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小声的对安小然说,他要她吻他一次,心甘情愿的。要是染白真的有那么坏,那么在他和安小然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可以要了安小然,可是他还是没有。
这,是染白最后的要求,也是最后一个心愿了吗?
“我……”安小然低下头,这样临死前的要求,她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可是她发过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欧阳浩泽,不会吻任何一个男孩。这一次,难道要破例了吗?
就在林海东拿着枪,正要杀墨子华的时候,趴在地面上的十七拿起了枪,扣动扳指,子弹射穿了林海东的胸膛。
林海东要杀染白,是因为正是染白杀害了那架飞机上的所有人,包括媛儿。因为林海东,其实是王爷的儿子。
……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了是时钟古塔。
染白对着安小然,微微一笑,很淡很淡,淡若落花埋进尘土里还残留的芬芳。
安小然看着染白那苍白的脸,俯下身,吻在了染白的唇上。
对不起,泽,我食言了,我当着你的面,吻了除你之外的其他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古老的樱花木盒从安小然的身上掉了出来,从里面飘出了几朵带血的樱花花瓣,接着慢慢的消失了。
染白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
古老的樱花木盒也自一瞬间变幻成了很多樱花花瓣,从古塔的窗口飘了出去。
几片落花,几分爱,几分感情,几分辛酸……
古老的神秘咒语,带血的樱花,故事的真正起源又是什么呢?
“对不起,染。”安小然抚摸着染白的脸,小声的抽泣。
“然……”欧阳浩泽叫道。他理解她,心疼她。
可是一切,都不是她可以承担的。
“泽……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安小然哭着埋进了欧阳浩泽的怀里。
“然,你没有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欧阳浩泽轻吻了安小然的脸颊,她的眼泪,微微流进了他的唇角,是那样的苦涩……
“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欧阳浩泽微微笑道。
“恩恩,我们再也不分开。”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但是没有想到,就在这一刻,一个穿着鲜红色风衣的红发少年纵身跃进了古塔,带走了染白。
他的速度和能力,足以和欧阳浩泽匹敌。
“炼……”
就在炼想要抱着染白离开的时候,被欧阳浩泽拦截了下来。
“炼,泽……”公子瑾束手无措,怎么会是炼?为什么炼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炼和泽,都是公子瑾的哥哥,北皇五山神里面,就属公子瑾最小,因为也备受他们的呵护。
因为白素素的原因,北皇五杀神开始四分五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炼一直都是欧阳浩泽的仇敌,并且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好不容易……破解了死亡之咒,知道了这一切其实都是王爷的阴谋……
公子瑾很清楚,他并不能挽回什么。
抱着染白的炼和欧阳浩泽四目相对,看着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炼
愤怒的双眸,慢慢的失去了色彩。
“哥哥……”欧阳浩泽希望能够让炼回想起什么,哥哥,这个词,他已经好久没有叫了,久的快要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哥哥……”炼的神情有些怪异,但是每次一想起这些,炼的胸口便会隐隐作痛。
“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清醒过来好吗?还记得圣斯学院吗?我第一次遇见你,你在那香樟树下拉着小提琴;还有恋恋,还记得藏獒犬恋恋吗?”安小然希望这些点点滴滴的回忆,能够让炼想起些什么。
而还没来及唤醒炼那颗沉睡的内心,红雨便带着一群人闯进了时钟古塔,
“大当家,好久不见!”红雨妖娆百媚的向欧阳浩泽抛了个媚眼,浓厚的妆容,还有那如血的唇,性感的身材……红雨还是没有一点儿变化。“哦,还有,我们的炼少爷。”
“红雨?”在这个时候会遇见红雨,还真是让欧阳浩泽意外。
目光转移,红雨看见了躺在地面上的林海东,:“把东少爷救出去,其余,一个不留。”
“那大当家和三当家……”那人问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红雨一枪给击毙了。
“给我杀!”
“可恶……”欧阳浩浩泽拿出双枪,就和红雨他们的人打了起来,安小然,公子瑾也是。
等到红雨带着林海东离开古塔之后,在一声声的爆炸声中,时钟古塔刹那间灰飞烟灭……
花溪村的人民只知道,那一晚,时钟古塔神秘倒塌,好像天崩地裂一样,接着那一晚,下了很大很大的雨,那雨整整下了七天七夜……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次日。
北皇集团正式回归到了王爷的手中,统治世界的人,实际上由欧阳浩泽转变成为了北皇幕后总裁王爷。
等到卡银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便跑到了时钟古塔,但是看见的也只是一片废墟……
是不是自己越想要紧紧抓住的东西,越容易失去。
就像是那手中的白沙……
微风中,卡银似乎闻到了紫色的蒲公英花香的味道,他伸手,拿下了那个戴在自己脸上的天使面具,就算他的脸上,有伤疤,卡银依旧还是那么的绝美……
对不起,依依,我还是没有保护好小然,对不起!
内心千百次的愧疚和自责,已经不能挽回什么了,卡银把自己的面具埋在了古塔的面前,曾经戴上面具,是因为你,依依,我曾说过,永生不会再摘下这个面具,而现在,我不得不摘下。
想起和白依依在一起的种种曾经,心是那么的痛。
有些人,不是你想守候,你想保护,就可以保护得了的。
生命里,总有太多的牵绊,太多的伤痛。
医院。
“啊海怎么样了?”王爷一赶到医院就问红雨,林海东是王爷唯一的儿子,他自然担心。作为一个父亲,王爷无疑是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