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摸了一下下巴,说:“总之来说,你不爱你的妻子,如果爱,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事情也许如此。
看了下手机,时间已经到了夜间十点,问赵刚:“还有多长时间可以揭开迷底。”
赵刚笑而不出声。
我说:“也许,我需要重新找一家酒店。”
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同先前的一样,可以看到宽阔的大海。
赵刚住在隔壁房间,小赵与我同居一室。
赵刚并没有要我替他支付房钱,他用信用卡在机器上默默地划了一下,总台的小组就给了他一张画着淡蓝色房号的房卡。
对于他居住酒店,而不肯回家的原因,我想:他是有很多的话要对我讲。
此时已是夜间十一点,我们非常明显的酒醉。
小赵回房间入睡,我穿着睡衣睡裤来到赵刚的房间。
赵刚坐在洞开的窗户旁边看着前面黑成一团的海。
他的42码的鳄鱼皮鞋整整齐齐地并排窗台上,每一只鞋的里面都竖着一根雪白的烟。
我来到赵刚身边坐下,他没有看我,亦没有应声。
专注地望着窗外,仿佛他花230元入睡的原因就是为了盯着面前的黑暗发呆。
我试图了解,他是否想对我说点什么。
努力了半个小时之后,毫无所获。
于是,起身离开。
“知道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喜欢跳楼自杀?”赵刚突然问,声音干巴、空洞,如同来自虚无飘渺的太空。
我站在门口,以75度的转身看他:“什么?”
“比如说一个人,站在高楼的窗户,一股力量使他(她)无法控制自己地跳下去。”
“可是这只是四楼,不足以使一个人非常痛快地毙命。”
赵刚探头向外看了一下:“那么如果是二十层或是十八层呢?”
想到美国“9·11”事件中如同树叶飘飘下落的人的肉身。但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
“脸象桃花一样鲜艳地开放。血的泡沫从七窍的任何一处缓慢地涌出。”
赵刚回过身来看我:“患了忧郁症的人通常就是这样的。从高处嗵地一声跌下。也许只有极快速度地下落,才可以释放心底最深层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