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想了想,似是有些不信道:“族长不会骗我们的!我们的那五名兄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的话一出,他身后的那近百名巨人们则是全数的向李安逼近了几步!
李安倒是仍然冷静,“秃头,你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我们的那五名族人,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我若说不是呢?你信我,还是信他?”李安说着,将手指向了大头族长!
秃头两人都看了看,低着头,似是有些犹豫了!而大头族长则是摇头道:“秃头,你怎么还不明白?他是为了利用你们!先前的那五个族人,不过是为了将平王的势力引来,然后再派人杀了他们,嫁祸给平王的人,让咱们跟平王的势力发生冲突,好掩盖他在这里夺宝之事!”
“一派胡言!”李安冷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派人杀了你的五名族人,可有证据?”
“证据在这里!”随着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只见空中掠过了几道身影,正是平王元熙和晴天等一行人!
初一将手中之人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秃头,与你联络之人便是他吧!杀了那五名巨人的,也是他!不信,你可以自己问!”
李安看到眼前之人时,便已是面色不郁了!再无刚才的沉着冷静之态!只见那名黑衣人,瘫软在地,浑身一个劲儿地打着哆嗦,面色惨白,嘴唇泛嘴!再看其双手,李安的脸色再度沉了沉!竟是被人使了分筋错骨手!
“平王殿下,这是何意?”
“何意?哼!怎么,李睿,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当众人听到元熙说出李睿这两个字时,已是面色大变!特别是李安本人,竟是有些呆怔了片刻!他不解道:“平王的话,在下听不懂!”
“听不懂?怎么?刚才你不是还说自己便是安王的后裔吗?一转眼,竟是不认了?”
李安的脸上顿时布满了阴霾,一转头,打了个手势,欲将静依拉过来自己身边,却是有人更快!只见掠过了一道黑影,静依便消失在了原地!
李安再见她,已是到了元熙的身边!
元熙看着静依仍是有些发白的脸色,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地包裹住,“手怎么这样凉?可是里面太过阴寒了些?”
静依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被刚才的惊变给吓到了!”
元熙却是不信!静依是什么人,七岁时便可以将余氏不动声色地给除了,又将那紫姬交给了定国公夫人处置!这样一个颇具胆色的奇女子,怎么可能会被眼前之事给吓住了?
司画等人也从外围赶了过来,将静依身上的大麾取下,又将手中的大麾给静依披上。元熙将她的大麾给紧了紧。而司画则是将静依原先穿的那件大麾直接扔向了对面的那个何嬷嬷。
这一系列的转变,震惊了李安这边的所有人!哪里还有人在意那五名巨人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看着静依那样乖顺的样子,听着二人之间看似平常,其实却是极为亲昵的对话,李安的脸由白转青!
“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一直都是装的!”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静依淡淡地看向他,“李公子,我若是不如此,只怕是早已遭了你的毒手了吧?”
“毒手?你以为我会对你下手?我会杀你?哈哈!哈哈!”李安竟是仰天大笑了数声!
静依不解,可是元熙和晴天却是明白,自那晚他们在山谷内见到李安时,看到李安看向静依的眼神,便知道,他对静依,绝对不是单纯的利用!不过他们两个可不傻,可没想过要将这个告诉静依!
元熙冷声道:“不管你是李睿,还是司怀安!今日,你休想再踏出这华阳山!”话落,见他的一个手势打出!四面八方,便出现了精兵,纷纷是搭好了弓箭,严阵以待!
众人一见此,皆是有了慌乱之色!李安却是看向静依道:“依依,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骗过我的?”
静依看了看他,李安正对着她在笑!可是那笑里却是半分笑意,也看不出来!反倒是让她感觉到了沁骨的凉意!静依不自觉地向着元熙靠了靠,“李公子,盅毒对我没用!现在你可明白了?”
李安闻言,面上却是并没有露出太多吃惊的神色,反倒是那个紫老变得有些不淡定了!极为激动道:“怎么可能?这天下间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惧盅毒?除非!除非!”那紫老说到这儿,瞪大了双眼,看向了静依,而后,又看向了她身后的晴天!
紫光也是不解,“这天下莫非是真有不惧盅毒之人?”
李安笑了笑,“这么说,一开始你就知道这个何嬷嬷并不是你记忆里的何嬷嬷了?”
“我没有失忆,自然就知道了!”
“那晚,平王前来偷袭,意欲将你带走!而你却是假装不认识他,不肯和他走,也是为了搏得我的信任?”
“不错!虽然我当时并不知道你的身分,但是我有预感,你定然是与我祖母家的宝藏有关!也定然是与当年的余氏有关!”
“哈哈!哈哈!不错!你果然聪明,不愧是王家的后人!你的确是有资格为后!余氏?她在你们府上潜伏了三十年,都没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反被你们看破,丢了性命!是她自己没用,与旁人无干!只是我没想到,你一个弱女子,竟是如此大胆,居然敢一人藏身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戏!你果然是厉害!”
静依抿了抿唇,“余氏好歹她是你的姨祖母,你竟是如此地心狠吗?”
“哼!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好一个不拘小节!”元熙插话道:“你所谓的不拘小节,就是杀了五名防风氏的族人,然后嫁祸给我的人吗?还是说你所谓的不拘小节,就是给人下毒,夺人爱妻吗?”
李安冷笑几声道:“李赫!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若不是当年你父皇伪造诏书,现在登上帝位的就是我的父皇!而我,则是名正言顺的大渊的太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子!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