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这么一句话,很喜欢: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小火车,永远不出轨,那么我就愿意做你的小美人鱼,永远不劈腿。
木木。
“放开我,你放开我!”木木的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但是,不管木木怎么用力,也抵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的力气,她本就单薄的身子感觉快被压碎了,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闭着眼睛,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个粗鲁可怕的男人亲吻她的脸部,她不断地扭着头,不让他吻到她的唇。
“放开我!”木木仍旧不死心地叫喊着。
也就在木木想死的心越来越浓的那一瞬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破旧厂房的铁门被粗鲁地打开,而后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与此同时,一大批人冲了进来,最前面的自然是胡一筒和慕容仇,后面是小幻和说不清楚数量的警察。
可是此刻,木木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眼中此刻只有压住她的这个可怕的男人,迫使他不停地扭动身子抵抗,并不停地喊着“放开我”,即使此刻她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
借着外面射入的光线,冲进来的人第一眼就看到了正被一个男人给压着的木木。
胡一筒的身上感觉绑了几万斤的炸药,一下子全部炸了开来。
没有片刻停留,胡一筒一下子上前,拼尽全力,几个拳头下去,那个强壮的男人便倒在了地上,被警察拷上了手铐,其他人也都被警察抓了起来。
至于柳思思,被慕容仇一拳打在了地上,此刻,小幻正发疯一般地用脚狠狠地踢着:“你这个死苍蝇,让你害木木,让你害木木!”
而柳思思却似乎什么也怕的哈哈大笑:“踢吧,你踢死我最好,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我不会让她幸福的,不会,哈哈!”
而这边,已经被放开的木木仍旧闭着眼睛,慌乱地阻止一切靠近她。
即使是胡一筒熟悉的气息靠近,她也全然不知。
胡一筒抬手,温柔地靠近。
“不,不要碰我!”木木胡乱地挥舞着手,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如同一只困兽。
“木木,是我,我是麻将啊!”胡一筒真恨不得一刀捅了柳思思,但是此刻,眼前的人才是他要关心的,那个人,相信慕容仇和小幻会替他教训的。
刚才看到那个男人压着木木,看着木木睁着的大眼睛里面布满了恐惧,听着她喊着“放开我”,胡一筒的心闭了气的痛,痛得死去活来。
这一刻,看着木木被打过的红肿的脸,被扯破的衣服,甚至于一个肩膀裸露在空气中,胡一筒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披了上去。
“麻将?”木木不相信地睁开眼睛,身子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那个男人怎么可以那样对她,怎么可以?木木地双腿再也没有支撑的力气,跌坐在了地上,泪水奔流了出来,他怎么可以?
胡一筒赶紧也蹲下,抱住了木木,让木木靠着自己:“对,是我,木木,是我!是我啊,麻将!”
终于,木木的头完全地靠了上去,而后先是无声地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便是“呜呜”地哭出了声音。
“木木,我在,我在!”胡一筒一边轻轻地拍着木木的背,一边安抚着。
“砰”的一声响起,震动了所有人的心跳。
这一刻,木木再也不像刚才那样,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了,因为她正靠着的这个人,身体出现了抖动。
木木不相信地瞪大眼睛,胡一筒的身子慢慢地靠上了木木,而后倒了下去。
背上,红色的妖姬张着大口,开的正艳,
“哈哈!”伴随着一声兴奋的女声,疯狂地笑着,而后响起了撕心裂肺地喊声“麻将”!
满是消毒水的房间里,木木坐在椅子上,手紧紧地拉着胡一筒的手。
幽深的眸散发着久久不能散去的悲伤,紧紧地锁住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人儿。
医生说了,他虽然没有正中心脏,但是伤及心脏,一切就看天意了,如果上天垂怜,或许可以活个七年八年的,如果上天残忍,或许明年春天都熬不过去。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老天,我已经选择要离开他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放过我和他?为什么?
木木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一颗心为着眼前的人失去了该有的频率。
“我如果没记错,小幻告诉我,你要离开他?”似疑问,更不如说是责怪。
木木的睫毛半垂了下去,无奈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计划的。”
“那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慕容仇的声音夹杂着讽刺。
心口一冷,现在离开吗?不,绝对不要。
木木一下子仰起头来,一双明眸嗖地对上慕容仇,毫不退让:“不,我不会离开。”
“哦,留信说要离开的是你,让他伤心的也是你,现在,他既然活不久了……”
“不会!”木木有些粗鲁地打断,他绝对不会的,他会活得长长久久的。
慕容仇的眉头挑了挑:“为什么?”
兜转了几圈的迟疑,木木轻启红唇:“我离开,是怕他因为我受伤。但是现在,我必须留下照顾他。”
“那如果他好了,你是不是还要离开?”进一步逼问,利眸牢牢锁住木木,不让她回避。
木木只能如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那么请你离开他,我不希望看到他因为你在伤心!”一点也不含糊地命令。
现在离开?不,她决不允许。他生死未卜,她却一个人离开,这怎么可以?
“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的谁,你命令不了我!”木木因为慕容仇的强硬,态度也有些冰冷起来。
“呵呵!”慕容仇由喉咙深处逸出了低沉的笑,带着些许的讽刺,“命令?我又何须命令你?我只是为了他不值。他对你不离不弃,你却可以轻易放手。”
“不是这样的!”木木忍不住出口否认,“我是为了他好!”
“是为了他好?”慕容仇却不以为然,“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问过他了吗?你又怎么知道他愿意这样?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否承受地住这样的结果?”
木木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却开不了口。没错,他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一直以来都是自私的,做什么,错什么。
“木木,慕容仇!”小幻的突然出现,适时地掐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紧握着的冰冷的手动了一下,将木木的思绪拉了回来,木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榻上躺着的人,怕错过一丁点儿。
“木木,原谅我!”有些低落的声音,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清朗。
胡一筒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第一句话就是这般。
“别开玩笑!”木木轻轻地呵斥。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生死关走了一回吗?为什么开口还是她,他心中到底有没有自己。木木为着这样的胡一筒而感到心痛。
胡一筒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开口:“没有开玩笑。”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该请求原谅的也是我!”木木的声音有些哽咽。
“傻丫头,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绑架呢?”叹了口气,感觉心口有些痛。胡一筒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麻将,别说这些了!”木木以自己不大的手掌握住胡一筒的大手,关切地问道,“饿了吧?”
他此刻最需要的是休息,她不要他在为她的问题浪费体力。
他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现在该是她付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