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郊区。
蓝天广阔,白云千尘不染,空气干净清晰,太阳温暖而不灼热。
绵延不绝的高山如游龙,一望无际的巨大湖泊旁,坐落着一所精神病医院。医院内柔柔青草成片,假山喷泉,鸟语花香,树木成荫,迥然是花园式的疗养所。
但与寂静的环境比,医院病房楼内高分贝喧闹声却能刺痛人的耳膜。到处充斥着尖锐慌乱的叫声,痛苦哭喊声,疯狂变态的笑声,以及医生的打骂声,机械袭击病人的打击声,
何晴被人绑在了椅子上,恐惧看着眼前糟乱的画面,脊梁更被刺激的一阵阵的发冷。而这个房间与小型医务室相似,30平米的房间有办公桌,座椅,玻璃架上摆放着众多药品。而在她眼前正进行着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三个医师拿着电棍或皮鞭虐打中年女神经病人。女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大片片鲜血和自来流水般涌出来,浇在地上开出触目惊心,妖娆的血花。
那病人的舌头被三个医生割了一半,不能说话,只能哼哼哧哧喘气发出混杂哭音,这声音飘荡在房间不绝于耳,如同被宰的猪。
何晴面无血色,凄惨大哭。一个月前,她在下班时被人强行带走丢到此处,这个陌生的地方。这段日子,身边有面目狰狞的病人攻击她,更有行为猥琐的男医生给她注射药剂,色眯眯的抚摸她的身体,这简直吓坏她了,但她生来温顺懦弱,除了哭,竟不敢反抗。
那三个男医师仿佛很喜欢何晴的恐惧,每次行暴都让何晴观看,欣赏并录制她害怕的模样。
拿上手术刀取走女病人的一个肾脏,那病人已经痛的晕倒,满身血泪,奄奄一息。
但医师们并不放过她,放出笼子里的大型公狗。公狗闻到血腥味兴奋不已,笼子刚打开就似流星般冲向女病人。何晴以为狗咬吃女人的肉,却不料它竟……
人畜相交。
“啊!”何晴看的心惊肉跳,终于崩溃,一股热流在下体涌出,吓尿了。
一个男医生拿着薄刃放在何晴细腻漂亮的脸上,犹如恶魔般露出残忍笑容:“小美人,她们就是你的下场哦!”说完,低头掩住满眼淫光,把冰凉的刀子刺进了何晴的大腿上。
鲜血成线流在地上,何晴痛的大叫着,泪如洪水而下。
“呵呵,你越痛苦,我的主子越开心,对不住了,小美人。”男医生满意的拿下摄影机,伸出舌头舔了舔何晴光滑漂亮的脸蛋,说着歉意的话,语气里却没有歉意。
……
然而,画面一转,却是一处废弃的封闭平房工厂。
何晴被人用黑布遮住了眼睛,嘴巴被胶带贴住,四肢被绑,吓得魂飞魄散,抖动不停。
“哼,没用的女人,你除了夫家有钱,还有什么啊!”几个大汉恶狠狠把她丢在地上,冷冷不屑道,“就你这样,还富家太太呢,真是胆小如鼠。”
“老大,我们赶紧杀了她吧!她可是打不死的小强,被绑架好几十次了都没死,上面交代了,早点结束她的性命!”贼眉鼠眼的小瘦子提醒道。
“也好。”大汉首领掏出枪支对准何晴的脑袋。
……
画面再转,却是热闹的高速公路上。
司机目不转晴,务必把保时捷开向结婚教堂。
保时捷后座上,何晴身穿漂亮的新娘婚纱,犹如绝世清莲清纯秀美,妩媚柔情,摇曳生姿。
“妈妈,我不舍得你。”何晴水光盈盈恋恋不舍的望着身边的妈妈。
“傻孩子,你早晚也要嫁人,不舍得也要离开。”何晴妈妈何瑶亲亲女儿的额头,用手抚平她的乱发,眉眼带笑,嘴角梨涡如同茉莉花盛开,美艳动人。
“妈妈,寒真的喜欢我么?”何晴有点自卑了,王郜寒那么优秀,典型的家财万贯,高富帅,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便利店的乡村女孩,除了稍有姿色,竟没有一技之长。
“问你的心。”何瑶宠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捏捏她的小鼻子,“你啊,女人只有自信、坚强,独立,爱自己才有魅力。以后不准哭哭啼啼的了。”
“知道了啦,以后要像妈妈一样做一个美丽彪悍、敢爱敢恨的女汉子,谁敢欺负我一定打回去。”何晴虽不以为然,觉得女孩还是柔弱软妹、温柔体贴才更可爱,却满口答应妈妈弱肉强食的观点。
何瑶无奈的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知道她没记在心里,也不再多说。有些道理,只有成长才能懂得,才会用。
突然,一辆货车仿佛疯了般,加速撞向了保时捷,司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却丝毫躲不开。
砰!
保时捷哪怕再昂贵,遇到大卡货车,就像是以卵击石般破碎,轿车车翻。司机当场死亡,何晴重伤,无数玻璃碎片扎进她的体内,流血染红了何晴雪白的婚纱。而何瑶昏迷不醒。
而大卡货车司机驾车扬长而去。
“妈妈!”何晴惊恐的知所措,却因为失血过多发出小猫咪的声音。她是单亲孩子,由妈妈一手养大,如果没有妈妈,这个世界上就变成她一个人。
很快她便陷入了昏迷中,隐约听到医生和王叔叔的谈话。
“她们怎么样了?”
“女孩失血过多,再耽误一时片刻就死了,需要立刻送进急诊室输血。这个妈妈只怕要变成残废,腿废了。”
……
画面再转,A市广播大厦摄影棚。
“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我怀孕了,不要挤。”何晴大惊失色,哀求声几乎变形成尖叫,却止不住记者们的力量。
无数记者如恶狼般扑向何晴,将她踩在脚下。她肚子剧痛,下体湿漉漉的一片。
寒,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
A市贵族医院,vip病房。
王悦欣狠狠掐着何瑶,目露阴冷。
“小欣,停下,快停下,你不能这么做。”何晴发疯般的尖叫,断了线的眼泪模糊了双眼。手术后被注入部分麻醉药的她身体软绵绵的,关键时刻却是有气无力。她只能拼命挣扎,连滚带爬靠过去。
妈妈,妈妈,对不起,都是女儿不好,一直无法保护你,一直让你受伤。
“抱歉,她已经死了。”王悦欣笑道,她看到何瑶停止挣扎,已经确认她失去了呼吸。
……
暗光中,吴妙人惊出一身冷汗,面目惨白,泪水涟涟,嘴巴死死咬着,涔出血迹。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从梦魇中醒来。黑眸如冰雕般没有任何感情,那么冷,那么寒,连腮边的泪水都仿佛被千年玄冰般的寒气冰冻成冰棱。浑身清冷的气息已不见,她仿佛被森冷黑色邪物包围,散发着疯狂的杀意、无尽残暴和千年冰冷。
想不到回趟王家,竟做了这样真实的梦。回忆起梦中画面,可不是那对狗男女的恶行么!吴妙人目露狠光,冰霜脸神秘莫测。狗男女不仅让我饱经精神摧残和身体伤害,害死了我的孩子,更是让妈妈做了六年被人嘲笑的残废,谋害了我们的性命。
这笔账,怎么能忘记呢!
取下因流泪而难受的黑色瞳孔,吴妙人露出了那双令人毛骨悚然,如魔鬼般嗜血残忍的血色眸。它仿佛有种让人恐惧欲逃的魔力,带着强大的能摧毁一切事物的力量。
杀意更甚,令人窒息。
寒意更寒,冰冻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