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千年小蛮妻
10428300000028

第28章 光临寒舍

皮蛋看着自己的少爷抽出了那把剑,不再说话,他少爷的功夫他是非常清楚的。因为陶府有钱的缘故,自是请的都是名师。

况且陶毅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别的不说,只说这个府里有能超过陶毅功夫的却是少之又少。

只是陶毅平日里醉于诗书,而且外面的事情老爷都不让他管,大家就把他懂功夫的事情疏忽了。

其实就是陶富贵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少水平,只是知道身边的儿子的师傅一个一个的换,他只是以为自己的儿子调皮不懂事,其他的从没有想过。

真正的原因其实皮蛋看在眼里,只是少爷的武功突飞猛进,他们教不了了,有的是自己自愿提出离职的。

这时候陶富贵也没有办法。只得另请他人。至于连老爷都不知道陶毅换了多少师傅了,文的武的,从来没有落下过。

在陶富贵的心中,就是儿子懂点武功,至于多少,他自己都不清楚,没试过,也没有试的必要。

且说张婆从燕誉堂走了以后,去往陶府。一路上高兴的唱不停。杨府给了她多少银子她是清楚的,估计那些银子她这一生都花不完了。

至于杨府的小姐长得什么样,她自己都不知道。况且杨丞相的女儿是她这种平民百姓随便见的吗?

只是那日在自己的家中坐着。忽而门前来了一群人,而且绫罗绸缎、穿的异常的得体,这些人在她门前一站,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门前熠熠生辉。

不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以她张婆的名声在幽州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其实就是王孙公子、大臣贵胄来他门前的多得是,她张婆很多的场合也是都见过了。

这说媒靠的就是嘴巴,只要有嘴巴,只要会说,还怕你说不成婚事不成,只要上了花轿,其他的和她就没有关系了。

至于这个媒中之事,张婆都已经清楚了,这样子被她硬拉上花轿的也不少,过得恩爱的也不少。当然婚姻后不和的也不少,不过这些和她都没有关系。

媒婆的职责就是到了上花轿的那一刻,其他的和她无关。

张婆此时看到门前这么多的富贵之人,继而摇摆着身子走了出去。

“不知道那阵风刮来了这些贵人啊?正好刮到我张婆的门前?”张婆这么笑嘻嘻的说着,就迎了上来。

人还没有看清楚,就看见几个人往下抬银子,一箱子一箱子,共五箱子。张婆看到这里,脸上的肌肉扯到最大点,几乎到了极限,眼睛是眯缝的不能再眯缝了,已经成了一条线了。

忽而一个四十岁左右,挽着发髻,穿着异常得体,满脸缠绕着戾气的女人站在她的门前。

看到这个妇女的表情,张婆收敛了自己的笑容,道,“张婆见过这位贵人。”

此妇女笑了,道,“不是什么贵人,不要拜错了人。小的是杨丞相府上小姐的奶娘花嬷嬷。”

张婆一听到这里,知道是遇上了贵人,连杨丞相府上都和自己有来往了,而且带来了这么多的银子,想必是好运来了。

于是张婆施了个礼,道,“小的张婆叩见花嬷嬷,只是不知道花嬷嬷光临寒舍有什么指教吗?”

花嬷嬷笑了,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说话吗?”

张婆似是才刚刚开悟,道,“花嬷嬷里面请。”

花嬷嬷笑了,也不客气,迈着轻灵的步子往里走去。张婆在后面认真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身段和步子她感到奇怪。

这个花嬷嬷怎么说也是和她相同的年龄了吧,可是看她迈出的步子怎么都不像是和她同龄的样子,异常的轻缓、异常的矫健。而且她虽然脸上似有戾气,但是身材很好,玲珑奇巧。好似是个练家子出身。

想到这里,张婆打了个哆嗦,她接触的有钱人太多了,但是里面最难交往的就是属于有几下子的人,因为有时候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讲理,直接的出手。

这让能说会道的张婆很是措手不及,也无可奈何,所以她最怕的就是练家子的出身。

张婆胡思乱想着,花嬷嬷已经走了进去,进了她的这个屋子。

虽说是住在平民百姓的里面,张婆的摆设也算是平民百姓里最奢华的了,几间房,虽不是很阔绰,但是器具家什样样都有。这大概是与她的收入有关,靠嘴巴吃饭总要比靠体力吃饭的来的快些。

“花嬷嬷,您快请坐。”张婆说着,拿来一个软软的硬的椅子放在花嬷嬷的面前。花嬷嬷也不客气,直接的坐在了上面。

张婆没有敢坐着,只是直直地站着看着花嬷嬷。

门口一张石凳,是张婆夏天的时候在上面乘凉坐的。此时就放在屋子门口的位置,花嬷嬷看着张婆站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对着那个石凳子指了指,石凳像是被施了法一样的,飘起来,拐过门角,而后准确的放在了张婆的身子下面。

张婆看到这里,似是吃惊,运气这么重的一个石头都不需要用手,要是要了她的这条老命,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张婆想到这里,立即跪下了,道,“花嬷嬷,饶命啊。张婆婆不记得和花嬷嬷有过过节,您要是有事就直说吧。小的就是拼了这条贱命也会在所不辞的。”

花嬷嬷笑了,道,“真的吗?真的会拼了这条贱命帮我做事吗?”

张婆婆连连的点头,像是一只母鸡遇到了地上可口的粮食。边叩头边道,“只是不知道花嬷嬷要小的做什么事情啊?”

“哈哈哈。”花嬷嬷笑了,道,“其实不是什么大的事情,而且你可以做到。”

张婆立即抬起头来,道,“小的想知道是什么事情?”

花嬷嬷道,“你既然答应了,就起来吧,起来说话。”

张婆站起来,战战兢兢的坐下,眼含恐惧的看着花嬷嬷,这种人她张婆还是第一次见到,杀一个人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她还是不敢惹的。

“我们杨府的小姐,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婚配。”花嬷嬷慢慢的说着,说到合适的婚配的时候脸上语气慢慢的缓和下来。

花嬷嬷说到这里,张婆心里舒缓了一下,轻松了许多,原来是这事啊。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花嬷嬷。

花嬷嬷此时却是不再说话,张婆只得自己道,“不知道小姐相中了谁家?我张婆自去撮合?”

花嬷嬷笑了,道,“我们可是丞相府上。我们看上的人岂是一般的人可以相配的吗?”

张婆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

“不知道这幽州城里谁最炙手可热,谁是少女的梦中恋人?”花嬷嬷慢悠悠的说着,似乎是在引着张婆说什么事情。

张婆听到这里,觉着乐开了花,道,“当然是陶府的陶毅陶公子。”

花嬷嬷笑了。张婆婆继而道,“不过这陶府提亲的人众多,几乎每日里媒婆们都得在门前排队啊,一般的女子陶毅看也不看一眼。”

花嬷嬷忽而道,“这就是我为什么来找你,这就是我为什么带着那么多的银两?”

张婆不吭声,曾经为了陶毅的事情她也帮着叶府和聂府的小姐进去送过画像,叶府的还好一些,可是聂府的连进去也没有进去。此时杨府的小姐看上了陶公子,张婆不觉为难起来。

花嬷嬷看到了张婆脸上的神色,忽而站了起来,道,“我今天来是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办成,不是问你能不能办成。”

张婆知道自己刚才失了礼,不过也不能怪她,陶府就是这样子的情况,也不是她说了算的。

张婆此时看见花嬷嬷怒了,只得唯唯诺诺的答道,“是,婆婆,小的一定给你办好的。”

“是必须!不管采取什么方法!”花嬷嬷站在了张婆的面前厉声的说着。此时张婆才看清了花嬷嬷,不仅是她的脸上有着戾气,其实她的浑身都充满着一种杀气。

她知道此人不好惹,而且整不好,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要搬家的。

花嬷嬷走了两步,张婆忽而站起来走在她的身后,道,“小的还没有见过小姐的模样呢?”

花嬷嬷猛地转过身子,看着瑟瑟发抖的张婆,像是刚刚从树上落下的一个松鼠,不停地在晃荡,笑了,道,“小姐长得什么样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时候是婚期?我们杨府等着呢?”

张婆猛地站起来,这小姐的面也没有见过,就去说亲啊?人家要是问起来,自己如何回答才好啊?

但是花嬷嬷已经走出了门槛。张婆此时看着院子里的五箱银子,道,“花嬷嬷,这个银子?”

花嬷嬷停住了脚步,头也没有回,道,“这是你的了,你好好办事即可。若是办不成,我们要的不是银子,而是你的脑袋。”

花嬷嬷说完,转身就消失了。

张婆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坐在地上,不说话。

张婆自花嬷嬷走了以后,就没有睡过一个整夜觉,她不知道如何去陶府提亲。怎么样陶府的人才可以见到她呢?张婆思来想去很久。

一日,张婆在家里坐着,忽而门外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家里有人吗?谁在家?”

张婆几日没有出门了,一直在想着花嬷嬷的事情,她不知道如何做这件事情,做了一辈子的媒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

既没有见过女方的长相而且男方的家门还高不可进,她这个媒婆可如何是好,总有三头六臂也不能让人家心甘情愿啊?

平日里她没事的时候喜欢喝李婆、王婆之类的闲聊,聊聊谁家的女儿谁家的儿子之类。此时她哪里有哪个闲情逸致啊。自收到花嬷嬷的银两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这几天里一直在家里呆着,此时倒真的盼望有个人说说话,说说她的真心话,实在憋得难受。

正在寻思间,忽而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声音温和细腻,似是落进院子里无声的细雨。

张婆听了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如此的温暖,也许是自己这段日子以来迫切的需要关怀和释放的原因。

听到声音张婆就迅速的跑了出去,她出门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女孩子的年龄肯定也就十七八岁的年龄,正好是她接触的婚嫁女孩子的年纪。张婆对这种年龄的女孩子的声音自是熟悉。

“来了。”张婆说完,到了大门口,看着面前的敲门的人,瞬时傻了,来的不是小姐,而是一个小哥。

看着他圆圆的脸上,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笑起来似有一对迷人的笑靥。

张婆笑了,道,“这位小哥长得挺恬静啊?”

站在门外的后生笑了,道,“叶某路过此地口渴了,过来讨口水喝。”

张婆听着他甜甜的声音,恍然大悟,他应该是个女子才对,怎会是个男子呢?张婆道,“请进来吧?”

此时的张婆正好需要安慰,也需要说说话。

叶某进了张婆的屋子以后,张婆又是上水果,又是上茶,她的热情有点反常,她都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和她一口水都是很难的,她恨不得去别人的家里抠出很多的东西来。

叶某也不客气,只是笑嘻嘻的,给什么吃什么。一段时间以后,叶某饭饱水足,感觉舒服了很多,刚才可把自己吓坏了。

此时外面忽而下起雨来,叶某本意打算吃过之后,离开。那知此时被断在了这里。

叶某看着外面稀稀拉拉的小雨,道,“看了来又要继续的打扰婆婆了,又要在此地避雨了。”

张婆只是笑着,道,“无事,小哥在这里呆着即可。”

虽然张婆已经看出了她是个女子,但是如果她不说出来,她也不愿意揭穿,就在这里称呼她小哥的好。

下了一会雨,两人都感觉无话可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张婆对很多的事情也不是很感兴趣,叶某好像也有懒得说的意思。

只是从自己身后的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纸和笔,借用了张婆的凳子坐下来画起了画。

张婆闲来无事,此时看着她绘画,心里感觉异常的美好,就石破天空的拿起自己一边的针线开始做起活来。两人谁都不说话,就这么呆坐了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