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皇上为喜欢的女人做饭
“若惜……我要你……”湛云落的声音沙哑透了,赤红的龙目倏然睁开,无法掩饰的****在里面熊熊燃起。
压抑心底太久的欲望,突然一下子被释放出来,对她,已经等得太久太久……
思念成潮,渴望的极致彻底被点燃。
他修长炽热的手,隔着她湿透的衣物狂热地游走,几乎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在疯狂地呐喊着、嘶鸣着:他想要她!
理智已如决堤了的口,马上就会被汹涌而来的江水冲得一干二净,这股渴望来得又快又烈,几乎燃烧了他所有的感官。
要她……
终于意识到灵魂深处有了眼前这个娇艳若滴人儿的影子时,他想要将她纳入自己融为一体的心再不受控制。
只是……
那时,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隐忍、太多的事情需要他一步步的来。
看着她的伤,看着她的痛,看着悲绝地远离,他的心犹如被放在小火上慢慢地烤着,既不能死个痛快,又不能图个清凉,只能被叠加的一切一点一点凌迟着。
直到现在,他才能够说,他可以给她安全,再无需担心一切的阴谋诡计,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爱她,说一声“把你交给我。”
“若惜,说你爱我……爱我……”
他野兽般低沉呜咽的咆哮在她耳边低吼,逼着她说出自己已经期待了很久很久的话,疯狂的折磨,忍不住开始撕扯她原本就单薄的衣服。
他,等得太久太久,明明已被自己炽热的感情凌迟,却还要在意着她的感受、等待着她心窗真正为他打开。
“不要……你清醒些……”
被他紧紧地抱着,似要揉进他的骨血般,若惜几乎已经窒息地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太炽热的感情几乎灼伤了她,能感觉得到,能体会得到,可是,他是皇上,天下最尊贵的男子,将来,也会有万千宠爱。
这样的爱,她要不得,也要不起。
兴许,对他,她开始有了一点点喜欢,可是,喜欢不是爱,喜欢不是可以托付终身。
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她要的是一个信任她、包容她、呵护她一生的良人!
可惜,她要的,他给不起不是么?
“皇上——”
宛如三伏天突然凛冽而起的一道风雨,无情地浇到熊熊燃烧的火焰上。
哧啦一声,湮灭了湛云落心头高起三丈的****,迷蒙的眼神瞬间恢复了七分清凉。
“若惜,你……”
若惜推拒着他的身子,态度有些淡然,“皇上,民女进宫来,只是不想成为皇上的负累,并非是要当皇上的女人,还请皇上……”
浑身滴着水,若惜缓缓地站起身来,轻轻别过头去,不想看他似有伤痛的一双墨色瞳眸。
是,她承认,这话说出来,不要说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帝王,就是对一个普通男子而言,也不啻是一种是脸上鲜亮地打了一耳光。
可是……
“罢啦。”仿佛刹那间,湛云落脸上的抑郁沉痛一扫而光,就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他脸一扬,又是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的样子,带着几分赖皮、几分得意。
“我不过是逗你玩玩,就怕成这样。这要以后,可怎么是好。”他慵懒地斜倚着坚实的木桶,轻轻阖上了眼睛。
心里,却是热潮澎湃。
若惜啊若惜,方才我故意溺水,不过是要看你是否紧张与我,分明刹那间你是那样在乎我,到了方才却……
呵呵,为了你的“唯一论”,怕是连你自己都未曾看清楚自己的心吧。
豁然,睁开龙目,湛云落笑着一扯,又将若惜的手抓住,紧了紧复又松开,“你去吧,这里非常安全,没有我的吩咐,没有外人能够进得来。”
若惜抓过一旁的一件干松的长衫,落荒而逃。
似乎没有人当皇上当得比湛云落更轻松的,虽说是兵符到手,可也不至于每天下了朝都往她这阑香阁来。
宫中那么多妃子,难道不需要他去龙泽均沾?
话是这么说,但这重想法突然冒出来,心底似乎还有些说不清的味道。
不似高兴,不似轻怨。
却,真的让人不舒服。
叹了口气,看着那个明黄的身影越过朱红的大门进来,到底还是不得不承认,见到他,喜悦多于拒绝。
毕竟,这里,只有这一张俊美放浪的脸看着是唯一的一种熟悉。
“今晚,我在这里用膳。”语气总有些与皇帝不相称的轻松与讨乖。
他在她面前从来不轻易用那个朕字,如果用了,便是代表他生气或者又有了什么要捉弄她的想法。
所以,听他用的是“我”,她就不需要费心猜量。
“又要吃什么?”无奈地看着他,他真的是很挑嘴,每次来都要她做不同的菜式,而且,每次她做的菜,不管是多是少,他都会吃干抹净,一点不会浪费。
前夜,她故意多做了两道菜,就想着看他的窘态,不想,他还是眉头不皱一下的全部吃掉。
连她都害怕了,问他:“你就不怕吃撑了?”
他却勾起慵懒却深邃的眼睛,望到她眼底,“怕!可是,只要是你做的,我就会全吃光。你的心暂时我还得不到,便也只有把这份心思都用在你做的菜上,甘之如饴。”
唉……
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让她又甜蜜又烦恼。
有时想想,真的是琢磨不透这样的人,你觉得他该深沉时,他嬉皮笑脸对你,你觉得他温柔时,他又摆出一副我本无心的样子。
情意的或浓或淡,像一根有弹性的皮筋,被他拿捏在手中松弛有度。
恨,又恨不起。
爱,又爱不着。
心弦完全都被拨弄的乱了。
“不用你忙。今晚我做给你吃!”说着,湛云落慵懒地大伸着胳膊,意思是让她为他更衣,她也懒得计较,为他退去一身明黄。
这道流程也是有说法的,他来,不愿用帝王之尊与她对话,从来一进门就是换上玄色的便袍,像是民间的一家人般随意,不让她有半分别扭的感觉。
想想第一次在月宴上见着他,穿着一件大红的花团锦簇长袍,腰间挂着几个明显是女子相赠的荷包,那身脂粉气让她轻轻地嘲讽。现在,他已经无需再去用那样的形象作为自己的伪装,玄色,变成了他最爱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