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坐在地上把带方便面味的三国杀卡片摆满小桌子，思考中……
“五一放假那么多天不学习，玩这破玩意？”辛志远洗完碗擦干水，走到电视对面沙发跳上去，摆弄邻居老王让他修的半导体，看小明不顺眼，“都多大了？”
“老爸……”
“嗯？”
“没有关羽，徐庶，刘备的孙权，能打过有吕布，郭嘉和十万大军的曹操吗？”小明沉浸在思考中说。
“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把诸葛亮，赵云他们整死的。”老爸居然吐槽地说。
“我给幸智打个电话。”
“……这点问题也打电话？”辛老爸认真地摆弄那个半导体，弹簧突然崩掉一个。
小明拨通电话等了许久，才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喂，小明啊。”
“啊，朴叔叔……我找幸智。”小明吃惊地确认打的是谁手机。
“应该叫大爷。”辛志远在一边插话，明显有偷听。
“他睡了，你有事吗？”
“我想找他出来打球，明天。”小明觉得不对劲，他有这么早睡过？
“明天我们要去北京旅游，周一回来。”
“可是，后天就开学了……好吧。”小明放下电话，问老爸，“我们什么时候去旅游？”
“哈？晚上做梦就可以去了。“
“最近的练习弄得腰酸背痛的……”
“喂，小子，我可是称得上国民好老爸。前阵子你说要回李老师那儿练散打，就给你拿钱学了。被打了可别再叫疼！”
小明默默地试试握力，好像有些进步了，感到充满能量的查克拉涌进全身。
第二天一大清早，朴凡的电话响个不停，分分钟就损失好几万的节奏。
他坚定着今天哪也不去，忍受着不停工作的手机，眼看着电池从六格变成五格，四格。
幸智吃着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紫菜包饭，默默地观察纠结着的舅舅，打赌他十分钟之内会出门。
紧皱眉头，看着手机的朴凡终于忍不住拿起门口的大衣，回头对幸智说：“哪也不许去，我一会儿就回来！”然后听到一串钥匙声。
幸智放下紫菜包饭跑过去拧门把手，果然被反锁了。然后听到门口汽车发动和开走的声音。
他看看楼上，心想，“他能从那出去，为什么我不能？”
“还记得那位老爷爷吗？”小明说。
公交车里，到处都是人们五一出游的欢乐气氛，狄岚却被小明拉去医院，打算看那位传说中的老爷爷。
“当然记得了，每次见到喻警官你都问，这回终于要见到真人了。”
“那老伯最有可能是知道田教授的身份……”
“因为他当时在天桥被人枪击打算灭口。至少他能告诉我们打他的凶手是谁。”狄岚抢先说完小明的台词。“你都说N遍了。”
“今天他醒了~”
“你怎么知道。”
“很巧，昨天走亲戚去我爸爸的妈妈的姐姐的女儿的女儿，在那儿当护士。我天天发短信问她。”
“我要是那个人，绝对回短信说他死了。”
“你怎么知道？”小明惊讶地说，“第二天就说他死了，第三天，第四天，不过，今天回短信说他醒了！”
“恭喜你，让死人复活，圣骑技能啊。”
“他在重症监护室，”一位身穿白大褂，头发刚做的离子烫，嘴唇刚漂过通红通红的，二十岁左右的女护士说：“不过一直有警察在那儿，你们想和病人说话？”
小明点点头。
“那不可能，只能隔玻璃看。”
“通融一下嘛，表姐。”小明死皮赖脸地说。
“我已经最大限度帮你了！我可不想丢了工作。”她一屁股坐在护士休息室凳子上不鸟他们了。
小明没办法，示意狄岚走，顺手摸走两件白大褂。
“这样就可以进去了。”小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披上白大褂，戴个医用口罩，脚踩球鞋……
小隋是个普通的警员，在医院没日没夜地倒班执勤直犯困。心想着另外一个同事什么时候来，换他去吃个饭抽根烟。
他看见俩大夫走过来，突然打起精神，像看到救星一样，说了例行检查就让他们进去了，自己先眯一会。
“这也太容易了吧。”狄岚小声说。
小明让狄岚等在门口放风，自己走进监护室。看见陈伯伯全身满是线和管子帮助他维持生命迹象。
小明慢慢走过去，试着叫醒他。“陈爷爷，陈爷爷，是我啊。”
陈老伯缓慢地真开眼睛，面色苍白，非常虚弱无力……说不出半个字。
“陈爷爷，你觉得怎么样？还好吗？”
他欣慰地眨眨眼。
“您知道谁想杀你吗？”
小明一字一句地说，但是陈伯只能张嘴发不出声音。
“知道就眨眨眼。”
他缓慢地眨了个眼。
“是田教授？”
他坚定地又眨一下，流出悲伤的神情。
“您知道田教授是谁？”
他又眨眨眼。
小明有些激动，终于有了一些眉目，可是接下来他怎么问……
“田教授真是教授吗？”
没反应。
“不是还是不知道？”
小明觉得有点大海捞针的感觉。
狄岚在门口走来走去有些紧张，路过的人都好像有疑惑地看他。还得提防随时醒来的警察。
当小明说到韩奕到时候，陈伯不停地眨眼睛。
“韩奕就是田教授？”
陈老伯默默地用眼神鄙视他。
“不可能啊，那么……韩奕和田教授有关……他也知道田教授是谁对不对！！”
陈老伯默默地眨眨眼。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小明莫名想起来姜恩美和幸智打的赌，都是迫不得已无法说出来的，“那么他有不能说的秘密，还是他觉得说也白说呢。”
狄岚向走廊远处望去，又有人往这边来，身形好像特熟悉，“居然是幸智！”
“你不是去北京了吗？”
“狄岚？”他也吃了一惊，朝ICU门口看一眼，“小明在里面，那人醒了是吗？”
小明看见幸智走了进来，还带着身土，“你不是去北京了吗？你掉泥坑里了？”
“我跳窗户出来的。”
“……是摔出来的吧。”
“不必在意这些细节。”
“你舅舅不让你出门啊？”
“现在没时间说这些，再过一会事情可能会有变……”
小明点点头，“现在陈爷爷只能眨眼，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现在只知道田教授是个男的，中等个头，眼睛不大不小，头发不多不少，年龄也不确定，教授确实是真的……韩奕也知道他的。”
幸智看眼陈伯伯，走过去低沉的声音说，“他说话的声音是不是……”
小明突然被门外的争执声吸引了注意。
“糟了！”接着他又听到好多人的脚步声。“幸智，可能警察来了，我们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