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写给孩子看的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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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两分邮票上的头像

当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就开始集邮了。虽然我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但是我仍然保留着小时候收集的邮票,还喜欢继续收集新的邮票放进我的集邮册里。

如果你是美国小朋友而且也集邮,我想你的邮册里肯定有我马上要说的这一张邮票。即使不集邮的美国小朋友也肯定经常见到这张邮票——虽然你很有可能没有仔细地观察过它。这张邮票,就是面值为两美分的美国邮票,它的上面印有乔治·华盛顿的侧面头像。

与其他所有华盛顿的相片相比,这张两分邮票上的华盛顿侧面头像是最接近华盛顿本人的了。这张头像的原型其实是华盛顿的一座半身像。而半身像就在华盛顿的故居弗农山庄,依照华盛顿本人制成的。制作这个半身像的是一位半身像专业雕塑家,半身像看起来简直就跟华盛顿本人一模一样。

这位专业的半身像雕塑家名叫让·安东尼·乌敦,你仅看他的名字就能猜出他是法国人,事实的确也是如此。乌敦是法国两百年以来最杰出的雕塑家之一,他从小在巴黎学习雕塑,二十岁的时候获得了巴黎的一个雕塑大奖,这个雕塑比赛的奖金足够支持他在意大利学习雕刻艺术四年的时间,于是乌敦就去了意大利。他很喜欢意大利,因此,在四年学成之后,他继续待在意大利,一待就是十年。十年之后,乌敦回到了法国。

乌敦认为,雕塑家应该为那些对祖国做出杰出贡献、带来荣耀的人们塑造尽可能逼真的雕像,这样人们才可以始终清楚地记得这些人的形象,并且纪念他们。人们认为乌敦在肖像雕塑方面的成就与古罗马人不相上下。在雕塑的逼真度上面,有些人甚至认为乌敦比古罗马人做得还要好。乌敦最著名的一件雕塑作品是法国作家伏尔泰的雕像,雕塑里的伏尔泰坐在一把椅子上。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般人物雕像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呢?我曾经认识的一个小男孩在看雕塑作品图片集的时候,他会用笔把作品集里所有人物雕像的眼睛都画上瞳孔。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他不喜欢看到雕像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

雕塑家都希望刻出来的眼睛与现实中人的眼睛一样,这就是雕像的眼睛没有瞳孔的其中一个原因。我们都知道真正的眼球外表面是没有孔的,所以雕塑家觉得要是在雕像眼球刻孔就不真实、不合适了;如果雕塑家想表现眼睛里的虹膜(眼球上有颜色的部分)和瞳孔(眼珠中间的黑色部分),那就必须给雕刻的眼睛上色,或者用玻璃或者水晶球做雕像的眼珠。虽然雕像眼睛没有瞳孔看起来会显得无神,但即使如此也是好雕像。米开朗琪罗在雕刻大卫像的时候在其眼睛里轻轻刻出了一个圆圈,又点了一个点,但他雕刻的其他绝大部分雕像的眼睛都是空白的。

乌敦觉得肖像雕像的眼睛一定要让人看得出虹膜和瞳孔——这个想法或许和你的一样——因此他自己发明了一种和其他雕塑家不同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乌敦先在眼珠上刻一个深深的洞作为瞳孔,然后又用浮雕刻出虹膜;剩下的大理石部分作为眼白的部分,并在雕刻时让眼白部分稍稍向外凸出一些,使得光线能够照射到上面。结果证明乌敦的方法非常有效,他雕刻的半身像看起来非常逼真,简直可以用栩栩如生来形容。有一些半身像雕刻的眼睛看起来甚至与真人无异,同样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本杰明·富兰克林去法国时请乌敦为自己雕刻过一座半身像。富兰克林很喜欢那座半身像,于是又请乌敦去美国,也为华盛顿雕塑一尊雕像。富兰克林和乌敦从法国航海到美国,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到达——不过这个速度在1785年的时候已经算很快了。顺便告诉你,现在美国一分面额的绿色邮票上面富兰克林的头像,就是乌敦为富兰克林制作的那座半身雕像的图片。

乌敦到了美国之后,与华盛顿同住在弗农山庄,一直到乌敦完成了那座成为两分钱邮票原型的华盛顿半身像作品为止。这座雕像一直被放在弗农山庄,所以如果你有机会参观华盛顿故居的话,就能够看到它。乌敦除了为华盛顿雕塑过这座半身像之外,还做过一座真人大小的大理石雕像。左面这张图就是那尊雕像,它现在被放在美国弗吉尼亚州里士满市的州议会大厦。

乌敦除了雕塑了伏尔泰、富兰克林、华盛顿的半身像,他还为约翰·保罗·琼斯(美国第一位成名的海军英雄,被称为美国“海军之父”——译者注)、托马斯·杰斐逊(美利坚合众国第三任总统——译者注)、拉斐特以及其他许多人雕塑过半身像,人物中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相信我介绍得很详细了,所以即使你不集邮,可能也比许多集邮者更了解这张两美分邮票上的肖像画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