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去流云间,坐着轿子走了一阵子,才突然想到,他中了药,身上根本没有力气,便暂时将药性压制到了经络之中,才总算是看起来正常了些。
可是现在,却是支撑不住了,力气正在一点点消失。
他伸出手臂,将她揽到了怀里,将轿子里的棉毯尽数地包裹在了她的身子上。
莫言卿身子斜躺着,而脑袋却是靠在他的怀里,很不舒服,后来难耐地扭了扭身子。
陆倾辰的身体本来便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是却有没有力气,而且莫言卿也刚从那样一场惊心动魄的事故中出来,他也不好对她做那件事,便一直忍耐着,可是她这样磨来磨去,摩擦的他的身体愈发的难受了。
就连心里,也像憋了一团火。
他费力地将莫言卿的身子往上捞了捞,莫言卿也倒是配合着往上移着。
可是,怎么移着,她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因为她是横坐在他的腿上的,所以小小的屁/股正好嵌在了他的腿缝里。
莫言卿的脸顿时燥热起来,想要下去,却真的是再也不好意思了,便一直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半分。
她的一双眼睛慌乱地向四周看着,双手不知道该摆放在什么地方,一直耷拉在两边,可是后来手臂上好像开始了火热般的灼烧。
她觉得,肯定是因为陆倾辰一直在看着她,所以一咬牙,将两条手臂圈在了他的脖子上,脑袋也埋在他的胸前。
她发现自己完全不会和陆倾辰相处,每次和他单独相处都是手足无措。
今天出来的时候,觉得这段路倒是不怎么远,可是现在,却是觉得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回去。
陆倾辰身上的热源似乎掩盖了她的思想,他的身上不是还是湿的吗?怎么现在这样滚烫?
莫言卿大着胆子在他的背上摸了摸,确实是湿的,可是隔着衣衫,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灼热。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一般的媚/药,吃了以后,都是浑身燥热,急于释放,力气也会变大。
可是夜涩,乃是楼兰独制,服下以后,其他症状与一般的药无异,唯一不同的便是服药之人全身无力,只能任由他人宰割。
李绮嫣用夜涩的用意便是在此。
莫言卿想,他是不是因为淋雨发烧了,可是男人,好像身子没有那么弱吧?
而且是陆倾辰!
可是这样一直在他的身上坐着,她确实是窘迫无比的。
她挪了挪身子,想要下去,可是揽在她腰上的手臂灼热无比,她条件反射地将他的手臂甩了下去。
陆倾辰完全没有了力气,被他她这样一甩,整个人撞在了车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莫言卿也从他的腿上滑了下来,被陆倾辰的样子吓得措手不及。
刚才应该撞得很疼,她有些后悔了,手忙脚乱地凑了上去,细细的观察着他的头部。
陆倾辰脸色发白,不停地流着汗。
中了这种药,都是气血上涌的,他也知道必须立地就要缓解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