑,解释道,“琰,你也误会了,我刚刚是想说去给她做针灸。”
冥琰眉头皱得更深,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不寻常,“玖,你向来都不喜甚至不屑向别人解释。今日你却为她一再破例,先是在她面前泄露你的心事,再是顾虑她的感受,还有你对她所做的那些亲昵的动作,都在在说明你是喜欢她的。”
我喜欢那个小家伙?!千明玖一愣,随即猛地摇了摇头,急声否定道,“琰,我怎么可能喜欢她,绝对不可能!我只是,只是逗着她玩,对,就像是一场游戏!”
只是这话不知是在说服冥琰还是在说服自己。
剑眉深锁,嘴角紧抿,冥琰直直地与之对视,却不吭一声,直到千明玖快按捺不住准备移开视线,他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愿如你所说,是一场游戏。”转而起身离开。
不大不小的石屋内,只剩下千明玖一人,昏暗的油灯随风摇曳,照在他那张妖孽般绝色的脸庞上,只是那张脸上没有半丝笑意,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不见妖冶之色,蓝色的眼珠满布困惑。
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与小家伙相处的一幕幕,那软若无骨的馨香身子,那柔软甜蜜的唇齿,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吗?
不可能的,他没心没肺,怎么可能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喜欢上一个人,还是个长得不怎么样的黄毛丫头。
他甩了甩头,腾地站了起来,妖冶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玫瑰花般的唇瓣坚定地吐出两个字,“游戏!”随即抬脚风姿绰约地步出这间石屋。
然而,这真的是一场游戏吗?
另一边,苏云一回到房间,就把房门给拴上,又觉得不够保险,将屋内的桌子椅子全都移到门口,正襟危坐,杏眼一直警惕地盯着门口,就怕下一秒千明玖会冲进来。
突然门外传来千明玖的声音,“小云云,开门。”
苏云一惊,急忙应道,“我睡了。”
话一出口,不禁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晕,竟然找了个这么笨拙的借口。
闻言,门外的千明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像想到什么似的,那双桃花眼闪过一丝挣扎,很快又恢复正常,“小云云,开门,我帮你针灸治疗你的结巴之症。”
苏云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他,“你真的只是做针灸吗?”谁知道是不是他的借口。
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千明玖故意叹了一口气,哀怨地说道,“唉,枉我一片好心想帮小云云你治好结巴之症,让你能舒畅地说话,没想到你却怀疑我,我走了。”话毕转身欲走。
转身之际,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就不信她还不开门,只是心中隐隐还有一股酸涩,受伤,只是被他刻意忽略掉罢了,不为别的,就只为灯光透射下门内那些顶在门边的桌椅。
见他真的要离开,苏云不禁犹豫了起来,难道为了避开他,她就放弃这治疗的大好机会吗?随即咬了咬牙,杏眼迸射出坚定的光芒,疾步上前挪开那些桌椅,将门拉开,“等,等。”
只要她把持住,不受他的诱惑,估计他也不会来强的吧,无奈的苏云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脸上的笑意更深,千明玖缓缓地转身,径自越过她走进房内,再经过那些桌椅时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见他双手空无一物,苏云疑惑地问道,“你,的,针,呢?”
该不会又是骗她的吧,想到这,苏云的脸色微变,警惕地与他保持着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千明玖挽起一边袖子,将缠在手上的一个黑色皮革小包取了下来,摊开给苏云看,“就在这里。”
见那小包里放满银针,苏云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千明玖笑道,“小云云,你只需睡一觉,其余的事都交给我。”随即身形一闪,瞬间来到苏云的面前,伸手点住她的睡穴。
千明玖将她拦腰抱起,轻轻地放置在床上,紧接着解开她的衣襟,顿时桃花眼里浮现出一丝迷离。
柔和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房内那张不大不小的床上,被点了睡穴的苏云宛如一个甜美的睡美人,前面的衣襟微微向两边敞开,露出白皙的肌肤,隐隐可见半边山丘的影子。
千明玖只觉得身下一紧,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往那小山丘探去,却在即将触到之时猛地收回手,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转而从方才那个小包里取出一根银针,目不斜视地缓缓刺进她的穴道之中,一根接着一根,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苏云的上半身已经插满了十八根银针。
千明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擦了一下脸上因为紧张而出的一头汗水,随即又将那十八根银针一根根地拔出,顷刻之后他的治疗才算告一段落。
将装着银针的小包重新缠回到手上,千明玖又从腰间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从中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小云云,你看玖哥哥对你多好,连这千金难买的青元丹都拿来给你吃。这青元丹能输经导脉,调淤通气,在针灸完服下对你的康复会有一些帮助的,如此半个月之后,担保你能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