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歌眸中一冷,直视着方妈,“你以为我喜欢来吗?若不是看方叔,就算你请我,我也不会来的。”她的声音仿佛经过冰雕传来。
让人浑身打个冷颤,方妈不敢置信的看着恋歌,“你……你……”
“方叔,我走了。”拿起大衣和包,笔直离去。
方叔目光在方妈与方曼文的脸上扫了一个来回,起身回房。
古旭尧听着她的话,看着她决绝的离去,这就是唐恋歌,只是一向孝顺的她为何今天意外反常?
是因为她父亲?她父亲的死,她并没有让她妈妈知道,究竟她父亲,给她带来什么秘密?而且还将她父亲与另一个女人合葬在一起,那****去立安孤儿院,哪儿的人除了告诉她的去处,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说。
“伯母,下次再来拜访。”丢下这句话,他大步追了出去。
留下方曼文俩母女有些不解的相互看了一眼。
门外,恋歌看着电梯还在一楼与顶楼,走向安全通道,一格一格的走下去。
古旭尧出门看见她从楼梯下去,紧跟脚步而去。
二十多年了,她听话了那么多年,如今,那个妈,已经不值得她再惟命是从。父债女还,那个让她为父亲赎罪的故事,那个让她恨自己父亲的故事,骗了她那么多年。那些年,不管妈说什么,她都顺从,如今,她不会再盲目的顺从,不,是所有的一切,她都不会再顺从。她有些出神,一步一步漫不经心。
左脚下一个悬空,两格作一格踩了下去,惊慌中,她一手抓住旁边的护栏,右脚一个用力,往右边扭曲,“啊……”痛,无处得力的她坐了下去。
恋歌脱下中跟鞋,拉起裤脚,用手去揉,痛得她紧要下唇,看着自己的脚腕,又是这个脚,难道是流年不利,非要废了她这只脚吗?
“怎么了?”听见叫声的古旭尧加快脚步。
听见他的声音,她把另一只鞋也给脱了,倔强的扶着护理要站起来。
“脚不打算要了是吗?”古旭尧到了她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拉起的裤脚,上次被夹伤的疤痕还在。
“与你无关。”扶着护栏站起来的她,低头看着蹲在面前的古旭尧,有些不适应的收了收腿。
古旭尧一个起身,将她打横抱起,看着惊慌中双手环住他脖子的女人,“唐恋歌,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嘴硬?”
嘴硬?她要的不是嘴硬,而是心够硬!
见她不出声,他抱着她下楼。
抱着人下楼,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可他每一步都非常稳。
楼下。
乘坐电梯赶下来的方曼文,四下张望。旭尧会因为爸爸的话对她有看法吗?看着旭尧离去那急促的脚步,她在反应过来后,立即追了下来。
明明只是两分钟而已,为什么没有看到人?
车!方曼文惊喜的发现车还在,那么人就没走,她跑向奔驰车,却发现车内根本没人,难道是打车走了?
楼梯口,恋歌双手一直没处放的环在古旭尧身后,一双鞋子和包还有大衣都拎在手中,走出门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她将脸往古旭尧怀里埋了埋。
古旭尧知道她穿的单薄有些冷,双臂紧了紧,将她与自己贴的更近,并加快了脚步。
有些失落的方曼文慢慢转过头,却看见一道抱着人的身影走过来……
身影越来越近,近到双眸发自,难以相信自己所看见,方曼文愣站在原地看着那姿势暧昧的两人。
古旭尧抱着恋歌,走过来时,瞥看了一眼方曼文,继续往车子走去。
“你……你们……”方曼文目光落在恋歌那环圈着古旭尧颈后的双手,一脸茫然。
安静的只听见风与脚步声的夜空下,突然有人说话,恋歌抬目光飘向说话的方曼文,心中暗然一惊,处于本能反应的她作势要下来。
“别动。”古旭尧命令道,打开副驾驶车门,将她放了进去。
“小曼她?”透过挡风玻璃,恋歌看着那似乎深受打击的方曼文。
古旭尧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关上车门,走向驾驶位,并在走过去的时候对方曼文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旭尧……”方曼文看着上车的古旭尧,大声地叫了一声。
古旭尧没有停留,发动车子离去。
方曼文眼泪一下子涌出,看着那离去的车辆,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从反光镜里面看着方曼文,恋歌轻瞄了他一眼,没有一丝在意。他在乎小曼吗?也不过如此吧!
车子飞速开玩私人医院,结果并无大碍,回到公寓楼的时候,他直接将她抱了上去。
与他靠的越近,她脑海中越是会浮现小曼的脸,今晚,如果小曼不是特别傻,就能看出他们之间关系并不正常。
突然一阵凉意让她,“嘶……”了一声,回神看见他正将冷毛巾敷在她的脚腕处,“我自己来。”
“别动。”他非常仔细的整理着冷毛巾。
睡下的时候,他将她脚下垫高了些,这一夜,她都无法安睡,脑中乱七八糟的问题不停的跳跃着,让人理不清头绪。
窗外飞舞着雪花,像千百只蝴蝶似的扑向窗玻璃,在玻璃上调皮地撞一下,又翩翩地飞向一旁。
今年的第二场雪,与第一场雪相隔一个月都不到,椅子转向窗口方向,看着这场飘然而来的雪。
“姐。”方曼文站在办公桌对面的位置,从她进来,姐就一直看着窗外,对于她的到来并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