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妃见她竟是又扯到了平王妃身上,心中气闷,喝道:“够了!蔷儿,你怎么竟是如此地不知悔改?难不成还要攀污平王妃?难道这两位师父会打诳语不成?”
“姨母,我没有说谎,您相信我!我真的是没有说谎。对了,她走时和两位师父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她说我的情绪似是有些不太好,让他们给我诵经说法!你们两个真的都忘记了吗?”
两人眼中闪过浓浓地疑惑,“施主,昨晚,我们的确是在院中诵经了。可是我们这是在做晚课。与施主的情绪稳不稳定并无关系呀!再说了,我们平时也都是在自己的禅房里做晚课,昨晚因为要在这里守着佛堂,所以才会选择了在院中做晚课,这些整个华阳寺的上下都是知道的呀!”
而一旁看热闹的一位夫人也是轻道:“这位师父说的不错!这寺里的确是有做晚课的规矩。可是怎么到了王小姐这里,却是成了是平王妃吩咐的了?难不成,平王妃还管着这华阳寺的事务不成?”
“就是!就是想着将平王妃牵扯进来,也得找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呀!再说了,昨晚上,我可是瞧见平王和平王妃一起到了后山的院子,平王亲自将平王妃送到了院门口才离去的。”一位夫人出声道。
“阿弥陀佛!”慧清大师道:“昨日平王与平王妃的确是自老纳这里走的。晚膳也是与老纳一同用的。当时老纳还派了两名弟子掌了灯,将平王妃送到了住处,才回来的。”
“不!你们的确是将她送到了院门口,可是她不会再到佛堂来吗?”王蔷此时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简直就如同是那市井泼妇一般!让人看了便生厌!
“蔷儿!你怎的这般胡闹!”岳王妃此时对这个外甥女已是失望到了极点!
“岳王妃莫急!”慧清大师看向了王蔷,“既然施主口口声声说是亲眼见了平王妃到了这佛堂,那施主可知道是在何时?”
王蔷想了想,那佛堂里除了菩萨就是经书,她又出不去,哪里知道是什么时辰?突然,她想到平王妃说过的一句话,有些庆幸道,“我想起来了!是酉时!”
慧清大师和几名僧人的眼神闪了闪,“施主可以确定是酉时吗?”
“这是自然!”
慧清大师轻叹了一口气道:“平王和平王妃是在申时末来与老纳一起谈经说法,后又手谈了几局,直至戌时初才和老纳分手的。”
慧清大师只字未提这王蔷说谎,可是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看向王蔷的眼神便都是不对了!
慧清大师是什么人?那可是公认的得道高僧呀?有必要为了一个王蔷而口出诳语吗?当然是不会!而平王和平王妃又是什么人?那可是封城里出了名的大善人!是封城的主子!
特别是平王妃,人家身分尊贵,干嘛要和这一个小小的王蔷过不去?再加上昨日白天,这王蔷便想着要污蔑平王妃,可是却没想到,平王妃自己站了出来,亲自和她证实了一切!
“真没想到,还是官家千金呢?就连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都知道,做人要厚道!怎么就这么的不要脸呢?三番两次想要陷害平王妃!真是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位说话有些刻薄的大婶儿出言道。
“就是!平王妃是什么人?人家怎么会半夜里不睡觉,跑到这佛堂里来看你?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祥!还要冤枉平王妃!”
“说的对!平王妃可是咱们封城的福星!就连王爷也是常说平王妃宅心仁厚,能娶得到她,是王爷的福气呢!”
“大家想想平王和平王妃为大家做了多少事?哪一件不是对咱们百姓们最为有利的事儿?怎么可能是不祥之人?是那种心思恶毒之人?”
随着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击声,王蔷感觉到了自己要彻底地被逼疯了!她想着自平王妃进来,到她离开后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开始便是一个局!
她身居佛堂,出不得屋子,而当时自己也正是为这不祥的身分而烦心,根本就没有注意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偏偏她就说了一句,‘现在是酉时!’她分明一开始就打了这个主意!让自己根本就再也无法摆脱这个‘不祥之人’的身分!让自己再进不得平王府和岳王府!甚至是连自己的家,只怕也是回不去了!
好深的计谋!她根本就是将这一切都给算计好了。自己这一次,真是的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王蔷想明白了这一切,身子一软,跌坐到了地上。而一旁的王薇看了,心有不忍,却是再不敢上前半步,唯恐被‘不祥’这两个字给沾染上。
静依和元熙正是屋里下着棋,“你就不担心你昨晚的行踪,被这寺里的武僧给察觉到?”
“怕什么?那些武僧主要是隐守在慧清大师的住所、藏经阁、还有这寺内的刑堂。小小的一处佛堂,里面关的又是女子,他们是出家之人,如何会被派过去?而这后山,便更无可能了。这里住的非富即贵,而且还都是女眷。华阳寺还没那个胆子,将寺里的武僧给派到这个地方来!”
“有道理!只是,那个王薇可是会善罢甘休?”
“她若是就此收手,我便看在岳王妃的面子上,饶她一命,若是她仍是不知悔改,那么,就没有她姐姐这般好福气,还能留在这里衣食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