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瞻终于见到了徐凉瀚本人。
普通的帅气、普通的谈吐、普通的举止。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拉起了一支叱咤风云的队伍呢?他一定要见识到他的过人之处。
徐凉瀚非常大方的给他封了一个荣誉理事的职位。他很满意。当他打听到了徐凉瀚为了加入天道盟付出的代价,就决定自己还是少掺和为妙。
他请了徐凉瀚喝酒,他拒绝了两次之后,第三次还是答应了。随行的一位师弟极擅厨艺,就地取材,烹制了山菌和河鱼。酒,是他储物袋里的陈酿。
“看来徐副盟主很喜欢这烤鱼嘛。”阿瞻道。
“嗯,很清香,似乎是加了果汁?”
“徐副盟主好灵的舌头,我待会问问我师弟。”
“天星门的子弟果真多才多艺。”
“厨艺,小道,怎能比得了徐将军麾下人才济济呢?”
“阿瞻将军过奖了。”徐凉瀚举杯敬了敬他。
“此酒,我平时不拿出来喝,今天是为了招待徐将军才拿出来的,徐将军可知道此酒的名字?”
徐凉瀚摇头。
“此酒名为金萱酒,用煌玉山上的金萱花酿制而成,五百斤的花才能酿制出这么一坛。金萱酒喝了可以忘忧,起码一夜好睡,借酒浇愁愁不愁啊。”
“那还真是佳酿。”
“徐将军,近日对你和野草营的流言蜚语甚多,你难道就不忧心吗?”
“别人说什么,与我无关。”徐凉瀚看着杯中浅橘色的酒水,“有句被音圭讲到烂俗的话,我觉得很对。理解你的人不需解释,不理解你的人不必解释。”
“哈哈哈,来,吃鱼。”阿瞻道。
郦羽觉得自己可以回去复命了,她也被封了荣誉理事,和天星门的第五瞻一样。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真的是个痴人,想要扶起天道盟这座将倾的大厦。如果不是,那他真实的目的现在也探查不出来。
她本人对于天道盟没什么好印象,只记得天道盟的人上上下下官僚习气都很重,真正做实事的人少之又少。尤其是人界的丢城失地,面对妖军毫无还手之力,让她更觉得天道盟烂到底了。
这样行将就木的东西,难道不该一脚踹进棺材里?
想要治好,要耗费无数药材、金银、精力,还不一定能有效。郦羽已经在心里给野草营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叉,真是可惜,一代将星竟然自取灭亡。
远在炎州岛的乌扬海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他第一个念头是,徐凉瀚扯起天道盟大旗,想要开始全面的大反攻。有了名头好做事,万一招募了多如牛毛的虾兵蟹将来参战,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
他本能的给仁赞画写了密信咨询此事,仁赞画的回信是不必担心,天道盟的徐凉瀚不足为惧。
他信了,比以往还要深信不疑。
汪睿却有些忧心。
鞠紫的病据说无事了,但是他还没回来,一直陪着徐凉瀚处理天道盟的事情。他忧心的是,时间久了,自己自然而然就成了李海棠的部下。
李海棠么,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他还是更习惯鞠紫,不想换顶头上司。好在,他的担忧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月后,鞠紫正式回归了,他接受了李海棠的驻防任务。李海棠则被调回到了云州本部。
“久违了,我亲爱的天工司。”
她沉浸在研发产品的快乐中,同时还清点着生意和各地屯田的收成,做后勤其实比上前线更合她的心意。
这天,来了一位访客,说是可以提供野草营更优质的引铁矿石。她去见了来人,没想到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