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我知道了。”他们都是大人物,我得罪不起俊哥,也得罪不起老高,又扭头对老高说:“老高,我真的吃过了,你请俊哥吃吧。”在这种敏感的场合,我不能与老高长时间地纠缠。
老高是人精,搞的是声东击西,整的还是俊哥。他说:“你不吃可以,也要等一下,因为我有其它的事,要找你商量。周小武,你想回避张俊,我偏不让你回避。”
可见,老高是有备而来,俊哥的风波一定不小。然而,俊哥看问题就是过于简单,还舞动着双臂,展示他的体力,以为两军相遇,是勇者胜。可他敢打人吗?空架子有用吗?
不花一分钱就能看戏,而且是大戏、压轴戏,我当然喜欢,可我不能参入到是非中去啊,只好说:“老高,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吃过了。只是我还有几张图片没有处理完,得先回商务部,搞定它们。”
“少废话。”老高火了,又说:“没有处理完的图片暂放在那里,没有多大的关系,你可以明天再做,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周小武,你装傻没有用,我知道你吃过了,我也吃过了。但我找你谈的是公事,你无法推辞,这也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
我想学刘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老高是副总,他用公事压我,我不能不听,只好说:“老高,如果是私下谈心,那就算了吧,我真的很忙。如果是谈公事,你就直接在这里说,我洗耳恭听。”
老高玩的是心理战术,对付的是张俊,当然不会当着俊哥的面说出来。果然,老高笑了笑,才说:“周小武,你怕什么呢?我们去会议室里谈,那里没有人打扰。”
他的话仿佛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冷落一旁的俊哥说的。因为老高亲近我,就是冷落俊哥,它本身就是一种斗争手段,而且是女人爱耍的手段,我鄙视它,可它对付俊哥有用。
我实在没有办法,回头看了一眼俊哥,希望他能原谅,然后才跟着老高,去了会议室。只是一到会议室,老高就笑了,他问我,“周小武啊,你到底怕不怕张俊?如果你真的不怕他,商务部就由你来主管。”
他这种语调、这种态度对我没有诚意,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如果我就此当真了,反而成了笑料。况且在这个时候,就算我有野心,也不能表露出来,不然我就成了老高的第二攻击对象,说不定老高还要联合俊哥,一起对付我呢。
“老高,你得了吧。我怕俊哥,谢谢你的好意。当初,我想当商务部的主管,你不让我当商务部的主管,现在我没有想法了,你又让我来当商务部的主管,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中。再说,俊哥当得挺好的,你把他给撸了,他还以为我官瘾发了,与他过意不去呢。”老高变化太快,上午是他借俊哥之手,来整我。晚上是他想借我的手,来整顿俊哥。可我不能这样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