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为何不给?只不过是时候还没到罢了。”
“哦!王妃,您这是故意的!先让他们着着急,然后,您再出马,好让他们承您的情?”
静依放下书,淡淡一笑,“承我的情?呵呵,他们宋府的情,本王妃还真是不稀罕!”
司画这回是真有些懵了,“那王妃,您这是何意呀?”
“何意?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如何了?”
司画没想到王妃的话锋竟是转的这样快,忙道:“回王妃,那宋家在封城的声誉极好!原来白石在时,这封城的百姓们对白府那是敢怒不敢言!谁都知道这白家的不少亲戚,甚至是下人都会仗着白石的势在下面胡作非为!可是这宋府不一样!宋浩的家教极严!其府中也是极少会出现一些有失礼仪的事。”
静依起身走至窗前,将窗户推开,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天地道:“这雪下的还真是大呢!”
司画不知王妃说这话是何意,也不敢接茬儿。只听静依又道:“不知道晴天哥哥他们现在到哪儿了呢?这两日会不会到封城呢?”
司画这才道:“王妃,晴天公子的信中不是说这两日就会到吗?”
“是呀!信中是这样写的,只是没有料到会有这样大的雪,恐怕他们的行程要耽搁了。”
司画瞧了瞧外面,“王妃若是不放心,要不要让初一派些人出城去接应?”
“不必!”静依转了身,轻道:“你接着说吧。”
“王妃,这宋夫人听说原本是安谷县的小户人家出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听说还是个庶出的,当年原本应该是她的嫡姐嫁给宋浩的,却是不知怎么回事,出嫁的前一天,新娘子竟然是得了急症,浑身动弹不得了,而他们家为了巴结宋浩,不想错过了这门亲事,便将身为庶女的宋夫人给嫁了过来!不过这些年在封城落下的名声却是不错。听说她对待宋浩的几个庶女,也是相当不错的。”
静依闻此,那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浓了起来,“司画!你相信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吗?”
司画一愣,很快明白过来王妃所指的是何事,司画摇摇头。
静依笑道:“是了!连你都不信,那宋夫人的嫡姐如何会信呢?”
“王妃,您的意思是?”
“你先派人去找到宋夫人的嫡姐,记住,要秘密地找。然后想办法将她引来封城。记住,别让她怀疑到咱们身上来。”
“是,属下明白!”
“你去把司琴给我找来。”
“是!”司画转身出了寝室,正好何嬷嬷进来回话,二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启禀王妃,今儿那边儿院子里传来消息,说是有两位美人儿得了风寒,奴婢已经派了府医过去瞧了,也开了药。只是那四人却是哭哭啼啼的,嘴里说的话,也是难听的紧。”何嬷嬷道。
“风寒?还真是巧!怎么一下就病倒了两位?”
“说是其中一位叫凤巧的姑娘先得了风寒,当时没想着叫府医,次日便传染给了另一位姑娘。”
“嗯,既是病了,就叫府医好好地诊治。莫要慢怠了她们。”
“是!”何嬷嬷得了令,便退了出去。
静依再度走到窗前,怎么?终于忍不住了吗?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哼!不是风寒吗?那就先养着,待我帮着元熙灭了那宋浩,再来会会你们!
“王妃,您找我?”司琴恭敬道。
静依也不转身,仍是看着外面的雪景道:“想办法查清楚那宋夫人的为人究竟如何?司画到底是年轻了些,办这种事情,她没有经验,我不放心,还是你来吧。”
“是!属下即刻便去。”
静依出了寝室,来到了院中的凉亭,看着外面的雪越来越大,静依缓缓地伸出了手,那鹅毛般的雪花落到她的手心里,很快便融化成水,倒是让静依的心里慢慢地静了下来。静依轻闭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好清新的空气呀!”
“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愣?”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温暖的感觉袭来。
元熙将一件大麾给静依披上,又给她拢了拢胸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么不小心!我听说府中有两人都染上了风寒,你要是再不小心些,只怕也是会病了。”
静依闻言,看向元熙,“你是如何得知府中有人得了风寒?”
元熙不解道:“我从书房出来时,听到几名丫环在议论,说是府中的两名美人儿!”说到这儿,元熙的神情一黯,眼神也是瞬间变得冰冷,“该死的!这几个女人倒真是好手段!”
静依听了,却是笑出声来,“有意思!元熙,这更加说明了,她们背后的主子,绝不是淑妃!”
元熙冷声道:“本王管她是谁?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小动作,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静依不语,的确!在他们防范地如此严密之下,这四人竟仍是能有这等本事,买通下人,刻意将这些话说给元熙听,这分明就是一种争宠的手段!这样复杂地心思,只怕是有心人刻意调教的吧。
“元熙,她们的事情先不急!那宋浩如何了?”
“他?还能如何?已经三日了,一直是没来议政!听人说,已是几乎将全身的皮肤都给抓烂了,请了不少的郎中也不见好!”
“晴天哥哥配制的毒,岂是那么好解的?”
“你还不打算动手?”
“快了,要不,就今晚吧!对了,元熙,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在宋府里,可是埋了暗桩吧?”
元熙笑看向静依,“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若是没有暗桩,你是如何他要在难民中闹事的?”
元熙点点头,“的确如此!依依的心思细腻,无人能及!”
静依却是嗔了他一眼,笑道:“时候不早了。这个宋浩,只怕是不能留了。”
“宋浩为人极为谨慎,在封城的口碑不错。封城的百姓们还是很爱戴他的。”
“是吗?”静依睨了元熙一眼,道:“你别告诉我,你没想过要收拾他!”说完,向前走了两步,轻道:“封城要想安定,就得先把这些蛀虫都给灭干净了。而要想让宋浩倒台,咱们不一定非是一击即死呀!”
元熙一愣,看向静依,“你那日同我说的法子,你又改进了?”
静依点点头,“宋浩的病,明日一早便会痊愈了。只不过,我估计他现在的样子也是不可能出来参与议政的。这段时间,他定是心力交悴,身体上的折磨,让他痛苦不堪,自然也无暇顾及其它的一些事务了。现在下手,便是咱们最好的机会!”
“有道理。那宋浩已经是被那‘奇症’给折腾了三天,估计早已是筋疲力尽了!我今晚便吩咐人动手。一切都按咱们先前计划的那般吗?”
静依点点头,“让人小心些,那宋浩为人谨慎,而且疑心极重!咱们这次,不是为了抓他的把柄,只是先把东西偷到手就成!”
“你放心吧,那仿制品我已经看过了,几乎是可以以假乱真了。”
“几乎是以假乱真?那就是还能看出不同了?”
元熙点点头,有些闷声道:“依依,咱们的人毕竟只是见过那印章几次,并没有细细观摩,能做到如此,已是极为不易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的动作就一定要快!千万不要等那宋浩发现了!”
“放心吧!最迟明晚,咱们的人就会全部得手了。到时,再将那印章还回去就是了。”
元熙说完,轻揽了静依的肩膀,“依依,那宋夫人那边,你可是有了法子了?”
静依点点头,“法子是有了。不过还得等上几天。”
“依依,不管是去哪儿,一定要多带些人。即便是不方便,也要带上司琴和司画他们!只要是出门,便是司墨隐在暗处!依依,现在是非常时期,别让我为你担心,好吗?”
“元熙,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的!我知道,有些人恨不能将绑了去,用我来威胁你!元熙,我会站在你的身边,虽不能为你冲锋陷阵,但也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负累的。”
元熙听完不语,只是紧紧地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冬日的雪越来越大,可是两个人的心,却是越帖越近,越来越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