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正式在这里开始,金碧辉煌的大厅,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彩色壁画,地板和天花板镶嵌着精美花纹的瓷砖,巨大闪耀的水晶灯高挂在天花板的中央,散发着幽幽的梦幻紫芒,高贵雅致。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大厅墙壁上那巨大华丽的十二扇拱形彩绘琉璃窗以及墙壁上挂着的名贵的风景画,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
四条铺着鲜艳红色的餐桌布的长方形餐桌分别摆在大厅的四个角落,中间是供跳舞用的地方。
兰森家主的婚礼从来都是华丽而且隆重的,甚至可以说很铺张奢侈的,但是能够参加婚典的人除了兰森家族里一些地位较高的家族成员,就只有苏菲的亲人以及多出来的一个伴郎——亚度尼斯,也就五六十人的样子。
婚典现场的女性和男性的人数存在极大的落差,男性明显大大的多于女性。尤其是年轻的女性在场只有两个,一个是婚典主角之一的新娘,另一个就是伴娘了,当然不包括本就在古德森堡工作的女佣们。
婚典的人数虽少,但热闹依旧。
一身显眼白色西装的潇洒公子亚度尼斯趁着喝酒的空当,悄无声息的来到杰斯特的身后,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极力压住火气的低声道:“为什么挑中丝碧?”
该死的,亚度尼斯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杰斯特会挑中丝碧,本来今天是他和丝碧的订婚日。却因为杰斯特的一句话,不得不把婚礼延期。
一想到这个,亚度尼斯就觉得恼火。破坏了他的婚礼还不够,自己居然还要心甘情愿的送上门给杰斯特当伴郎!杰斯特这一招可真狠!
亚度尼斯当然可以拒绝当伴郎,但是丝碧是兰森家族的一员,必须服从家主的每一条命令,哪怕是推迟自己的婚礼去给家主夫人当伴娘也一样。
既然丝碧这个伴娘是当定了,亚度尼斯自然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当伴郎。所以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乖乖跳入杰斯特早就挖好的陷阱中,乖乖地当这个伴郎。
天!典型的被卖了还得傻兮兮的帮人家数钱!
如果不是杰斯特从中作梗的话,他早就抱得丝碧归了。
一想到今天本来是他和丝碧的婚礼,亚度尼斯就冒火,脸色由白转红,再由青转紫,最后变成完全的黑色。如果这是玄幻里的场景,亚度尼斯的头顶上方估计会‘兹兹’的冒着一股黑色的烟。
可想而知,亚度尼斯有多光火,但碍于对方强大的实力和深不可测的心机,亚度尼斯还是聪明的忍了下来。
不让动手,问问原因总是可以的吧。
亚度尼斯气哼哼的想,从侍应生端着的盘子里取一杯烈性的红酒,不发一言的猛灌了一大口,才接着小声说道:“我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难道是——”
亚度尼斯猛然想起一件事,一件让他冷汗淋漓的‘大事’!
貌似杰斯特的新娘好像叫什么苏菲的吧;貌似这个苏菲好像曾经救过丝碧一命;貌似他好像讽刺了杰斯特的妻子几句吧……盯着杰斯特似笑非笑的唇,亚度尼斯顿时觉得无语凝噎,心里纠结的跟一团乱麻没啥两样。
亚度尼斯单手扶额,幽幽长叹,看来他的‘娶妻大行动’注定要遭受一番坎坷。
兰森家主的度量咋就这么小呢?!
他不过是对苏菲表现的稍微鄙视外加不屑了一点,何况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干嘛紧紧抓住这件事不放啊?!话说,杰斯特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记仇,这都是陈芝麻溃烂谷子的‘小小’事,也亏得他一直‘惦记’到如今。
亚度尼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抖,又灌了一大口红酒压压惊。心里拼命祈祷,杰斯特能够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惦记过了头,他也想在新年前把丝碧娶到手啊!
“呵呵,提这些事多伤感情。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我们就忘记这些不愉快的小事吧,我祝你和苏菲小姐长长久久,幸福快乐。啊哈哈哈。”您老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我们一笑泯恩仇啊。
亚度尼斯尴尬的举着酒杯,而对方根本没有举起酒杯。他的眼神心虚无比的乱飘,直到那声若有似无的冷笑飘过,亚度尼斯才摸出放在西装上口袋的手帕,擦擦这‘辛酸’的汗水。
“苏、苏菲,你,你这件旗袍晚礼服好好看!”经过苏菲几次纠正,丝碧终于改正称呼,胆子也稍大了一些,也能不太紧张地和苏菲聊一些轻松的话题。
丝碧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的纯粹的赞叹,一一扫过苏菲身上那件旗袍晚礼服。
同样是纯白色的短袖丝绸旗袍,缀着淡金色的边,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曼妙曲线,下摆并不是开叉露出大腿的那一种,而是仿欧式的纯白色蓬蓬公主裙,裙摆长的可以垂到地面。
上身只是缀着几朵零星的有金色丝线勾勒的祥云,下身的却不然,而是绣着大篇幅很有清然韵味的墨绿色玫瑰,妖娆绚丽的绽放,敛尽光华。婉约别致,典雅华贵。
“杰斯特,自从上次你们来过庄园后,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虽然时间比我想的要久,但是我就知道你们会在一起,恭喜!”
波尔多红酒产业基地的负责人琼斯笑嘻嘻的和杰斯特碰杯,挤出一抹特不容易的感叹,“这喜酒我算是盼上了,兰森夫人,还认识我不?”
琼斯是一名八面玲珑的商人,永远都懂得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才适宜。且不说他和杰斯特的夫人苏菲只有过一面之交,就是看见杰斯特这么宝贝妻子,琼斯也知道不能乱和苏菲攀交情,点头之交最适合不过啦。
被杰斯特惦记上了可就不那么好过,看亚度尼斯就知道了。琼斯突然将目光眺向被众人灌得醉醺醺的亚度尼斯,嘴角牵起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好,琼斯先生。”苏菲勾着杰斯特的手臂,微微点头。
琼斯默默地喝干杯中大半的酒液,眉头微皱道:“哎,我还是喜欢自己庄园产的葡萄酒。”琼斯闭上眼一脸享受,片刻睁开眼睛,眨眨眼笑道:“这次我给你带了一瓶三五年份的红酒,怎么样?我够意思吧。祝贺你们新婚快乐!”
琼斯的庄园别的没有,极品红酒倒是储存了不少。很多年代久远的红酒在他的酒窖都能找得到。要知道年份越久的红酒价格越是昂贵,甚至有的红酒价值千万的都有,琼斯就是这类天价红酒的拥有者和收藏者,他在上流贵族社会也是因此而出名的。
对于那些珍贵的红酒,琼斯平时是宝贝得不得了。不论是谁都没有资格和那个能力从他的手中买到一瓶,更别说是喝上一点了。看来为了杰斯特的大婚,琼斯是大出血了。
其实琼斯早就打算送杰斯特一瓶他珍藏多年的极品红酒,但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机会。琼斯知道和贵族打交道需要注意的事项和规矩颇多,尤其是和杰斯特这样不喜欢平白无故接受礼物的贵族打交道,那就更需要慎重再慎重。
所以他讨厌和贵族打交道就是这个原因,太麻烦,太费心。
杰斯特算是琼斯的一个例外,无论是杰斯特狠绝果断的商业手段,还是独特的人格魅力,都值得琼斯打破以往不和贵族深交的规矩,为杰斯特破一次例。
事实证明,琼斯的选择没有错。和杰斯特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哪怕是普通朋友,都可以为他的酒庄带来一片光明的前途和赚不完的财富。尽是这些只是额外的附赠,但是没有人会嫌弃荷包鼓一点。
晚宴热闹异常,一直持续到午夜零点才结束。
苏家众人在古德森堡住了一个多星期,在苏菲和艾丽的带领之下,将英国所有值得游览观光的地方统统逛个遍,另外好吃的特色美食也没有放过。
“菲菲,以后你就是杰斯特的妻子,苏家不比兰森家族,记得做事要稳重,不能耍小孩子脾气,知道不?”林雯不舍得抚摸着苏菲的脸,关切的嘱咐:“平时别忘记给家里打电话,妈妈不求别的,只求你幸福,过得好就行了。”
苏菲双手轻轻抓住林雯的手臂,同样不舍得点头,眼眶微红,“嗯,我一定会幸福的。”
林雯放下抚摸苏菲脸颊的手,苏菲的五个哥哥们也凑上前与苏菲一一话别。
“好了,又不是没有电话。还不快登机,别浪费时间。”苏老爷子忍无可忍的对围在苏菲四周的苏略五人咆哮,将人全轰上飞机。才心满意足的抱住自己的孙女,不顾苏菲身后飘来的冰冷目光,又是拍背又是摸脸的。
“菲菲,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千万别忍着,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做主。”苏老爷子挑衅的瞪着杰斯特,别以为你陪我下了几盘棋,喝了几壶茶,比了几次气势,一切就算了。想得美!我才不会让你得意呢,臭小子,咱们走着瞧!
杰斯特几步上前,飞快的从苏老爷子手中夺回妻子,牢牢锁在自己的怀里。充满寒气的墨绿色眸子一对上晶莹剔透的水眸,寒气转为柔软温情,纤长好看的手指捏捏苏菲晕红滑嫩的脸蛋,轻笑:“乖,我们别耽误‘爷爷’的时间,他该登机了。”
这混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苏老爷子气呼呼的瞪着杰斯特,别以为他年纪大就耳聋,就听不出那声咬音极重的‘爷爷’有多得意有多挑衅。偏偏当着孙女的面不能发作,这可生生忍坏了雷脾气的苏老爷子。
“菲菲,我走了,你保重哈。记得有时间看看爷爷,没时间也要空出时间看看爷爷,不愿意做的事别做……”苏老爷子一步三回头,最终恋恋不舍得消失在苏菲的眼帘。
“爷爷,爷爷,爷爷,好好保重啊!”
强忍的泪水终于落下,苏菲趴在杰斯特的怀里小声哭着,肩膀一抖一抖的。尤其是飞机起飞的那一瞬间,泪水就像是瀑布似的,任杰斯特如何安慰也没有停止。
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看着这一对,眼神带着同情和唏嘘。
又是一对即将分开的恩爱情侣!那位女士一定很爱那个男的吧,瞧!哭的多伤心!
杰斯特苦笑,知道这些人是想错了,笨拙的出声安慰:“苏苏,别哭了,好不好?”
“你欺负我!”某人气势汹汹的指控,只是声音还带着鼻音和颤抖,“都不让我哭完……”
杰斯特淡笑,柔声道:“……好,是我欺负你。”
“我只是有点伤心……”苏菲心虚无比的瞄着杰斯特胸口处湿了一大片的黑色真丝衬衫,歉疚的低下头。
白皙如玉的拇指和食指扣住苏菲的小巧的下巴,墨绿色的眸子望进雾气氤氲的水眸深处,“不需要感到歉疚呢,我的苏苏。你,高兴就好。”
“唔!”苏菲双手捂住发热发烫的脸颊,嗔怪的瞪了杰斯特的一眼,只是水光朦胧的眸子实在瞪不出杀伤力,反而看起来像是撒娇,事实大约也是如此。
——我是时间的分割线——
在苏菲和杰斯特结婚后的第二个星期,两人就踏上了为期两个月的蜜月之旅。
蔚蓝的海面平静无波,海鸥时而在半空嬉戏,时而轻略海面,爪子带起一条小鱼,引得别的海鸥为争食而大打出手,场面是非常的热闹,充满自然地趣味。
阳光灿烂,天朗气清,清爽的海风拂过皮肤,带着独特的甜丝丝。几条活泼的海豚在游轮附近的海域上游逐跳跃,发出欢快的叫声。
游轮甲板的围栏上,苏菲一动不动的趴在上面,目不转睛的盯着海里嬉戏追逐的小海豚,眼弯的像一轮皎洁的新月。
艾丽端着果汁登上甲板,将盘子放在桌子上,望着苏菲的穿着就是一阵无语。
苏菲穿的并不是不好或者说不得体,相反穿的很青春靓丽,只不过不太符合兰森主母的形象罢了。
她上身穿一件纯白色的无袖小衫,外罩一件淡绿色的长袖连帽休闲夏衫,下身穿一条超短的墨蓝色百褶裙和一条紧身黑色牛仔,脚上一双纯白色的平底凉鞋。
这样的打扮非常适合苏菲这样的年纪,就是不符合她已婚的身份,太学生气了!可谁让少爷宠着她呢!
艾丽失笑,也许这样的苏菲才更适合少爷。她摇摇头不再多想,对苏菲恭敬的说道:“少夫人,请用果汁。”
“谢谢你,艾丽。”苏菲离开栏杆,随手拿起盘子里的一杯色彩淡青的冰镇果汁,慢慢吸一口。
“艾丽,几点了?”
苏菲喝完果汁问道,艾丽低下头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接着抬头回答:“五点了。”
苏菲是趁杰斯特午睡的时候,偷偷跑到甲板上看风景的,估摸着杰斯特差不多醒了,苏菲匆匆忙忙跑下楼。
艾丽捂住嘴偷笑,也只有少爷能够制住少夫人了。
菲亚特游轮是独属于杰斯特的私人游轮,其豪华程度丝毫不逊于古德森堡。菲亚特游轮上的人确是很少,除了杰斯特、苏菲等四人,然后是船上的必要工作人员。
菲亚特游轮统共有七层,苏菲和杰斯特单独住在第七层,底层是驾驶室,第二层是游轮上所有工作人员的住所,第三层到第六层是大型的娱乐设施以及用餐场所,第六层还有一些客房,艾丽和艾伦就在第六层各自随便挑了一间住下来。
蜜月之旅为期是两个月,大部分时间是在海上度过。钓鱼,烧烤,跳舞,合奏,网球、桌球,打牌……很多很多的花样,永远不会觉得疲倦,只会乐不思蜀。
偌大的游泳池,苏菲全身裹着纯白色的大毛巾坐在池边,洁白如玉的双腿自然垂下,游泳池的水浸到苏菲的小腿处。
不远处,只着一条黑色丝质三角裤的杰斯特在水中随意轻松的变换着姿势。
突然,他猛地扎入水中,却再也没有浮出来。游泳池半天都没有冒出一朵水花,归于一派平静……
苏菲坐直身子,眼睛紧紧地盯着杰斯特消失的地方,试探的唤道:“杰斯特,杰斯特,杰斯特……”声音慢慢变大,慢慢急促。水眸慌乱的在水中搜寻杰斯特的身影,一颗心悬在半空,久久不曾落下。
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牢牢握住苏菲的脚腕,苏菲来不及反应便被拖入水中。然后是一具温凉的身体贴上苏菲,苏菲划着水面的四肢紧紧缠住温凉的身体,心却悄悄安静。
纯白色的毛毯漂浮在水面上,毛毯的主人却被人拖着逐渐沉入水池底。
苏菲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在水下,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双手双腿吸附在杰斯特的身上,嘴唇被他封住,渡气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许久,沉入水底的两人终于因为到了极限而窜上水面,应该说是杰斯特带着苏菲窜上水面。
苏菲无力的搂着杰斯特的脖子,头抵垂在他的肩膀处,无力的任由杰斯特带她游到池子边,两人坐到池边。
杰斯特从椅子上去来自己的毛巾,仔细的擦拭掉苏菲身上的水渍和自己身上的,然后抱着苏菲到更衣间,换好衣服后才走到六楼吃饭。
晚上——
艾丽哭丧着脸望着棋盘上己方所剩不多的棋子,舔舔干涩的嘴唇道:“哎,我又输了。”艾丽说着,自动自发的站起来收拾。
她和少夫人玩的是国际象棋,其实艾丽对于这玩意还是玩的上手的。但是谁会想到几年前还是一只小菜鸟的少夫人进步如此神速呢?!有了少爷的指导,少夫人如今的棋艺只有少爷才能赢吧。
她呢,也只能欺压一下艾伦来满足自己受伤的心灵。
艾丽飞快的收拾完棋盘,行过礼便急忙跑下楼,生怕晚了一步会遭遇什么不测。
都是少夫人硬拉着她下棋,可怜艾丽明明知道少爷不喜欢‘电灯泡’的存在,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当最亮的一万瓦的超级大‘灯泡’!这不明摆着遭少爷‘惦记’吗?!
艾丽终于知道害怕被人惦记的滋味是如何了,一点都不好受!她再也不敢嘲笑艾伦了,因为他们都是半斤八两。
“你在分析英国的股市?”
苏菲眯了眯眼,很自然的和杰斯特挤在同一张沙发上,看着同一台笔记本电脑。
电脑上花花绿绿的图线让苏菲一阵头晕,她对股市的了解可以说非常小,甚至说没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不感兴趣,一小部分原因是苏菲对那些忽高忽低的纹路不敢恭维,说白了其实就一个字:懒!
杰斯特挪出一半的沙发给苏菲,方便她看清楚。见苏菲一头雾水,解释道:“最近英国股市出现了一点小古怪。”墨绿色的眸子溢满凛冽的冷芒,但只一会儿又化为了平静无波的柔和。
全英国百分之九十的股市掌握在兰森家族手中,调控股市涨跌对于兰森集团来说,就像是翻转手掌一样简单。
麦克是英国股市的执行长,最近他发现一处很不同寻常的迹象。
这一点迹象还是关于这一段时间在英国股市突然杀出来的那匹‘黑马’的,此人似乎对于英国股市的涨幅非常熟悉,每一次都能获取最大的利润。这些利润在兰森家族看来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只是谁也无法容忍有人赚钱赚到自家门口来。
麦克想要借助股市调控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年轻人,但是恼恨的是这匹‘黑马’的运气忒好了点。十个回合下来,此人也只是输了三到四个回合。
令麦克咽不下这口气的还是那匹黑马的真正身份,让他差点跳脚的居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东方女孩。据资料显示,这个东方女孩叫叶姗可。
生气归生气,麦克当即正视这件事的不寻常,并且将此事连同早先准备好的调查齐全资料一同上报给兰森集团的董事长杰斯特。兰森。
杰斯特浏览完麦克发过来的资料,果断直接的下达封杀的指令。唇角绽开三分冰冷狠戾,眼神却淡漠无痕,深邃幽暗。
他随意的把笔记本抛到沙发旁边的小桌上,双臂一捞,苏菲就稳稳地坐到杰斯特的大腿上。他动作轻柔的抚摸着苏菲的黑色长发,淡淡道:“一点小麻烦罢了……”
很快,叶姗可就会发现自己的决定究竟有多么的错误。
从来没有人能够在兰森家族眼皮子底下兴起风浪,想要大赚一笔的人就算想赚钱想疯了也不会来英国以及周边地区,全世界的经济命脉有一半多以上掌握在兰森家族手中,可想而知,英国的经济命脉更是被兰森家族牢牢地捏在手心。
想要在英国以及周边地区闯出名头的人分明就是在挑衅兰森家族,无视他们的存在。这隐藏的后果可不是简单几句就能说清楚的,是要付出代价的,说白了就是在找死!
本来杰斯特还没想要这么快对付叶姗可,可谁让她不知好歹的跑到人家家门口作威作福。这不就是傻傻送上门来让人折磨的吗?!
显然,叶姗可的‘黑马’生涯即将终结在某人的手。未来的日子,叶姗可定然不会如之前一般平顺。
是时候,让叶姗可尝尝什么叫做‘从天堂跌入地狱’了。
墨绿色的眸底划过一抹寒光,他有的是时间让她慢慢品尝,没有人可以在欺负了他的苏苏之后不付出任何代价,神也不行!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正坐在英国某股市交易所的娇媚女子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心底窜上一股窒息的寒气,但只一会儿便消失了,快的让叶姗可以为那只是一个错觉。
殊不知,她的命运将在今天以后天翻地覆!
——我是时间的分割线——
巨大精巧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金黄色光芒,驱尽黑暗,点亮整个的卧室。
豪华舒适的水床上,杰斯特一袭贴身的银白色真丝睡衣,暗金丝线缠绕出简约华丽的纹路。背部依靠床头,单手翻看着英国最新的财经报纸。
苏菲背部靠着杰斯特的一只手臂,双手不停的翻转着一个小巧的魔方。水眸全神贯注的放在魔方上,手里忙活不停,但是转来转去也只有一面是全部同色的,其他五面的颜色参差不齐。
杰斯特唇角勾着不明的浅笑,浏览完报纸,顺手将苏菲安置在自己怀里,接过她手中摆弄的魔方。
骨节分明的十指飞快的转动魔方,不到片刻苏菲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六面同色的魔方。就像变魔术一样,速度快的不可思议,苏菲根本看不清杰斯特是如何做到的,眼睛只捕捉到几个残影。
“杰斯特你怎么做到的?!”
苏菲惊叹的接过被杰斯特还原的魔方,想到自己努力了这么久也没有做到,心里不免有些沮丧,秀眉微蹙,“我好笨哦,刚才玩了好久也没转到六面同色……”
“你不笨,只是玩这个需要一些方法。你学会了我教你的方法,玩起来就简单很多。”杰斯特打乱魔方,一边讲解方法,一边慢动作的还原魔方。
“魔方的还原方法很多:层先法、角先法、棱先法、桥式方法、CFOP法等等。竞速的话可以学CFOP方法,一共分四步:首先在底部打好十字,同时对好前两层,把顶层朝上的颜色统一,最后调整顶层顺序。”
杰斯特简明扼要道出大致的步骤,苏菲一听,顿时觉得信心回来了一点。
她按照杰斯特教的,在做十字时,脑海里牢牢记住四个颜色,临近两边的对应颜色变化也有一些印象。争取做到像杰斯特所说的,能在看到一面的情况下,记得其他面的颜色。
逐渐减慢做十字的速度,在这期间就要找到第一对F2L。从完成十字到找到第一组F2L这个过程非常的重要,但即使是非常快的人,在这完成这个步骤时,也几乎不可能不停顿一下。
苏菲反复练习了好几次,完成十字到F2L过渡时动作比之前更加协调。再把十字摆成一个特有的CASE。
这样完成一个十字时,分析其他的F2L走向。
别看杰斯特只用了十几秒的时间还原了魔方,就以为魔方很容易玩转,其实才不是这样的呢。绕是苏菲也用了不下两个小时研究魔方,加上杰斯特有意无意的指导,才堪堪把魔方恢复成六面同色。 此后,苏菲每一天都会花上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用来研究如何提高还原魔方的速度,每有一点小进步就会兴致勃勃地和杰斯特比试一小场,看谁还原魔方的速度更快。
苏菲对魔方的兴趣远远超过了他这一点让杰斯特很不爽,但每一次对上那双异常清澈纯净的水眸,总会不由自主的答应和她比试。
不出一个星期,苏菲还原魔方的速度有了质的飞跃。虽然追不上杰斯特的速度,但是好歹也能在三十秒之内还原魔方,仅凭这一点足以让苏菲笑傲除杰斯特之外的整艘船上的人。
可惜苏菲还没有得意太久,魔方就离奇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苏菲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魔方,渐渐地,就断绝了找到魔方的想法,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可能和这个魔方无缘了。
……
“啪!”“啪”“啪”
空荡洁净的射击场,艾伦和艾丽站在红线外,动作整齐一致举起手中小巧的手枪,瞄准百米开外的人形靶子。
俩人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的双双扣下扳机,子弹陆续冲出装有消音设置的手枪,划过空气,一一打中人形靶子。
子弹狠狠打中人形靶子时,艾丽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眼神闪烁着激动和快乐的红色光芒。一时之间忘记了子弹只有三发,用完就没有了。
“少夫人,怎么样?是谁赢了?”艾丽放下手枪,急匆匆跑到苏菲身边问道。
艾丽从小就喜欢枪械一类的物品,不仅喜欢,而且还玩的有模有样。这让艾丽很自豪,但是艾伦教会了她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要指望艾丽会感激艾伦的指导,事实上,打从艾伦在在射击这一方面胜过艾丽后,他就没有过过一天安宁的日子。
艾丽是一个好胜心极重的女人,一向是她打击艾伦,又怎么会容忍艾伦在某一方面爬到她头上威武呢?!这是不现实滴!
“还用看,我的三发子弹全中靶心,你有一发子弹偏离了靶心,当然是我赢咯。”艾伦从一个人形靶子绕到另一个人形靶子,洋洋得意的伸出食指,煞是得意的左右摇一摇。
“刚才那局不算,我们再来一次。”艾丽握紧双拳,心中激愤,我就不信邪了。我这么努力的练习射击,总有一次会赢你。到时候,哼哼……
“啧啧,这已经是第四局了哦。艾丽呀,人可不能言而无信,你刚才说那是最后一局就是最后一局,你可要说到做到。”艾伦爱唠叨的毛病又犯了,走到艾丽旁边就是一大通啰里啰嗦的说教。
艾丽眼角抽搐,眉头拧出一个纠结的‘川’字,对着艾伦的后背就是一招‘排山倒海’。
她双手叉腰,踩在被拍到地上的艾伦,“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跟我妈一样唠叨,你不嫌烦我都听烦了。我现在问你一句话,到底比,还是不比?嗯(请读第二声。)?”
艾丽脚尖点着艾伦的背,带有威胁意味的用力踩下去。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艾伦受伤,又可以让他好好温习一遍童年所受的滋味,知道谁才是老大!
“老大,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一回吧。”艾伦扶着腰站起,嘶!背部那个痛啊!
艾伦龇牙咧嘴的哼哼,他敢肯定他的后背一定是青肿了。艾伦心里腹诽: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艾丽很多很多的钱,所以这辈子才会搭上这个女魔头,这债还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难怪艾丽二十六七了,还没有人要,也是,谁敢娶一只母老虎回家。哪一天要是真的出现这么一个人,他艾伦二话不说和他拜把子,光是那份‘舍我其谁’的胸襟气度,一切就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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