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见唐恋歌执意,医生没有再说什么。
唐恋歌取出自己的身份证,“宋医生麻烦你了,希望你能再次帮我保密。”
医生摇了摇头,“我会替你保密,当是作为医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你这样纵容,只会害了她。”
“谢谢你,宋医生,还有那补膜的事情……”这句话,她真的难以启口。
已经三次了,还有那个必要吗?可作为医生,她不能这么说,“你替她考虑的?”
恋歌摇摇头,是小曼自己要求的。
医生点了点头,将一张病历卡与预约单给了恋歌。
走出医院,靠在车内,或许她真的做错了,如果她不帮小曼解决这些事情,那么小曼也就不敢再犯错,毕竟小曼是那么的在乎自己的名誉的。
这是最后一次,绝对的最后一次。
暗红色小雨燕从私人医院地下车库开了出来,却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路边。
古旭尧眉头紧锁,锐利的冷眸看着那离开的车子,原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有想到真的是她。她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你去。”坐在后排的古旭尧开口。
“是,古少。”开车的司机立即明白,下车去了医院。
一刻钟后,司机回到车上,将手中的单子交给了古旭尧。
古旭尧看着上面写的,预约人流与修复膜,姓名:唐恋歌。
“让她无法在教育局工作。”古旭尧将手上的单子捏成一团。
唐恋歌,你越是爱名利,我就让她偏偏不能。
“是,古少。”他,柯彭,表面上,他是古少的司机,实际上,他是古少得力助手之一。
柔和的爵士音乐,幽静的咖啡厅,来往的客人都放慢了脚步,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份悠闲的气息。
恋歌要了一间靠窗的小包厢,点了一杯拿铁,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直到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暨局。”
暨苑博点了一壶茶,他看了恋歌一眼,才开口道:“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今日得到省厅的暗示,他非常讶异。
呃?恋歌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暨局,“除了那天晚上,我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想了想她问到:“暨局,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么很有可能是他。”暨苑博自言自语的说着。他想了很久,张泉没有那么大的势力,可以让省厅暗示。
“暨局,谁?”恋歌更加糊涂了。
“恋歌,那晚,你与古少有正面冲突吗?”暨苑博他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针对恋歌。
恋歌摇了摇头,看着暨局今天那仿佛有严重心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暨苑博喝了口茶,或许是恋歌那天当着古少的面泼张所的酒得罪了古少,“恋歌,古少不是我们可以得罪的。”
滚烫的咖啡,方糖放入,恋歌用勺子搅拌着,被暨局这么一说,那手僵持在哪里,愣了一下,继续搅拌着。
暨苑博见恋歌不说话,不管恋歌有没有正面得罪古少,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省厅已经暗示唐恋歌不适合在教育局工作,他想过了,恋歌接触的这些人里面,只有古少有这个势力,所以他必须要帮恋歌挽回,继续说:“古少那边,我会争取再安排一次饭局,你必须出席,不管你怎么想的,古少这个人你都不能得罪。”
“暨局,我不去。”被暨局说的不知云里雾里的,可让她再去见古旭尧,她肯定是不会去的。
“恋歌,我知道这件事情为难你,可你必须去,今天省厅已经暗示我,说你不适合在教育局工作,你想过没有,谁有这么大的势力?”暨苑博见恋歌不肯去,不得不告诉她这些。
“我没有得罪他,我不去,反正我辞职信已经交了。”她铁了心不去。
暨苑博摇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古少就为你当着他的面泼张泉的酒而认为你没给他面子,你想想,这才多大的事情啊,他就可以让你离开教育局,你认为你离开了教育局,就不会再遇到他?他古少的威望可以让你离开了教育局也找不到工作,再说,你是代表教育局出席的,就等于教育局得罪了他,你说,于公于私你该出席道歉吗?”
黄昏,是夕阳拉下夜幕的一刻,不知为何,似乎总会给予人一种落寞的感觉。或许,黄昏的背后,人们总可以听见黑夜的脚步声,渐渐靠拢,因此纵然绚丽,仍会为人们增添一丝丝惆怅的感觉。
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像暨局说的那样,她必须出席,必须带着微笑出席。她甚至想过,他古少不是不随意答应别人的饭局吗?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答应了暨局的饭局?
他真的无聊到看她笑话的地步吗?
这个饭局不像饭局,仿佛像黑社会一样,而他就是那位掌握别人生死大权的黑社会老大,门口站着四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彪悍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个个都是练家伙。
暨苑博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还是硬着头皮陪同恋歌走了过去。
一位肌肉发达的男人挡住暨苑博,“古少只请唐小姐一个人进去。”
“麻烦通传一声,我是暨苑博,与唐秘书一起来的。”暨苑博镇定的笑着说。
“请别为难我们。”男人面表无情的说着。
古旭尧是故意的,恋歌比谁都清楚,他果真是无聊到这个程度,“暨局,你在外面等我。”
“算了,你也别去了。”暨苑博看着阵势,古少的性格他们谁都不清楚,让恋歌一个人进去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