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走掉。
剩着惊恐愤怒的陈丽萍和白静雯,看着我和欧小暖。
见到小姨那么凶狠的目光,欧小暖有些畏惧的想要从我的手中挣脱开来,但是我怎么可能放?
既然都说出来了,那么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事情给说得明明白白,这才是最好的结果:“陈老师,我知道你很疼爱小暖,跟我一样的感觉。我同样也知道其实一直以来你都不是很看好我的,我和小暖走在一起最先不被祝福的就是你。但是请相信我对小暖的心,嗯,我是认真的,就是这样……”
“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绝对不可能!”
哪知道这陈丽萍却是暴跳如雷的一把将欧小暖给抓起来,就像老鹰护着小鸡般的把她撇在自己的身后,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陈丽萍瞬间就像暴怒的狮子,对我大吼道:“你先说,你有没有对小暖做什么?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关系?”
“我……”
“没有!我们没有发生关系!”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时候,欧小暖率先说了出来:“我们没有做什么,就是单纯的确定了关系,因为我们对彼此都有感觉,所以就想在一起了。”
说着,欧小暖还极力的在给我使眼神,我欲言又止,那陈丽萍听闻顿时才稍微的松了口气,拍着胸脯的说道:“还好还好,没有发生关系就好。要是让你外公知道我把你带出来,现在又跟男的发生了那种事情,我真不敢想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就这时候,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白静雯开口,没看我,而是认真的看着欧小暖:“小暖啊。虽然平时咱俩有些小吵小闹的,但是归根结底,咱俩性格挺对路,我不管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但是我却是把你当朋友的。作为朋友,我想要问问你,你真的确定,你喜欢叶枫?他也喜欢你吗?”
“确定。”欧小暖回答得很肯定,傲然的说道:“我们这不是盲目的冲动,而是在经过了仔细的斟酌思考之后所下出来的决定,我希望,小姨能够理解我?我不怕面对家人的艰难险阻,只希望你能支持我,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面对任何的风雨都不怕。”
“小暖……”
我感动的起身站起来,就想要走过去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但是陈丽萍去是出手阻止,然后拉着欧小暖后退了一步,像是有些疯癫的说道:“不行不行,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走,对,小暖咱们得走,不管走到哪里都好,我都不能够让你顽固的陷下去,你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说着,便是要拉着欧小暖回房收拾东西。
我真的很纳闷儿为什么陈丽萍会对于我和欧小暖在一起有那么多的介意。那欧小暖最爱她这小姨了,不愿意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只是面色可怜楚楚的看着我,却是无能为力。
我愣在原地,看着白静雯,她却阻止我说话,貌似有些伤心加失落的叹息道:“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吧。没想到……你和她,竟然成情侣了?呵呵,那我在这里,貌似也没有任何留下来的余地了吧?叶枫,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并且,最后还是希望你能够和欧小暖修成正果,我想我还是另外找其他的归宿吧。或许,我一开始对和聂彬的婚事坚持反对就是个错误,任何父母的包办与政治婚姻就不对,我应该顺从,而不是想要茫然冲动的去寻找自己的爱情,结果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一种旁人看别人的风景爱情的结局。”
说完之后,白静雯也是叹息着的回到房间去,收拾东西。
我顿时万念俱灰,这是怎么了?三个女人,一时之间对我好像有好大的成见,好像都受不了现在这样的局面,我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这时候的丫丫拿着冰淇淋走了出来,跳到沙发上,摇晃着脚丫子的淡淡道:“不要担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因为在我嫁人之前我还需要你的照顾。不过看你现在的情况来看……”
“丫丫,你快给我指条明路,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陈老师接受不了,要带小暖走。小暖不愿意让小姨伤心貌似也要跟着走,而白静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很失落的样子也要走,一时之间我最重要的几个人全都要离我而去,我,我……”
不知不觉,盈眶湿润了。
我心急如焚,泪滴如泉涌落下,但是面对这一切,我却是被打得措施不及一样,来不及整理,不知道该从哪里整理而起。
“你现在慌神了吗?”
“是,是啊,丫丫,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你要问你的心。”
丫丫忽然说出这么一句很有寓意的话来:“跟着心走,你想要什么?挽留的是什么?应该做什么?以及这三个女人,在你的内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位置与情感关系?如果你连自己的心都不懂,我又怎么给你支招呢?”
心。
多么简单的字眼,却又是多么沉重的思量。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面,双目无神的看着眼前电视开着,却无频道的麻屏。
电视机里发出的滋滋的声音,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在我的内息里狂割狂砍。
从房间内传来各种翻箱倒柜的收拾声音,传来陈丽萍与欧小暖不断的剧烈争吵声,还有……白静雯那嘤嘤啜泣,好像很伤心的声音。
我似乎,一直都对三个女生的感情糊里糊涂的。对欧小暖是深深的爱,对陈丽萍是浅浅的喜欢,而对白静雯又是说不清道不明既依赖又不愿意离去的浓烈情感。错综复杂的纠葛在一起,一旦爆发出来,将是会如洪水一般的倾斜而出,我好像在其中淹没了自己,找不到心的方向。
“叶枫啊,你之前一直在强调怕我给你捣乱,怕我让她们三个人的关系和你闹僵。其实你没有明白,你们这个家庭是个组合家庭,是个木积家庭,没有风雨时还好,一旦遇见了风吹雨打,就会顷刻间崩溃。现在发生这样的局面既是出人意料,又是在情理之中。我想,现在挽回不是目的,表达出自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表达自己?”
我怔怔的看着丫丫,她似乎总是不把话说完,留下一半给我猜测,我想了想,说道:“你是说,我们四个人,应该开诚布公的坐下来好好谈谈对吗?”
“这是基调。但是前提是你得掌握好她们三个女生此刻的心理,得有个前提能让她们有机会和愿意和你谈谈。”
“那我……”
“自己想,我说的到此为止,剩下的,靠你自己了。”丫丫不再理会我,而是将脸别向一旁。
我抿着嘴唇,偏过头,看着那打开的房门里,还在不停晃动的人影以及吵闹的声音,赶紧爬起来,冲到门口,屏声静气的问道:“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可以吗?”
“还有必要吗?”白静雯将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头也不看我的说道。
那陈丽萍则是右手抓着欧小暖,左手收捡着东西,欧小暖无力的看着我,已经泪眼婆娑了:“叶枫……”
我心如刀绞。
事情不能这样结束,绝对不能。
我冲过去,一把拽住欧小暖的手,从陈丽萍的手中挣脱出来,然后愤怒的一把将陈丽萍和白静雯捡好的行李箱给摔倒在了地上,她们惊骇的看着我,我则是冷冷的道:“不管你们走不走,事情说清楚。我不是暴力的人,这么多时间的相处下来,似乎我从来没跟你们发过火吧?好吧,我承认这件事情的确是有我疏忽的地方,但是有疏忽并不代表我可以的想去犯错,如果连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那你们还算什么班主任?算什么学姐?这就是你们平时对待别人的做法吗?你们这样做对我公平吗?我难道就不委屈不痛苦吗?”
我几乎就是声嘶力竭的咆哮出来的。
沙哑之中带着难明的哽咽。我想我刚刚已经领悟了一丝丝刚刚丫丫的寒意。事情解决是基调,前提是让她们能留下来。而作为男生,做大的挽留方式就是威慑,只要让她们内心先对自己产生恐惧之后,接下来在谈话之中才能客观公正的对待我。
否则,一切都将于事无补。
“叶枫,你……”陈丽萍嘴巴有些合不拢。
白静雯没有说话,手中的衣物掉落,那欧小暖则是双手摇晃着陈丽萍的手,哭诉道:“小姨,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好不好?就谈谈,如果谈不拢,那么就走。但是我和叶枫,真的发展到那程度了,难道你真的忍心拆散我们吗?”
“我这叫拆散吗?”陈丽萍苦笑的看着欧小暖:“你觉得小姨这样做是在为难你吗?你觉得如果我让叶枫和你继续下去,是对你好对他好吗?不,都不好,都不好。你自己的身体你不是不清楚,我不想让你……”
“等等。”
我似乎听出了丝丝的弦外之音,打断道:“陈老师,静雯,小暖。来,我们出去谈谈,如果事情真的是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那么我会放手。我叶枫向来就是个洒脱的人,好吗?”
“我看可以。”白静雯终于松口,我从她的眼神里能够看出,她并不想离开这个家,但好像对于我和欧小暖的关系,她无法接受。
那陈丽萍虽然之前很坚决,但是现在有欧小暖的苦苦哀求,还有其他各种现实的问题摆放在这儿,她最终松口答应:“好,那就谈谈。如果谈不好,叶枫,你不能再有任何的阻止。”
“一言为定!”
安坐。
半边沙发,只能坐两人。
欧小暖和陈丽萍在那里,白静雯与丫丫各自端了一张板凳坐下。
而我则是站着,没有跪下,开玩笑,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这双膝盖,不会为任何人弯曲,哪怕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我只是看着她们三个人,丫丫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径自的吃着自己的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