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燕忽而乐了,看着莺歌,道,“你的馊主意最多了,你说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莺歌也笑着,看着自己的主子,想了半天之后,道,“真的让我这个干妈取名字啊?”
叶晓燕忽而道,“你就不用谦虚了,直接取就是了,我要听听顺不顺口了。又没说一定用。”
莺歌哈哈的笑着,道,“就叫他陶如意吧?这个意思很多了,希望都可如意。”
叶晓燕点了点头,道,“这个名字很符合我此时的心情,哈哈。”
两人在这里自得其乐,高高兴兴起来。慢慢的朝着自己的蓉斋走去。
蓉斋的杨蓉在出了飘香堂以后,快步的朝着另一条偏僻的道路走去,她和冰儿的脚步都是特别的快的,她此时最怕的就是遇见人,此时说也不想看到。只要是不见人就好了。
冰儿不敢说什么,只是跟着自己的主子,是紧跟着,怕自己的主子孤单。
走了一段路以后,看着四下里无人了,杨蓉的脚步才慢了下来,此时的冰儿大喘了一口气,道,“那个燕斋的主子哄着少爷去了一次燕斋,竟然怀上了。你说以后会不会威胁到我们的地位啊?”
杨蓉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其实她的心里清楚的很,即使是叶晓燕生了十个孩子,那个陶毅都不可能多看她一眼,她们两人在陶府的悲剧已经形成,而且是刚刚开始。
似乎是两人都已经看到了自己身处的惨境,虽是见面不再说话,但是至少这几天攻击的力度小了一些。
两人不再直面的攻击,而是稍微的有了一些避让,其实两人的心里都是清楚的很,即使任何的一方打败了另一方,也不可能得到少爷的丝毫的爱。什么不因为,就是他不爱她们。她们的一切哦都市徒劳。
倒是两个聪明的女人不再互相的诋毁;不再互相的低耗,此时倒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了。
此时的冰儿看着自己的主子不再说话,倒是特别的知趣,慢慢停住了嘴巴。
杨蓉慢慢的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很多的事情我们根本不用说的。”
两人淡淡的说着话,也朝着玉兰堂的方向来,只是走了一段距离,冰儿忽而道,“小姐,你不知道吗?院子里的匾额上改名字了,是‘媚苑’。之后又很多的丫环都是不平气的,觉着自己的少爷太不公平,而且非常不会做事,完全的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其实这件事情在晚上的时候,她就听到一个丫环议论了,只是当时自己在忙着自己手中的一把剑,什么也没有说,既不想让自己徒增烦恼,也不想让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于是故作不知道而已。
此时冰儿提起来,杨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冰儿,你说我愿谁呢?这可是我自己选择的呀?”
冰儿低着头,不说话,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主子无可奈何了,此时只得忍住自己本来想说的话。
杨蓉看到这里,无奈的道,“这选择男人是一门学问,也是运气。可惜我就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我找谁去啊?只能自己忍着了。对的男人,会让女人因为他而越发的美丽自信。衰男则不同,无论怎样的女人都会被他磨平光彩陷入庸俗,他会用打压挖苦自己女人的方式以平衡自己的无能。相由心生,一个琐碎唠叨的妇女就这样形成了。所以,珍爱生命远离衰男。但是我错了。”
冰儿听到这里,更是觉着自己的小姐的悲伤,继而挽住了自己的小姐的胳膊,道,“小姐,我们走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杨蓉无奈的笑笑,道,“走吧,想也无奈,路都是自己走的,和别人其实无关的。”
此时的冰儿挽住自己的小姐的胳膊,看着自己的小姐道,“要是花嬷嬷知道只变了这个样子,不知道多么的伤心呢。”
杨蓉淡淡的笑着,声音很是柔和,道,“即使伤心又能如何呢?这件事情毕竟是谁都不能代替我都啊。她不是一直跟踪和关注我吗?想必是感情的事也无能为力,无一插手吧?”
冰儿也是无奈,只得继续前走,此时已经快到了玉兰堂的位置,为了不使人看见,两人只得加快了步子。
陶毅和媚儿出来飘香堂以后,两人的步子很快,一是怕众人看见;二是屋子里有一件事情要做,况且门楼上上的匾额,虽是有人告诉了媚儿。但是媚儿还一直没有真正的欣赏到。
此时的朝阳正盛,霞光无限好,此时七彩的光配着那几个金烫大字,也许熠熠生辉、光彩万兆照。此时的陶毅是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媚儿去看看的。
走到快到玉兰堂的地方的时候,陶毅忽而对着媚儿说道,“我昨天下午的时候在院子的门楼处的匾额上放了一块匾额,是你的名字命名的。今天我们一块去看看,看看你是否满意。”
媚儿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只是顺着陶毅的方向,其实她的这个样子陶毅已经习惯了,即使她不说话,永远有她的态度,只是陶毅懂得就够了。别人不需要懂,也没有懂得的必要的。
两人紧密的挨着,在丫环的众目睽睽之下望着玉兰堂大门的方向走去。此时的皮蛋和长生都去购花去了,陶毅正是安静的很,自是媚儿小姐来了以后,她就喜欢上了这种静静的感觉,他享受这种感觉的。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大门口,不知道为什么,门口处竟然围着很多的丫环和下人,都在指指点点。
陶毅一下子心花怒放了,暗暗道:难道他们是都在欣赏我的杰作么?
于是对着身边的媚儿道,“媚儿,你看看,我把你的名字镶嵌在上面,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呢。”
媚儿只是抬头看了看众人,没有说话。
即使如此,陶毅也看出了她的态度,她是开心的,对于用她的名字做这个院子的名字,她是赞成的。
此时很多的丫环和下人们看到陶毅过来了,忽而一哄而散了,陶毅顿时觉着奇怪,心中一丝阴影淡淡的拂过,不会吧:原来的丫环们都是喜欢见到他的,都是喜欢和他说话的,今天是怎么了呢?
陶毅想到这里,拉着媚儿快速的来到了门楼的下面。他站住的时候,猛地往上一看,他的心瞬间的失落了,此时的媚儿也随着他抬起了自己饿精致的脑袋,她的脸上倒是平平的,好似是在看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此时院子里的丫环们都在偷偷地看着二人的脸色,肯定是昨天晚上没有发觉,细心的丫环们昨天晚上就发觉到了,只是没有一个敢声张的,许是知道少爷还没有发现而已。
一旦发现不是整个玉兰堂而是整个陶府他一定会找出此人的。而且是非找出来不可。
此时丫环们细心地看着陶毅的脸。
他看到了自己昨天下午的杰作此时已经由“媚苑”变成了“媚厄”了。
陶毅的脸顿时铁青了,而且两个拳头紧紧地蜷缩在了一起,身边的媚儿都可以听见他的骨节发在一起的啪啪的声音,继而是青筋暴漏,此时的陶毅好像是一个魔鬼一样。
狠狠的看了一眼院子深处的丫环们,道,“谁干的?”
此时的媚儿早已经收回了目光,心平气和、风平浪静一般,不再理会陶毅,径自的进了院子,朝着玉兰堂走去。
春晓在玉兰堂的门口看着自己的主子真真切切的,此时也快速的走了过来,挽着自己的主子进了玉兰堂的大厅。
此时在门口站着的陶毅看着媚儿的背影在玉兰堂里消失了。
瞬间的用了一下自己的轻功,快速的到了门楼的顶部,一掌把这个匾额打了下来。
此时的丫环们和下人们瞬间的躲了,他们知道自己此时的少爷已经不是往日的那个少爷了,今非昔比,能不惹就不惹,能躲就躲起来。
只是此时的长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他本来是和皮蛋去了市场的,此时两人空手而回,又没有找到他们要的薰衣草,又去玩了。两人此时空手而归,正在郁闷的。
忽而在玉兰堂院子的门口,看见了自己的少爷跃身而起,直奔门楼,继而是一掌下去,木屑和瓦砾飞散开去。
皮蛋和长生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此时的长生和皮蛋似是不解地互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地想着:难道是这个匾额自己的媚主子不喜欢,不然的话陶毅怎么会如此啊?怎会如此的气愤。
这可是自长生进了陶府以来,第一次见到少爷发这么大的火啊。以前的少爷可永远是文质彬彬、潇洒有礼的样子啊。此时的他难道才是真实的自己啊?
皮蛋也是不理解自己的少爷,到底是怎么了?不光是长生就是皮蛋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少爷发火啊,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少爷到底是怎么了。
但是两人看着自己的少爷发火的样子,知道两人去了也是白搭的,还不如在此地慢慢的等候,等到少爷的气消了以后再说话。
两人在这里站了一刻钟的功夫,此时的陶毅的肤色慢慢的好了一些。
期间不仅仅是皮蛋和长生不敢过去,就是丫环和下人们看也不看他一眼,是不敢看。生怕惹上这件事情,此时的少爷自从那个媚主子来了以后,可是非同昔比啊。
皮蛋此时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自己的主子道,“少爷,没事吧?”
陶毅忽而转过头,看了皮蛋一眼,道,“刚才你们出门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个门楼上的字迹有什么不对吗?”
皮蛋摇了摇头,其实他走的时候匆忙,而且天色尚早,还像还是黑夜笼罩的样子吧,他没有仔细看,也没有时间,也没有顾及,也没有来得及。可是此时已经是霞光万道了。想看的时候却是不能了,已经被少爷毁了。
陶毅又看了一眼长生,道,“长生,你也没有看见吗?”
长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想必他是无意中看到了,但是没有吱声而已,看到这里,陶毅已经明白了。道,“长生,你告诉皮蛋是怎么回事,今天必须给我抓住凶手。抓不住你们自己看着办,只是一天的时间。”
陶毅说完,也是大步离去。直奔玉兰堂的大厅而去。
等到陶毅走远了,皮蛋才叹了一口气,道,“你小子怪不得在路上低头不语,我还以为你发春呢?原来你看到了啊?看到了为什么不说话啊?”
长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很久以后才淡淡的说道,“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来,羞于出口的。”
“羞于出口?”皮蛋似是非常的吃惊,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长生吞吞吐吐了半天,看着皮蛋才吐出了几个字,道,“昨天少爷的‘媚苑’被改成了‘媚厄’了。谁敢说话啊。”
皮蛋听到这里一声不吭了。他只是站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纳了闷了,谁这么大的胆子啊?别看少爷平日里不大爱来事,其实在这个陶府里最不好惹的就是陶毅了。
其他的人要是发了火或者是生了气,可能会有缓和的,可是在这里是无法缓和的。陶毅平时不生气,也不在乎一些小的事情,因为它无关痛痒,真要是到了陶毅的痛处,吃不了就得兜着走。
此时就是一样的,这个人是找死,而且陶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论如何,他都不会算完的。
此时的皮蛋倒是捏了一把汗水。直直的看着长生。
长生此时也忽而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皮蛋看着长生低下了头,看着他道,“抬起头来,你倒是说说谁最值得怀疑啊?”
长生低着头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
皮蛋也大声的道,“你脚尖上肯定没有答案的,你倒是说说呀?谁值得怀疑啊?”
长生忽而抬起了头,憋了几句话道,“你心里明明有答案,还问我。”
皮蛋听到这里,忽而笑了,道,“办吧?难办。不办吧,我们今天就要陪着受罪了。看来这个少爷是必须的找出凶手的,不找出凶手他是绝对的不会算完的。”
长生也点点头,道,“确实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