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十里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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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发黄剧照

唐公昉自得了师傅李八百的仙卷神药后,便潜心修炼,不久就练成了‘意移万里,知鸟兽语言’的本领。一时之间在当时的家乡壻川乡甚至整个郡都声名大振。

郡守老爷得知他有如此神通后,就将唐公昉提拔为掌管郡府车乘的重要职位。

有一天,老鼠把郡府官员所乘的板车上的锦绸饰物给咬破了。唐公昉就施展道术‘画地为牢’招来老鼠诛之。

有好事者当众破开老鼠肚子查看时,还能看到没有消化掉的车乘碎布。

郡守看了十分羡慕,就要求唐公昉教他神通。可是无论唐公昉如何悉心教授,但是心不诚、意不专的郡守就是学不会、练不成。练不成也就罢了,可是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竟然恼羞成怒,指责是唐公昉有意不愿传授秘术。一天,心胸狭仄的郡守传令下去要一群兵丁赶赴壻川村去抓捕唐公昉的妻女,欲协迫唐公昉精心传授,否则,要杀害他全家。

唐公昉得知凶讯后,急忙赶回壻川口的高山上向师傅李八百求救。李八百就又给了唐公昉一把丹药,让他回家去与家人服下可飞升上天,躲避灾难。

唐公昉千恩万谢回家后,让妻子在锅里熬煮了一下,当时适逢女儿回娘家,三人就一块先服了。

后来,妻子把剩下的涮锅水泼在了院子里,在往外泼的时候,有剩水溅到了房屋的柱子上,院子里的水也被家里的鸡、犬争食了一点。

不久,他家的院子里就刮起了仙风、涌起了玄云,唐公昉和他的妻子、女儿、房屋还有六畜都拔地而起,徐徐升上天去。

当郡守派的追兵赶来时,只能惊讶的看到天上不断飞升的一团祥云了。

唐公昉一家飞升的时候,女婿正好在河边做活,来不及赶回一块飞升。

当看到岳父一家徐徐飞天之时,女婿便沿着村外小河,边喊边追,一直追出好远,泪流满面。

女儿于心不忍,便掏出身上的一个红线疙瘩,使劲抛了下来,欲留作纪念。

那个红线疙瘩,落下后被扎在一根枳实树上,忽然之间就变成了圆圆实实,红彤彤的桔子了。这就是这地方为什么后来生长桔子的缘故。

唐公昉还是一个爱惜农夫的善心人,在飞升过程中,咋见家里的耕牛也跟在后边要一路上天,不由喝道,‘你如果也上了天,那谁个来帮助农夫耕田犁地呢?你还是下去吧。’老牛听了主人的话,只好往下落去,由于自己体太重,落地时又不小心,竟然一头撞在地上,把门牙给撞飞了,从此,牛就没有门牙了。哈哈。

后来,人们就把唐公昉居住的这个村子改叫作“成仙村”,把女婿居住的地方叫壻川乡,因为当时女婿沿河而追,就把那条小河也叫成了“婿水河”。

唐公昉升天后,还不忘德祐故乡,护佑成仙村这个地方,使这个故乡夏无酷暑,冬无严寒,青山绿水,柑橘飘香,自成一方福地,受到了当地百姓的敬爱,从古至今给他立碑建祠,彰表千古!”

“真有意思!想不到这个汉水之滨还有这么一个美丽的传说。”小高被石亮的故事给吸引得很深,半会才回过神来。

“你可当哩?桔城的名人典故多了去呢!比如历史上的三朝太尉李固、丝绸之路的开拓者张骞等,这个地方可是个人杰地灵的神奇之地呢!”胖姨夸赞了一句,就接着给他们讲自己当年的故事。

“那些年月,人们的生活都很不好过,农村更糟,文化生活就更贫乏了,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如果每年能保持有一、二场露天电影看,大家就会高兴地直跳呢。

就在我下乡的第二年秋天,正赶上全国上下学唱样板戏热,她们村也不甘落后,迅速组建一个“红旗”文艺宣传队,队长由村大队长司三和担任。副队长是一位瘦高白净的英俊青年,正式成立那天,支书给我们介绍了他的一些情况——

他叫陈明理,是一个因名子问题而被子别人挤掉的落榜考生。还夸赞他是一个能文能武、多才多艺的好小子。

就这样,我和陈明理第一次认识了,不过说句心里话,打第一次见面,陈明理就给我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他虽然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但是他那充满智慧的目光和文静大方地言谈举止,远远胜过那些自命不凡的城市娃。”

“何总,这么说,你也在文艺宣传队?”小高在胖姨讲话的停顿处插嘴问道。

“废话!当然了!怎么?你不相信?”胖姨白了小高一眼,从怀里的棕色的小提兜里取出一张五寸大小的黑白剧照说,“看看,鬼丫头,我年轻时可没这么胖哩!”

“哎呀,就是!我们总经理姑娘时可是个大美女啊!”小高看完剧照后,又把那张发黄的照片递给身旁的石亮。

石亮接过胖姨的那张剧照,惊谔地:“啊!”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说话。

此时他的心里更加紧张,越来越复杂了。

打胖姨提到成仙村,提到陈明理时,他的心就开始逐渐慌乱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这张已开始退色的“红灯记”剧照,极力去镇定着自己的心态。

“难道何姨真就是我爸的最初恋情人?世上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吧?”石亮在心里不停地问着。

胖姨听了小高的赞美,很高兴,没有看出石亮瞬间变化繁杂的表情,继续很甜蜜地给他们往下讲着那段没有结局的恋情。

当时,他们排的第一出戏就是《红灯记》,陈明理演李玉和,胖姨饰李铁梅,都是主角。

从此,她们接触的时间和机会越来越充足了,她们经常一块儿在婿水河畔练唱,在桔柑园里练舞。

渐渐地她觉得有了一种离不开他的感觉了,一天不见吧,她总觉得似乎缺少了些什么,引得周围的大嫂,大婶们都开玩笑地说:“香兰、明理呀!你们怎么饰演父女呢?我们看你们演俩口子才最适合不过哩!”

每当她听到这些议论的话语时,心里就别提有多甜蜜了,这时,她也才真正意识到,这也许就是爱一个人所特有的心理吧。

她们的戏排得很成功,演出效果很好,不但在本村演而且常常被外公社请去演出。说个不谝嘴的话,当时的大半个桔城,谁不认识她何香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陈明理相互有了更深的了解,相互都深深地珍藏着一份诚挚的爱意。

终于,在一次很成功的晚会演出后,她俩躲在一片茂密的桔园里,相互吐露了爱的心声。

她不会忘记,那晚皓月如盘,星稀云淡……

可正当她们在劳动、演出上互相帮助,互相促进的时候;正当她们热恋得如胶似漆的时候,一双充满醋劲的淫邪目光,却悄悄地射向了何香兰,一双可怕的魔爪向她们很快伸来。

胖姨讲到这儿,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脸上露出了愤怒的悲伤的表情。

“怎么回事?”听得入神的小高急着往下问。石亮的脸一直扑红、扑红的,他低着头,一直没有作声,也不敢作声。

胖姨叹了口气,接着又讲道:“你们还记得上面我提起过的那个大队长司三和吗?就是这个司大瘸子老流氓、大恶魔毁了我们,其实,我也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心想,一个又老又丑的家伙,况且说,他还是一个村干部哩,他能怎么样?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想法太错误了!这个快六十岁的大瘸子是个色胆包天的大坏蛋啊!太小看他了!七一年除夕夜,这是个令我终生难忘的夜晚。”

那天下午,她到邻村的知青刘娟那里去玩。过年嘛,大家都很开心,直到天黑时,她才回村。

当她打着手电筒打开门,刚一踏进屋时,只见一条黑影迅速地扑了过来,何香兰惊吓得尖叫了起来,电筒也摔灭在地上。

只听见黑影低沉着公鸭嗓子吞吞吐吐地说:“别叫了!别…叫,…叫了。香香,是我,我是司大队长呀。”

她挣脱了他的手,惊魂未定的问:“你想干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司大瘸子嘿嘿淫笑着说:“我怎么进来的,你忘了,你住的可是大队的公房呀!看看,我这有的是钥匙!”

接着,司大瘸子又扑过来拉住她的一只胳膊用哀求的语气说:“香香,你太美了!尤其是你演的李铁梅,整天搞得我这心里痒痒,你依了我吧,让我和你亲热、亲热!”边说边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何香兰急了,双手使劲朝他脸上胡乱抓打,司大瘸子见一时得不了手,就恼羞成怒地威吓道:“何香兰,你要识相点,你还想不想回西京?你知道,前几年那几个女知青咋那么快就回城的,还不是她们懂‘音乐’,没见过象你这个样子的臭‘毛色’,这么笨!”

何香兰气得全身发抖,又哭又骂地说:“老色鬼、老混蛋!你盯错了人!你不快滚,我要喊人了!”

可司大瘸子嘿嘿一笑说:“你喊吧,这会儿人们都在家里包饺子吃团圆饭哩!有球人哩!告诉你,今晚你依也得依,不依也得依!”说着就猛地将她按翻在地……

就在这紧要关头,陈明理冲进了房子,一把抓住司三和的后勃领,挥拳狠狠地朝司大瘸子的脸上打去。

原来陈明理是在哥嫂的督促下,来请她过去吃年夜饭的。下午他曾来过了两次,可是没有见到何香兰心里不放心,晚上又过来看看的。

司大瘸子被陈明理打得抱住头就朝门外跑,不料门槛一绊,一个狗吃尿被摔出了一丈多远,两颗大黄门牙也给跌断了,疼的那****地在外边“哇哇”怪叫了一阵子才跑走了。

陈明理怒气难消地要去追,被她哭喊着拦了回来。何香兰受了惊吓,见了自己的明理哥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进了陈明理的怀里,伤心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陈明理也疼爱地抚弄着她的秀发,流下了酸楚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