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大小事,不知凡几,云止风知之甚少。
越看,云止风的眉头皱得越深,这种事情,自他驻于东,便不曾发生过,从历河泛滥至始,也没过多少时间。
“三哥,你看——”
“或许,真如齐山上人所言,这边,会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或许,齐山上人会再度进宫,告之大哥我们该如何应对——”云破月亦只能这般希望,一切,仿佛是人为,不像天灾。
那么——
这,意味着什么?
“那好——”云止风了然点头,“午膳之后,立刻起程,前往事发之处,了解具体情况。”
“也只有这样。”
兄弟俩人再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后,简单的用过午膳,立刻策马赶往事发第一点,越阳城。越阳城位于东元帅府以南五十里处,向来是个商业重地,来来往往的商贾要经过越阳城,做停留,再赶往东之外的东海,做海上贸易。
在云止风的管辖之下,向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向太平——
一行五人,云破月与左傲,云止风与高家兄弟,没有带太多的人,是不想引来太多的关注,经过一番查证之后,确定是人为的。而且,手法相当的高明,且,是极度熟越阳城的人所为。之后,再走广城府,发现,被劫之人,没有半丝反抗现像,完全是自愿跟着离开的,这更让人匪夷所思。
云破月命左傲传令越阳城城主,被下的毒虽已解,却不能不防再次下毒。
下一次,未必能捡回小命。
云止风亦留下高仪在广城府与当地官员一起查办这件事,之后,兄弟俩策马赶回东元帅府,回程途中,云止风尽意外落马,跌断左腿。云止风身为武将,马术非寻常人所能及,且,坐骑更是跟随他多年,极具灵性的马儿,好好的尽将他甩落。
完全不设防的云止风,才跌断了腿。
天际,不知何时染上了阴,吹来了风,伴随着云破月的大吼,军医立时进入云止风的屋内。
云止风俊雅的脸,染上苍白,咬紧牙关,让军医为他治断腿。
“如何?”铁臂一伸,军医被身不由己的扯过去,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云破月可食人的双眸。
“三王爷腿骨跌断,属下已经固定处理,不过,必须好好休养,短期之内,最好不要再动他。”军医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才能将话讲全。
“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痊愈?”
“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军医浑身上下打颤。
“若本王要他一月之内痊愈呢?”阴森森的脸,军医差点没有当场被吓昏。
痛得已经麻木的云止风,强颜扯笑的看着自家兄长的凶煞样,“三哥,让他出去吧,腿已经断了,不是简单的骨折,哪能那么快就好。”只要这条腿还有用,他也没什么好怨的了。
云破月冷哼一声,才将军医松开,军医跌落地却不敢有半刻的停留,立刻离开看过三王爷之后,才知道四王爷简直可以上天成佛了。
“躺下说话。”云破月扶着云止风躺下,黑眸之中忧色未减,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让人不敢置信,似乎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指使着什么,怪异的让人背脊发寒。
云止风躺下,苍白的俊脸,仍是无一血色。
“三哥——”他的眸中,同样有着忧色。
“你也觉得奇怪了吗?”战场之上,什么样的伤没有见过,断手断脚,随处可见,云破月自然知道,这点小伤,对云止风而言并不算什么,只是,这伤痛的背后,才让人在意的,这就是齐山上人让他来此助阵的原因吗?
云破月蹙眉。他是个凡人,却不知,他的到来,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止风仍是受伤了,满腔的自责,差点将他活活淹没。
“我听闻东海之上,有一处幻灵岛,只是从来不曾有人到过幻灵岛,所以,仅是传说。传闻,幻灵岛上的人,可以用意念为事!”如同一种巫咒,没有人看得到,它却真的发生了。
“幻灵岛?”云破月喃喃,“既然幻灵岛多年不曾证实过,如今为何突然出现。”
“这也是止风不解之处。”云破月轻轻舒出一口气,眼,直视上方,思索这几日来所发生的事情,也着实怪异的让人心里发毛。
不曾注意,便不在意,一注意,倒觉得,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云破月薄唇紧抿,脑海之中,闪过无数念头,之前若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定然会以为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如今却不然,他有一个称为“天听”的妻子,月初的师兄,更有“神摄!”一称,更别说师妹和师父,都不能有常人的眼去看他们。
眸色一闪,云破月缓了声。
“你先休息,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三哥。”
兄弟双手交握,那是无言的信任。
云止风无声颔着,剑眉舒展,松开兄长的手,交叠于胸,让自己沉于梦香。有三哥在,他这个做弟弟的,可以暂时休息片刻。
相信,三哥足以扛起一切。
不管,是什么事——
他信的,信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