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夏天,窗外这时忽然开始下起大雨││
◎公元一九九四年九月十三日。下午。真佛宗总坛◎
「上人,您真的决定要出国?」祁天仁问道。
「嗯,是……」妙观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自从上次在重开鬼门的仪式上吃了闷亏后,妙观的声望有了戏剧性的转折,从一
个无懈可击的真佛传人,一转成为一个争议性人物。
许多本来全心信仰的信徒也渐渐产生怀疑,更别说其他原本在外围只是跟着别人
一窝蜂盲信之人。
现在除了如白雅惠等人外,大家又都回到了原点,对妙观和真佛宗持着可能是真
可能是假的半信半疑状态。
最糟糕的是,在利用沈琼仪刺伤林灵军这件事情上,可以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不但没有刺伤林灵军,反而给林灵军将计就计的机会算计了自己,甚至彻底的得
罪了沈恩登。
末日会又透过王嘉声的关系拉拢沈恩登,并且利用沈恩登对妙观的不满以及沈、
王两家的人脉和势力,在这一段时间拚命的找真佛宗的麻烦。
本来,如果妙观自己的声望无懈可击,死心塌地的信徒众多,他是根本不会在意
小小的沈恩登。可是重开鬼门那次他在全国媒体前面摔了个大跤,那一剑打在汪
瑜菁身上却没能让湘儿现形,是让他声望整个破底的致命一击。
妙观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是再不可能还是发生了,湘儿当时惊慌失
措的眼泪让他以前辛苦建立的慈悲形象全都瓦解。
「现在出国会不会落人口实啊?」祁天仁担忧的问道。
「落人口实?落谁口实?难道要让记者天天追着问,程小青命案跟我有没有关系
才叫做不落人口实吗?」妙观不耐烦的斥责道。
「也不是这样啦,我的意思是,上人现在出国那些记者说不定会写得更难听,说
您畏罪潜逃。」祁天仁诚惶诚恐的对妙观说道。
「狗屁畏罪潜逃,那些是我做的吗?催眠录像带是我弄的吗?城隍庙爆炸的香炉
是我弄的吗?都不是啊!那是你做的啊!我畏什么罪?」妙观就像被踩到痛脚般
狠狠的反击着。
祁天仁看到妙观紫涨的青筋,害怕得手冒冷汗,战战兢兢说道:「我不是那个意
思……」
「算了,是我自己烦躁,你去安排一下船期。」妙观挥手要祁天仁别介意。
「船期?」祁天仁不解的看着妙观。
「这次出国要秘密,绝对不能让末日会和天理会追到我们的行踪,所以不但要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