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风雅，不在意紫琼，不在意娇柔。
对她们，他是喜欢，与爱无关。他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无法一挥手，便将她们赶走。
“好，我留下来陪你吃饭，”云破月唇角扬笑，凝着月初，神情愉悦的用着餐。一旁快要缩在角落里的云止风摇了摇头，无声离开。这般假像，到底能维持多久。
“是不是我有什么要求你都会依着我。”柔柔软软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
“你有什么要求？”
“你先答应我，我才说。”小女儿的语气，十足。
云破月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好，我答应你。”
“那好吧，下午我会让止风将风雅三人一起送回皇城，至少这段时间，你的身边只能是我一人，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会听到这样的要求，云破月不该感到惊讶的。
这是月初一直以来的的要求，也是最初的要求，从来都没有变过。
沉思片刻，他才再度抬头，“好，我去交代一声。”说着，就要起身。
月初不拦也不挡。
“你还是舍不得她们对吗？”语气十足的怨。
云破月停下脚步，无奈望着她噘起的嘴儿，可爱的让人想上前咬一口，但是他知道不可以——
“初儿，乖，我只是跟她们说一声，从此地回到皇城，路途并不近！”
“那些话，止风会帮你说的。”
“止风？”
“没错，之前我已经拜托过止风了，他答应会安排妥当的，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弟弟吗？”握着筷子的小手，稍稍一用力，手中的长筷，应声而断。
细碎的木屑，刺入了细嫩的皮肤之中。
“初儿。”云破月一惊，慌忙上前，握着她的纤手，“你在做什么？痛不痛？你等等，我为你拔出来。”
“不用。”一甩手，月初抽回自己的手，眼儿眨也不眨一下，另一只手，一扯木屑被拔了出来，只是血也跟着流了出来。
云破月双眸一瞪，心顿时一揪。
他早就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人，而且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女人，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果决的在知道自己得不到之后，立刻放手，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你去吧，不用管我。”血，让它流着。月初再拿起另一双筷子，看也不看云破月一眼，认真的用餐。
“初—。”云破月挫败的低吼，“好了，交给止风，现在让我看看你的手。”
“没事。”
“一直在流血还说没事。”云破月不再顾虑其他，大手一探，再度将她的纤手握于掌中，心疼的看着染满血的手，“初儿，你仔细听好了，不管以后心里有什么不快，都不准你再伤害自己。”
温柔的威胁，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
月初只是紧抿着唇，不语。
她不喜欢自残，一点都不喜欢。若非不得已，她何以要做到这一步，没有风雅，没有紫琼，没有娇柔，没有人给他送。
“我会武，不是寻常的弱女子。”
“就算你会武，你也是个人，是人受了伤就会痛，你不知道你一旦受伤会有多少人心疼吗？”云破月大吼，吼她的不自爱，为什么——“你难道就不能想想寒儿吗？他年纪还那么小，你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办？”
他的儿子。
“我不会死。”
“不准说那个字。”云破月扯下里衬白布，将月初的手掌抱得严严实实，“已经止住血了，等会让大夫看看会不会传染。”
“破月，我真的没事。”她摇头，很用力的摇头，似乎，想要把自己的脑袋给活活的摇下来才甘心。
破月——
她直呼他的名，云破月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是真的。
“初儿。”长臂一伸，将她的娇小，纳入怀里，牢牢守护，“别再伤害自己，也不准别人伤害你，我会保护你，保护寒儿，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一起生活好吗？”轻柔的言语，似请求。
“还有她们呢？”月初苦涩的开口。云破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她们跟随我多年，早已经是我的责任。如果，我云破月不能给她们幸福，那么，我会尽心尽力的为她们找到属于她们的幸福，那也是我的责任。”稍稍用力，他，抱得更紧了。“初儿，之前我总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普天之下，如此男子不知凡几，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如今才知道，真正放在心里的，有一个便已经足够。一个人只有一颗心，所以真正能够容纳的也仅是一个人，不能再多了。给我时间，等我为她们找到幸福，让她们在离开我，离开祈王府之后，仍能过得开开心心，我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云破月初，我们会相守一世。”
相守一世，多美的誓言。
相守一世——这也是风雅、紫琼和娇柔三人的心愿吧。他不是那么无情，至少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情。
虽然——他偶尔还是会给她们脸色看，但是心里是记挂着她们的。
就算他无法给她们什么，也会为她们寻找到她们需要的东西，穷极一生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