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我现在银子虽然是有了,可是这人手还是差了太多!总不能把暗阁里的人都调到明面儿上来吧?再说了,他们所擅长的也并非是这些官场上的事儿!就是弄出来了,只怕不会给我分忧,反而会给我添麻烦了!”
静依微微一笑,“元熙,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来封城才多少日子?有的是时间!咱们就慢慢来,一点一点地啃,总能想出法子,把这硬骨头,给啃下去!”
元熙听了,冲她抿唇一笑!那笑容真是俊美无双,风华无限!只看得静依都有些恍惚了!
元熙看她如此专注地看着自己,心里自然是高兴,上前在她的额前轻吻了一下,“时辰不早了,早些安寝吧。明日,只怕还有的烦呢!”
静依点了点头,“是呀!这几日,总是会有人替白石说话的。有的是他的亲信,有的,则是作为同僚,不好意思不为他说句话罢了!若是这白相真的被治了罪,他们也可以说是问心无愧,说起来也对得起他了!若是这白相无事,仍是安安稳稳地做他的白相,那他们也可以讨个人情,不是?”
“哼!这帮人,一个个的,一点儿有用的心思也没!全是想着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元熙恨声道,又看了静依一眼,道:“不说了!今儿一天,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二人手拉着手,并排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果然便开始有人为白相说话了,只是人数倒是没有那么多。又过了两日,那白夫人下葬后,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为白石说话了。
元熙气极,却是仍是不肯为白石开脱。刺史府中,众人与元熙正是闹的热闹之时,便见欧阳夜进来回话了。
“启禀王爷,这几日,卑职尽心查访,终于有所斩获。还请王爷容禀。”
“快快说来。”元熙急道。
“启禀王爷,卑职现已查明,这白夫人之死,乃是其夫白石,白大人,为了保住其官职,而与其两位幕僚商议好,将其夫人害死,然后嫁祸于王妃殿下。这城中对王妃不利的流言也是那白大人,故意命人散播出去的。”
“什么?”一时间,这议事厅内如同是被掷进了一颗炸弹一般,众人惊恐不已。
“此事事关重大,欧阳大人,你可有证据?”一位彭姓的官员谨慎问道。
欧阳夜自袖中取了一卷类似于供词一类的,交由元熙细看后,元熙频频点头,便交由其它众位大人传阅。
“回王爷,这是白石府中的两位幕僚的供词!另外还有白夫人的贴身婢女的证词。足以说明是白石密谋了此事。白石虽未亲自动手,可到底是主使之人,其罪责难逃!”欧阳夜朗声道。
元熙看了众人一眼道:“卿等还有何话说?”
众人看过了那供词,再无一人敢为白石求情!很明显这一次,白石想要翻身,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元熙不动声色的看了众人的反应,心中冷笑不已!哼!本王倒是要看看,你们还能为再为白石折腾多久?“欧阳大人,那帐册之事?”
欧阳夜跪道:“王爷,这帐册之事,牵涉甚广!而臣不过一封城府尹,实在是无力为王爷分忧了。还请王爷恕罪!”
元熙一挑眉,“哦?牵涉甚广?”元熙反问了一句,看向底下的众人,见其有不少人的手已是开始轻颤了。元熙嘴角扬起一抹狡黠,想着将这烫手山芋扔出来了?哼!既然接了,那便在你手中烫到底吧!
“欧阳夜所言有理。这样吧,本王命武相岳正阳全力协助于你,共同查明这帐册之事!将这帐册上的内容一一核查!至于这白府?”说到这儿,元熙又偷瞟了宋浩和彭江达一眼道:“无本王的话,仍是同前几日一样!不可有半分的懈怠!”
欧阳夜一听,嘴角略抽了一下,看来,这王爷是不打算放自己自在了。也真是!自己当初怎么就给揽了这差使呢,害得自己被父亲日日训斥!原想着借口职位不高,推脱了,也并无不妥,可是谁知这平王,根本就是一只小狐狸!哪里会给自己偷闲的机会?这分明是要借着自己的手将白氏一族,在封城彻底铲除了!
欧阳夜虽然为人耿直,可是不代表人家笨,不屑于耍弄心机,不代表人家就不懂这里边儿的一些弯弯绕!若说当日在白府,他有些没有转过弯儿来,可是现在,他可是明白的紧了!这平王,是在试探自己呢!现在,只怕是自己得了平王的青眼了,是非用他不可了!
罢了,既是在封城做官,又正好是在这么个时机,那便总是要站队的!既如此,那便忠于自己的本心,哪个是真的为封城好?自己便站在哪一队吧!
欧阳夜想明白了,便拱手道:“是!微臣定会尽力配合岳相查明此事的。”
“错了。不是你配合岳相,而是岳相配合你!无论是人手上,还是其它的,只要是有了麻烦,就统统去找岳相!他自会想法子配合你的。”
元熙的这番话,无非是在告诉众人,这岳王世子岳正阳,是他的人!岳相,便代表了平王的意思!
众人一想明白这个,便都明白,这一次,白相,是在劫难逃了!
而底下的宋浩则是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和了然之色!他心中所想的是,这岳世子果真聪明,竟是借着平王的手,将明王在封城的势力开始一一铲除了!到底是岳王世子,这一出手,便是与常人不同!果然是厉害!
当然,像宋浩这般想法的,大有人在!
经了此次欧阳夜与元熙的一番对话,再无人敢对白石求情说话!而是人人自危,生怕那帐册之事,查到了自己头上!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整日里如履薄冰一般!
这日午后,小憩后,元熙正在为静依在妆台前挽发。
“元熙,你的手艺是越发的好了!竟是比何嬷嬷挽的发,差不到哪里去!”
元熙听了,却是一脸委屈道:“依依,你这是在夸为夫呢,还是贬低为夫?什么叫‘差不到哪里去?’为夫挽的发,哪里差了?这般的婀娜多姿,哪里有人及得上为夫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