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做什么事,那么你千方百计也会找到方法的。但是,如果你不是真心的想,那么你只会在不停地寻找借口。
所以,如果你有了要坚持的方向,不管是阳光灿烂,还是狂风暴雨,都请坚持自己的梦,不顾一切地都要前进。
木木。
“木木,你过来这边坐着!”王奶奶招呼木木去石凳上坐着,脸上洋溢着一贯的笑容。
木木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
“木木,是不是有心事啊?”王奶奶拉过木木的手,关心地问道。
木木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王奶奶,木木就仿佛对着自己的奶奶一样,觉得特别的亲切。
“有心事就说出来,憋着不好,容易生病!”这回说话的是王爷爷。
木木看看王奶奶,又看看王爷爷,眼睛突然酸涩起来,开口,便是这样的问话,问出口才觉得不合适:“王奶奶,你有想过离开王爷爷吗?”
果然,两个老人都被木木的问话给惊到了,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木木在心底抱怨起自己,什么时候自己这么不得大体了,什么话都问。
在木木准备开口说“对不起”的时候,突然间响起了王奶奶和王爷爷的笑声,让木木诧异地瞪着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也以为自己看错了。
“孩子,为什么要这么问呢?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会拖累了你王爷爷?”王奶奶依旧笑着,一只手还摸了摸木木的手。
木木的脸一下子红了,点了点头,开口声音也低了好多:“对不起!”
“傻孩子!”王奶奶慈祥地开口,“两个人既然觉得走到一起,那么就代表要做好面对各种情况的准备,这些情况,不单单是好的,还有坏的。是的,或许很多人认为会拖累对方,而选择逃避,选择离开。可是,你是否想过,另一方愿意这样吗?另一方离开你,就一定幸福吗?”
木木的头低了下去,没有说话。目光垂下,看到王奶奶的手一遍遍地摸着自己的手:“木木,我和你王爷爷不懂什么大道理,我们只知道,这一辈子,我们要一起过,不管
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努力去过,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去过好每一天。”
“是啊!离开你王奶奶,或许在别人眼里,我会少了很多负担。但是,缺了你王奶奶,我的人生就不完整了。我或许连奋斗的心都没有了,换句话,我的心就仿佛却了一半,那样又怎么活下去呢?”王爷爷也难得插口了,“木木,我只知道,这辈子,我要和她走到老,不管生老病死,我们都要相互扶持,相互依靠。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觉得幸福。”
“是啊!只要我们在一起,那就是幸福!”王奶奶重复着,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跟木木说话。
“只要我们在一起,那就是幸福!”木木喃喃地念着这句话。
突然,木木的心中,阳光一下子照了进去,把之前的阴霾全部给驱散了开来。她懂了,是的,这一次,她真的懂了。
“谢谢你们!”木木抬头,眼中已经看不到来时的困惑和悲伤,取而代之的是不容忽视的坚定和乐观。
“傻孩子,谢什么,只能说冥冥之中有一种缘分,上天刚好让我们替你分忧,不是我们,也还是有别人会帮你的!”王奶奶笑开了,额头的皱纹似乎也全部舒展开去。
木木笑着点了点头。他们总是这般替人着想,这样的人,世间少有啊!
告别王爷爷和王奶奶,木木便决定马上回医院找胡一筒。她要告诉他,她再也不离开他了,她要陪着他,如他说的一般: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木木欢快得走着,穿过林荫小道,走过小拱桥,再走了一会儿,便到了马路边。
只是,木木刚走到人行道上,一辆疾驰而过的黑色轿车直朝着木木冲了过来。那车来的既突然又快速,木木一时间愣在了原处,动弹不得。
车子快的就像是在飞,于是车子也就离木木越来越近了。
就在车子马上要挨上木木的时候,木木感觉自己猛地被推了一下,人也顺势倒了出去。
紧接着,木木听到汽车刺耳的刹车声,有什么被狠狠地撞起,又狠狠地摔下的声音。木木站起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傻在原处的车子和司机,也看到了车子前方不远处的一滩鲜血和躺在地上的胡一筒。
“麻将!”木木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臂在流血,人就扑了过去,拼命地喊着麻将。
血红血红的液体不断地从胡一筒的身体里涌出来,染红了那件医院的病号服。于是,胡一筒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谁好心地帮忙报个警或打个120!”木木撕心裂肺地喊着,该死的,她竟然没有带手机出来。
“木木,你别怕!”躺在木木的怀里,胡一筒却还是努力扯起一抹微笑,艰难地开口。
“麻将!”木木的声音满满的都是颤抖,“你别说话,别说话了!车子很快就来的,很快的!”
“不,木木,让我说完!”胡一筒突然间很执拗,硬是逼着自己牵强地开口,“不说,我怕……我怕我不说,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
“麻将!”木木已经泪流成河,身子也在一耸一耸地颤抖着,“不会的,不会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胡一筒抬手阻止了木木,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低了下去:“木木,别急着安慰我。木木,不要怨自己,你没有错。你知道吗?对你好,给你一个家,让你感觉到温暖,这是我从小就定下的目标,就是穷其一生,我也会努力的。只是,只是现在……
说到这儿的时候,胡一筒忍不住地吐出了一口血。鲜红的血,滴在了木木雪白的手臂上,就像一朵红色的妖姬,正放肆地张狂着。
“麻将,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求你了!”木木哭地声音有些沙哑了,“我求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胡一筒竟然还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将手抬了抬,抚上了木木的脸颊:“木木,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对不起,对……”
胡一筒的眼睛闭上了,手也重重地垂了下去,重重的跌落在木木的手臂上。
木木狠狠地将胡一筒抱紧,撕心裂肺地喊着“麻将”。
声音重重地扬起,敲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有人已经忍不住地流下了泪水。
恰巧这是,耳边响起警车的声音,越离越近。
医院的长道,冰冷的手术室外,木木坐在了椅子上,将头埋在手心,一动不动的。
“木木!”直到小幻的声音响起,木木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而后,便滑下椅子,“扑通”一声,人便跪了下去。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泪先话流下,木木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双手放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老天,为什么你要让他受伤,只要他好好的,哪怕要了她的命,她也不哼一声。
“木木!”小幻伸手想扶起木木,但是却怎么也拉不起来,只能自己也跪了下去,“如果真要说谁的错,那也是我的错啊!”
小幻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木木,别磕了,求你了!”
慕容仇好不容易,才将两个人劝起来:“你们这样,里面的人会更加担心的。再说,医院重地,这样成何体统,反而会干扰了医生动手术。有话,也起来说。”
一句“干扰医生动手术”,成功地让木木停止了磕头。
并肩坐在长椅子上,碍于小幻已经哭地乱七八糟,是不可能好好地说话了,慕容仇开始讲起了之前的事情。
原来这一切都是慕容仇和小幻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