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畅快地饮了下去。
“你是天天喝酒吗?”肖蝉开始和我主动说话,对我来说这是个好兆头。
我觉得这是个坦白的机会。
于是,不等肖蝉提问,我都说了。我把肖可的事情尽量说的详细,让肖蝉知道我没有隐瞒。
只有一点,没有告诉肖蝉:肖可强吻了我,还说是把初吻给了我。
听完后,肖蝉站起来又给我倒了一杯水,还是没有表情。
“你不相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恳切地说。
“好了,把药先吃了。昨天你差一点把我吓死了,你知道你当时的样子吗?像一个幽灵,落魄的幽灵!”肖蝉挤着眼睛说。
原来,昨天那几个小子,担心我在外面冻死了,所以,很仁慈地替我打了个电话。很巧,电话打到了肖蝉的手机上。
肖蝉哭着给丁宁打了电话,电话里肖蝉的声音已经泣不成声。那时候已经深夜两点,肖蝉一个劲的哭,语无伦次。后来,他们终于找到了我的尸体。我已经不省人事。
“你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肖蝉哭着说。
“我怕失去你!,我怕”我也在哭泣。
“哼!不要骗我了,你心中根本没有我”
我伤心极了,低着头,其实我已经泪眼婆娑,这眼泪我忍了好久了,今天终于流了出来,哭的相当的彻底。
原来,哭起来这这么痛快!
“如果没有你,我会这样折磨自己吗?我不是有意伤害你,当初只是想帮帮严野,谁知道”我不想再说下去。因为我的哭下去。
当我眼泪不再滂沱的时候,说:“肖蝉,我,请你相信我,也请你原谅我,好吗?”
“凭什么?我那什么相信你?”
我无语,因为“相信”是很难找到凭据,只是一种心理。
不知道为什么,肖蝉“扑哧“一声又笑了。
我诧异地看着她,想知道为什么。
肖蝉还是笑,根本看不出她曾经伤心过。
“你别笑了,笑的我难受,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你也知道不舒服啊?”肖蝉擦了擦眼泪,不知道是哭出来的还是笑出来的。
“真有你的,笑都能笑出眼泪,真是才人!”
“其实,昨晚我就原谅了你!”
“啊!”我又惊喜又奇怪。,激动地从床上跃了起来。由于动作太过猛烈,头上的伤口又被震裂,掉下几滴血。
肖蝉急忙给我贴上创可贴。然后抓着我手,慢慢地砸死床边坐下。
“昨天,我去接你的是时候,你已经昏迷。我是又气又怜。他们打了好长时间没有打上一辆车,最后只能把你抬了回来。医生给你包扎,输液。当一切处理停当后,我正打算回去。可是你的一句梦话让我留了下来。你在昏迷中一直喃喃地说“肖蝉,我需要你,我爱你,我心中只有你’,那一刻,我的心软了,我的心也醉了,因为,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肖蝉花容如玉,欲笑还哭。
“整个夜里,你都不怎么消停,一直喊着我的名字,所以,我决定原谅你,我知道我心中有你!”肖蝉的明目中再也抑制不住秋波的激荡,终于掉了下来。
我更不能抑制心中的澎湃,激动地把肖蝉抱在怀里,闭上眼睛,享受这封久违的甜蜜。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想说说我和肖可的事情,话刚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
我看我还是不要吃饱了撑着的好,好、放着好日子不过,没事找抽!
算了,过去的就算是过去了。
新的一年就要到来了,对于即将过去的一年。我连感觉都没来的急感觉就没了。
就像意外怀孕一样,一个无痛人流,眼睛一闭一睁就没了。根本来不及感觉什么是什么的滋味。就没了。
再看看崭新的书本,我都有点怀疑,我是来上学的吗?
对于我为什么要读书,我现在已经淡忘了,我现在的唯一目标就是,在吃喝拉撒中混到毕业证就算是对祖国有个交代了。
对于时间来说,我像是过继过来的。我做什么它不管我,它怎么走,我更是充耳不闻。所以,我们彼此冷落了对方,不过最后吃亏的还是我。
二十年了,我们一直这样过,好像谁也不欠谁的。可事实上,时间那都有一本细账,在必要的时候拿出来和我算算,到时候,我只能子丑寅卯了。
念书,多么好的事情啊。长学识,博学问。
事实上,到了我这个份上的,已经开始吃老本了。我们似乎胸罗万象,腹载乾坤。其实,我们和劳动阶级没什么两样,我们是名正言顺的无产阶级知识分子。我们不会干活,没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只能堂而皇之,皇而堂之地想父母要钱,而其相当的理直气壮。我们学习这么幸苦,不吃好喝好,能行吗?
如果父母稍有为难,那就是在摧残祖国的花朵。很不仗义的。
其实,我们天天在吃喝拉撒,还有睡。
对,我们的文凭很高,高的都摇摇欲坠了。
把我们拉出去实战,没有一个能片开手脚的。
我们是驴粪蛋子,外面光。是禁不起推敲的。
每次回家,我都不想出门。我不忍心接受别人的崇拜与赞赏,我怕我已眠的良心给复苏了,开始头悬梁,那就惨了。
我可以忍受,就怕学校的姐妹兄弟们疯了。他们一定会说:草,又在那装逼。
我们太缺乏营养了,也许是年轻人太挑剔,老人们说,年轻人是允许犯错误的,可谁知道,我们把住这个理,一直犯下去,知道我们有资格说:年轻人也许我们应该醒悟了,可我们还是迷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朦胧中走出来。我们想冷血动物,一直蜷缩着。
其实,外面的春光已经明媚,只是稍有一点点冬寒。所以,我们心安理得地蜷缩着,就做缩头乌龟。
蜷缩的意志消沉却还是那么心安理得。当有一天,我们实在饥肠辘辘的时候,才觉得,不该冬眠了。是我们复苏的时候了。冬天应该过去了。
当我们舒展了懒散的身体,走出幽幽的洞穴。猛然间发现,百花齐放的季节已经过去,属于我们的春天似乎已经离去。我们只能迎接酷暑,在别人的田地里洒下自己的汗水,浇灌别人的土地。然后,等着别人的“施舍”,而后又茫然地找寻自己的土地。
也许,有一天我们能承包到自己的土地,更也许,我们一直会在别人的土地上撒着自己的汗水,收获别人的果实。
也许,我们会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