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爱你不商量 (1)
夜已黑,月已出。
星星点点,圆月如盘。
残月正躺在大石板上数星星,数到一万八千七百六十五颗,还有一个亮点他不敢确认是不是星星时,他终于累得闭上眼睛,叫苦连天,自言自唱道:“残月真缺德,看人洗澡连四夜,最终被发现了,提着裤子四处逃,警告世人莫好色,好色下场不逍遥……不逍遥啊不逍遥!”
与其说他在唱歌,还不如说他是唱道,而且是尖着调子哭着唱道。
残月回到他的居所,没有点灯便关起门,上了栓,倒在床上蒙头就睡,他太困了。
功夫不大他已睡熟,嘴里还呓语声声:“曼姑娘……你就饶了我吧……再也不敢偷看你洗……澡……”。
贞洁寨上不单是曼姑娘找残月,小贝贝克争着找他,“女王”飘亦要见他。
飘已准备好要送给他的礼物,踏着月色,如轻风般飘向残月的居所。
月光如水,满地银霜,银光洒落在残月的脸上,照着他劳累疲倦的面孔。
门栓得很紧,窗户却开着。
她已到窗前,酥首连探,看到熟睡的残月,粉脸骤溢欣然喜色。
她好似等了他已久,没喊没叫,整个娇躯闪向窗户,只见她将身子就那么一缩,人影分离,她已在窗内。
她大概来的并不是时候,残月正在做着春梦,口中一连串地喊着:“来吧……我要……”
这几天来,为了避开曼姑娘,“流浪”的残月无聊之极,后来不知道他在哪里搞了一本“黄”书,图文并茂,春色无边,让人暇想生非。
要在混混少年手里搞本“黄”书那简直是小菜一碟,可是残月记忆力好,读书一遍,图文连带标点符号都刻进脑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不做春梦才怪!
看来,超强的记忆力和聪明有时亦不一定是好事。
她已到他床前,不知道他嘴里叫喊着什么东西,许是梦中的残月太激动,迷迷糊糊中,竟在床上翻来覆去,恣态不雅,连被子亦让其踹得老远。
她满脸神秘,还偷偷地细声嘻笑,可能……她猜测到残月……。
梦中,他正抱住一个如画书上一般美丽的小少妇,然而他刚想将热唇印上去咬住她红嘟嘟的小嘴巴,突感怀中一空,美丽若仙般的妙人蓦地变成一阵烟云,就似传说中诱人上床的灵狐,消失不见。
“你……你别咆呀!”
残月一边大叫着一边从床上翻身坐起。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人在他后腰拧了一把。
迅速回头,小妇人变成曼姑娘,还神神秘秘地对着他笑,笑容里有一股春情在荡漾。
他想,她真是传说中的狐仙,否则转眼间变成曼姑娘?
要说真是曼姑娘,他还真的有点害怕,要说她的狐仙,本来就调皮捣蛋的残月,到口的“食物”,他绝不会放过她。
他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旋即将她压下去。
她娇嘤一声,不带半点反抗便倒进他怀里,只是显得有些惊慌,大抵不相信残月怎地陡变如此疯狂?
这种时候,没有哪个男人不疯狂。
残月将她抱得紧急了,生怕她再变成一阵烟云。
吻,炽烈的吻,四片热唇搅在一起,两条温舌相互缠绕。
刚开始她显得有些矜持和不安,在他强猛的攻势下,她不在踌躇,热烈地回应。
他狂,她热情。
好像是每一个男人交欢的故事就这般开端、发生。
他喘着粗粗的气息,她吱吱唔唔地娇呤,娇呻声时断时续,时急时缓,就如“义勇军进行曲”,给他勇敢与力量,前进!前进!前进!
他的确在“前进”,双手抚摸着她的娇躯,由上而下,一会重,一全轻,热唇亦在游移,挪至她的粉颈。
钮扣一颗一颗地在他手中脱扣,穿着衣服的美人儿变成赤裸裸的胴体,一丝不挂,不着一缕。
月魄下,她美丽的胴体就如水晶般闪亮,如珊瑚般绚丽,她睁着的秀眸里散射出一股火焰,燃烧着他的激情。
她给他激情,只有女人施放激情时,男人才会有冲动和激情!
他莫名激动地抚摸她高耸的乳峰,弹扣着紫葡萄似的肉粒,吻着她的****,并将领地扩张到她的小腹。
她的小腹随着她急促的气息时胀时缩,乳峰亦突突乱颤,摆晃不停。
紧合的大腿被他粗暴地分开,他在森林里看见一片桃源和所谓的“仙”之洞穴。
自古以来,多少霸者群英,谋士佳人为了仙之洞穴,冲冠一怒为红颜,拜倒在仙之洞穴下,只求洞溪之水。
仙之洞里的确有水,据说那仙水能润育一切,是它润育了人类,润育了大地。
他分开她丰腴的大腿,准备进入她体内探寻仙之洞穴。
她似乎很紧张地看着,更急促的呼吸,驱动着没完没了的乳波,波波相推,一涌高高,相互撞击,波不碎,浪更迷人!
“啊——”她就如被插了一刀似的发出尖叫,叫声里盈满痛苦,阖上的秀眸里蓦地挤出两串泪水。
他已进入她的身体,她因痛苦而紧抓他的双臂,十只如葱似的玉指在他臂上留下十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渗肤而下,痛苦而让他止住了驰骋的躯体。
“真是怪了,怎么会这么疼,难道不是……梦!”
他轻语自语,他仍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她猛地睁开秀眸,躺在他身子下娇叱道:“没心肝的,还你以为在做梦么?“
言毕,抓住他的臂膀坐起来,一口咬住他的胸肉。
“哎哟!”他哀叫一声,整个人骤然清醒,打量四周,这才发现并非梦中。
“呀!怎么——是你!”
当他看到自己身下压着真真实实的美丽人儿时,惊叫不迭,一脸慌恐。
残月紧张万分,惊叫间翻身欲起。
她突伸玉臂,围着他的脖子,眸含泪花,面呈急色,恨恨地道:“臭男儿……你……你想这样扔下我就走么?”
“我……我怎会……怎会……”残月吱吱唔唔、吞吞吐吐,一场春梦忽地变成现实,真实不能再真实,梦想不到的突然变化,他岂能不惊,岂会不感突兀?
残月感到下体有股热流在流淌,他深信,那是鲜血,秋自她体内的血。
他恐惶自己占有了她做女人的忠贞,将她由一个少女变成真正、名符其实的女人。
现在,她是他的女人,那么,他就应该有不能推却的责任感和纯洁的爱心,然突如其来的事情不能不让他惊魂。
山崩于而心不惊的残月,面对女人时总是心惊不定。
她看他呆头呆脑,恍恍惚惚地看着,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芳心一恼,猛地将他翻身压下,双手齐下拧住残月的耳根,立即来个双面“全频道”,娇嗔道:“残月……你怎么这么没心肝……如今你已占有我,却还装傻……我真的让你讨厌吗……臭男人……坏男人……****男人……没有心肺的男人……”
她发泄似地又打又骂,同时,泪雨俱下。
木已成舟,一切本就应该顺其自然。
残月只是大梦初醒,如斯感到诸多紧张,其实心内非但不讨厌她,还能说上喜欢,如今听其如此言语,诸如一头惹怒的猛虎,快而猛地翻身再次将她压下,即刻再递热唇,印上她红杏似的小嘴。
她止住了叫骂,糊秘书地娇嘤出声,热情地圈住他的项劲,狂热地回应他的热吻,她知道,他心里喜欢她。
激动的热泪涌出,流进她因惊喜而显得有占扭曲的笑容里,她明显地感觉自己的躯体在颤抖,她激动莫名——她终于得到她心爱的男人。
她爱他已久,他让她魂牵梦萦,她为他已不顾一切……。
他的双手抚摸着每一寸娇嫩的肌肤,艺术性地在她的娇躯上来回游移,轻时,就若风拂水面,给她温柔,重时,狠揉猛捏,和欲要把她的“肉球”捏碎,他强烈的欲望,拥有她征服她……。
他疯狂的动作让她在灵与欲之间奔游,刺激的快感带给神经以颤栗,她控制不住地蠕动娇躯,就如美女蛇在他的躯体下紧抓住他,娇喘吁吁地呓语:“月……来吧!月……我爱你……我要我的一切都给你……我……要你把我……变作……真正的女人!”
“嗯……”他很听话地“扎”进她的下体,很狂、很猛、很直接。
两条裸体,一对佳人,在月光里,做着原始的冲击动作,缠绵中,将人类的男女欢爱和神秘的美好享受继续。
“啊……月……我要永远地爱你……我要你要我做老婆……”
她一边迎合他的撞击,一边附在他的胸脯上娇柔语。
“我会的……我也爱你……”他牛一样喘息着,如马一样在她白嫩如脂的胴体上驰骋。
两个人偷尝禁果,享受着欢欣,如胶如漆,水乳融合。
屋外,春风徐徐,月如旧,星亦如旧。
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风似的飘忽到残月窗前,她暗恋他已久。
她想他一定在屋里,她悄悄地、静静地来这里,而且选择这个时候,她总想着给他一份意外的惊喜,他的快乐,她认为是她的快乐。
当她落定窗前,并准备叫喊他的名字的时候,忽地怔住,片刻前还激悦的面孔在霎时间布凝着惊慌和不安,而且,散射出芬芳的娇躯在颤抖。
她听见男欢女爱的声音。
游目外,残月如狂似颠地搂着她小绵羊似的白皙胴体,作最原始的冲击动作。
她捧着礼物的玉手在颤抖,脚底升起一股晕眩,那两条胴体,就宛若两支锋芒四溢的利剑,蓦然刺穿她的心脏,她的心在流血。
她深深地叹息,仿佛在叹息自己的命运,抑或是在叹息,爱一个真的很难!
月光下,石柱后,小贝贝克亦在叹息。
他远远地看着“女王”飘落残月门前,内心里涌起炉意和无限惆怅。
小贝贝克本来同是来找残月,没想到会遇上他,他叹息,似乎还是为爱一个人很难、很难。
爱一个人真的很难?!!!
圆月渐渐隐进西天的浓云里,云遮掩了它的光辉,将它吞噬。
星已逝,天色破晓,遥远的东方露出鱼肚白。
晨风缕缕,挟带着些许的凉意,恶作剧般地穿窗而入,残月将曼姑娘赤裸裸的胴体搂得更紧。
她伏在他宽阔的胸脯上,将酥首埋进他的项劲间,喋喋不休地与他呢哝私语。
缠绵时刻,与爱人轻轻私语,恐怕要算是天下人最大的幸福。
幸福没有最具体的含意和概念,真正的幸福往往来自平凡和那种并非刻意追求的爱慕,它注重的是事实,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残月感到很幸福,甜蜜的时刻。
他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只知道现在有个美丽的女人空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