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猛然的想到,也许任久会多以前的事情了解一些,她笑着问道:“大爷,您在这住了很多年了吧。”
“是啊,从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在这条街上住了,现在我儿子挣了钱,要接我到好点的房子里去,我都不愿意走,这里多好,老街坊老邻居的,过的还自在。”任久呼噜着碗里的稀饭,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这老头子,吃饭慢点。”陈桂香喝了他一声,任久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慕容清瑶,然后又慢慢的吃了起来,年轻时候落下的习惯,不好改了。
“对了,大爷知道有一家姓顾的吗?孩子好像叫顾惜唁。”
“姓顾的?顾惜唁?”任久仔细的想了想,不怎么有印象,然后摇摇头。
看到他摇头,慕容清瑶顿时失望的收回了希翼的目光,以为作为老街坊,任久可能能知道些什么。
“你这老头子,怎么能不知道呢。”就在慕容清瑶失望的时候,陈桂香推了他脑门一下。
“大娘你认识?”慕容清瑶激动的看着她。
“丫头,你是来找人的?”任久惊讶的看着她。
慕容清瑶点点头,说道:“大娘,您快告诉我,他们在哪?”
“老伴,你知道?我咋不知道呢。”任久有些纳闷的问道。
“顾惜唁,就是你总说他顾小六的那个孩子。”陈桂香瞪了他一眼,这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总爱逗弄那孩子。
“不过啊,丫头,你来晚了。他们一家十八年前都全死在火的海里了。”陈桂香有些伤心的看着慕容清瑶:“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啊。没听说他们在美国有亲人啊。”
“啊,是一个远房的亲亲,我妈妈去世的时候,告诉我的,我就想来看看。”听到陈桂香说那一家人都死了,慕容清瑶顿时心就沉到了谷底,可是为什么他们死的时间,与当年的时间那么相近呢,难道是因为……她不敢再多想。
任久看着慕容清瑶失落的表情,突然猛的一拍额头,大叫到:“不对,当年的小六子没死,你忘了,他那天去同学家,贪玩一宿没回来。”
“啊!想起来了。可是他不是去当兵了吗?现在也已经毫无音信了。”陈桂香经过自己老伴这么以提醒,才猛的想起来。
“应该是八年前吧,他正好十八岁,成年了,可是自从他当了兵,就一点联系都没有了,以前联系,也只是和我儿子联系,我们都很少能看到他。”任久说道,拿起自己的手机,想要问问正在上班的儿子。
“老爸,这么早,你没出去下棋啊。”任飞宇看到内线电话上的来电显示,赶紧接了电话。
“儿子,我问你啊,顾家的小六子跟你还有联系吗?”任久笑着问道。
任飞宇听到父亲这么问,当下心中咯噔一下,立刻从软皮椅上弹跳了起来,有些焦急,心骤然狂跳:“爸,你问着个干什么。”
“你这么着急干啥,就你这样还当什么总裁,赶紧老实的娶个媳妇,给我生个大孙子吧。”
“爸……”任飞宇心中那是急的不行,又不能大吼。有些无力的叫了一声任久。
“啊。是一个小丫头问的,好像是远房亲戚吧。”任久这才想起,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丫头?远方亲戚?”听到父亲这么说,任飞宇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从来没有听顾惜唁说过什么远房亲戚,立刻就担心起在家中的父母,生怕,十八年前的惨状再次发生。是的,十八年前顾家除了顾惜唁,其他五人全部葬身火海,而原因虽然官方未查出来,顾惜唁这些年里,却查些蛛丝马迹,他们一家五口,就被灭口的,只是因为那段视频。
“爸,我现在回去,你和妈别出门。”任飞宇说着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飞快的搭着总裁专属的电梯,没有理会公司职员的问好,飞快的朝停车场跑去,现在他真的希望自己赶快飞回家去。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早已经是排起了长长的车队,任飞宇坐在车上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的按着车的喇叭,弄的前前后后停着的车内的司机纷纷抱怨着,甚至有些人把脑袋探出车窗来,大骂着。
他看了看手表,看样子还要堵上半个小时,当下果断的将车子停在了路边,锁了车,向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大步流星的顺着楼梯,快速的上楼,砰的一声,精致的铁门被他的蛮力推开,此举却惊了坐在沙发上坐着的有说有笑的一老一小。
“臭小子,你这是干什么,要拆房子吗?”任久微怒,这还是那个纵横商场,举措果断的儿子吗?
“爸,你们没事吧。”任飞宇扶在门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我们能有什么事,看你慌慌张张的,怎么?你破产了?”任久经常拿这样的玩笑对自己的儿子,他到希望儿子不要那么能赚钱,平时忙的,只能偶尔来看他们老两口,更别提什么娶老婆,给他抱孙子的希望了。“来,老爸给你介绍刚刚认识的忘年之交。”
“任大哥,你看你儿子都喘成这样了,让他休息一下。”清瑶娇笑着,打断了任久接下来的介绍,然而这一声任大哥,让任飞宇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他木讷的指了指清瑶,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和父亲只见来回的指了指。意思就是:这任大哥,是他还是我?
“儿子,这小妹子,是老爸刚刚结交的,以后你就要叫她阿姨了。”任久看着有些反常的儿子,略微有些不悦了。
“阿……阿……什么?”任飞宇结舌的问道,看着那个只有十八九的女孩。
“阿姨。”陈桂香端着果盘从厨房走了出来,接着又在柜子里拿出一盒竹签放在了果盘的旁边。
“阿姨?”任飞宇现在满脑子的都是阿姨两个字。
“哎!任大哥,你儿子真乖啊,这么有礼貌。”慕容清瑶看着窘迫的任飞宇,笑着对任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