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蜕变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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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沧海伤天1

第4章 沧海伤天1

秦小潞走后,我便开始上课作笔记。以前,打死我我都懒得做,现在,不打我,我都做,也许,这也是责任,只是有点微妙罢啦。

自从和秦小潞双宿双飞后,我便少了自由,现在机会来了,我就和牛自勇找机会进录厅和台球厅疯了几回。打台球我是高一高二开始练习的,高一时候大家手里没多少钱,你凑一毛我凑一毛勉强地打几盘,到了高二,手里宽裕了,便开始了一局两局单练,我一般可以技压群生,不过,也有落败的时候。

那个时候,《还珠格格》正在热播,对于剧情我到不怎么热爱,主要是让里面的紫薇给迷的魂不守舍的。我的一位同学更像撞了邪似的,开口紫薇,闭嘴格格的。确实,紫薇的温柔漂亮、善解人意,比剧情高明的多,也是人们观看的一个热点。拍一部电影,只要有可人的明星加盟,自然有它的看点。为了能看《还珠格格》,我们就在台球厅打到深夜12点。台球厅的侧角放着电视机,里面的紫薇就像一块磁铁似的,让我们欲罢不能。也许,这就是老板的独具匠心,他已经看清了我们,知道我们就是他要宰的羔羊,只不过,他想文明一点。

这一天,我们一伙正打的火热,进来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一脸猴气。说什么也要和我们练几把,他们说,想看看学生到底有几把刷子。我们本来是不愿意和他们掺合,只不过,为了促进和谐,我一马当先。宿舍的荣誉和国家的荣誉一样,都需要争取,我心情沉重地拿起了球杆,虽然,不输房不输地,但我不能辜负了组织对我的信任,我觉得我只有杀退气势汹汹的敌人,我就功不可没。我开了个旋球,首战告捷。两个花球进洞,我没有小人得志,毕竟,敌人是凶残的,我要时刻警惕。接下的对抗时缓时急,,我打球喜欢用眼瞄瞄,效果很好。一个人的缺点容易被人发现,优点更容易让人发现。他们没有像我想象的那般迟钝,相反,异常的敏捷。他们也发现了这一点,对我是严防死守,可是,眼睛是我自己的。我一看球,他们就紧张,像到了******一样,青筋暴出。我都不忍心打了,生怕他们的前列腺肿大,影响中国的人口质量,影响他们的夫妻感情。但是,人不为己,都天诛地灭,我都是光棍一条,怎呢管别人的球事。

第一盘,我们胜了,第二盘我们负了,就看第三盘了……

第三盘他们换了人,我们舍的人没人上,他们说他们不愿成为千古罪人,我只好硬抗着,既然我开了先河,我只有撑着。上来这小子炸炸忽忽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几斤几两。打一杆子球就呼天抢地,提臀收腹的。动静特别大。球技也可以,我感觉很吃力。他可谓打的天衣无缝,不给我做菜。我也是时攻时守,他没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我们旗鼓相当,我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我屏气凝声,伺机而攻。情况很不妙,我已两球落后,他乐的嘴都扭成一朵花了,哈喇子像花蜜一样从他的嘴角倾泻而下。我悄悄地给自己打气,心想,你小子先乐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奶奶的。台桌上,我全色的球有三个,分布在中央,是个好兆头,如果他给我一点机会,我就让他自葬鹿台。他花色的球只剩一个,好象我的败相已经昭然,胜负悬于一线。我看了看同伴,他家都信任地向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不是我一个人孤军奋战。我有了底气。而另一方则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个个喜形于色,幸灾乐祸。

我低下了头,闭眼、吸气、提臀、弯臂一气呵成,球像离弦之箭,急滚而去,不偏不倚地撞上了3号球的边缘。3好球更似脱缰之马,直冲底洞。

“球进了……”同伴们雀跃了。

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机械地重复原先的动作,不巧的是球跳了起来,落到了桌沿上,大家都认为没戏了。对方也吁了口气,我也气馁了。可是,球像在和我们开玩笑一样,憨态可拘地自顾自的溜进了底洞。情形完全变了。我双掌合十,感谢菩提。他们则气急败坏,,辱骂魔怪。

下一个球很得理地进洞了,就剩下黑8了。

我看了一眼打球的哥们。毕竟下一个球我就要进黑8了。那样的结果只有一种,我们三比二胜出。那哥们大气不出,两眼死死的盯着黑8.我轻轻地拉开了杆,他的鼻涕也由于受力不平衡而缓缓地下滑。眼看鼻涕就要“过江”了,我一杆急出,他的鼻涕也急流而下,眼看就要淌江而过,由于黑8暂时与球洞无缘,他的鼻涕也像弹簧一样“哧溜”一声,缩回了鼻腔。由于长时间的缺氧,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鼻涕就顺着他的管道滑进了食道,只听“咕嘟”一声,哥们的喉结动了一下,真他妈恶心。

结果,我们胜了,很牵强。

“小子,球挺硬的,爷算是见识了”

我只是笑了笑“别你妈寡比说拉,先清理一下你那个恶心的鼻子吧,真你妈恶心”他们同伴气乎乎地说。

“后悔有期……”那小子用沉重的鼻音对我说。

我微微地笑了。

“拽你妈拽呢,关公面前耍大刀,人都让你丢尽了,走啦……”说着,他就被拉走了,也许,他要挨揍了,输球事小,面子事大,谁都是这样……

一天,安心的同学余晴坐到我旁边轻轻的推了我一把,“浩天,哎!告诉你个事。”这是从秦小潞走后我和女生坐得最近的一次。我似乎还有点不习惯,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我和你说话那,发什么呆呢?”她有点生气。

“呵呵,我不过是有点惊艳,谁让你长的那么美呢?。”我一开口便贫上了。其实我有时候很无奈自己的这一点,可就管不住自己。

“没正经!对了,这几天怎么没见秦小露啊?”她睁着一双诧异的眼睛。

“回娘家了,嘿嘿,她家里有点事,回去了。”

“那你怎么不去未来岳丈家问候问候?”

“我也想,可是她不让。”我假装无奈地耸了耸肩。

“秦小露回家了,你却这么老实,还开始天天向上,真是奇怪,这好象不是你。”

“怎么不是我?我本来就是好孩子,再加上我惧内。”

我和她不约而同的笑了。

“也许这才是真的你。:“你的意思是以前的我都是假的?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给抹杀了?”

“呵呵,你这人还挺有意思。”

“没意思我早就出家了。”

“怪不得安心会喜欢你。”这句话让我惊讶了,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其实那时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应该是木木的。

一般突然而来的惊喜往往会让人手足无措,更何况这也称不上惊喜,只是惊奇,这更使我麻木不仁。

“你这人怎么又发呆了?真奇怪。”她似乎不解地说。

现在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我不明白竟然会有人主动喜欢我,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喂,你怎么了?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我奇怪地笑了笑,贫劲又上来了。

“嘿!思维的机器刚才由于周转不灵暂时出现供应不济,我刚才抽空修理了一下,现在好象可以正常工作了,应该没有影响你吧?”

“影响我什么?现在你应该知道安心喜欢你。”她故意提醒。

我的智商还算正常,理解力也高于低能儿童,对于这么明显而易懂的话我没理由不明白,不过我为了生活安定不得不装回糊涂,故意岔开话题。

“你说这道题考不考,对了下节课咱们讲那了?”

“你这个人怎么……怎么好象有点虚伪?”

我一时语塞。但没有理会她的谴责,拿起笔开始奋笔疾书,在知识的海洋中惊涛骇浪。

“你不喜欢安心吗?”她还是死追不放。

我所问非所答的说:“我还得为秦小露作笔记呢。有事等我忙完再说。”

“你这人真奇怪,也很模糊,有点莫测高深。”

“你还不如直接说我有病呢。”

“你真的挺有意思的……”

“你好象已经说过了,你不会也喜欢上我了吧?”

“臭美吧你!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她撇了撇嘴,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样子也是非常的不屑我煞有其事的看了看她的眼睛,就一个感觉,清澈。

我除了笑好象没有别的表情,我又冲她笑了笑,个中苦涩也许只有我自己知道,看见她没有走的意思,我不由自主地下了逐客令“你怎么不学习去?”

“怎么下逐客令啦?对拉,你没注意这两天安心没来上课吗?”她更来劲啦。

“笑话,我又不是管出勤的,谁来谁不来我怎么知道?”我有点忿忿的,她怎么那壶不开提那壶啊。

我知道我那会儿很不耐烦了,她没有看我的表情,还自顾自的说:“她家里人想让她退学。”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替安心惋惜,人生就这么无奈,有些事情自己也左右不了。从生下来,我们好象就注定要花费整个青春与书本做伴,最后,是什么结果无人可以预料。我们都是辛辛苦苦地上了这么长时间的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读书不是一件美差,可理解这道理的有几,读好了,那是我们应该的,读坏了,我们就罪大恶极了。

我们眼看就要高考了,安心的父母却突然心血来潮,嘿嘿,真是匪夷所思。

父母需要理解,儿女也需要。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除了叹气,我好象无能为力。上天不会赐我力量。

安心的学习不是无药可救,恰恰相反,她是可造之才,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罢了。

安心父母的作为,无异于从一个正陶醉与****的小孩嘴里硬生生的拔出奶嘴,太惨无人道了。

“为什么?”我这才想起了为什么。

“不知道,她自己好象也有这个意思。要不你做回好事,也许,她会听你的。你让她好歹把试考了。”

我认为也是这个理。没日没夜的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却连个尝试的机会都没有,这怎么能不让人痛心疾首呢。

就算是为了挽救祖国的花朵,就算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大厦。我硬着头皮地迈出了一步。

我轻轻地扣了一下她们的宿舍门。门“呀”的一声开了。我看到的不是笑脸,而是一张由于哭泣而略显肿胀的脸,她看了看我,欲笑还哭。

屋子里就她一个人,静的像陷阱。大家好象早有预谋似的,都出去了。我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歪,但还是慌不择言,毕竟人言可畏,三人市虎吗。如果秦小潞知道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世界大战恐怕又要爆发了。

我轻轻的咳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走?”

“你知道了?”她惊讶的看着我说。

“恩,听说你要退学?”

她点了点头,委屈的哭了。

“你都念到这个分上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是不是很可惜啊?”

“家里人说,我反正考不上,不如回家算了,一个女孩子家。”她又嘤嘤的哭了。

自古的男尊女卑思想在中国人心里已经根深蒂固,虽然受到国际文化的冲击,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旗帜依然迎风招展,尤其在农村,像招魂幡一样,阴魂不散。

“家里人不明白,难道你也不明白?”

安心无奈的擦去眼泪。

“你学的挺好的,比你学习差的那比羊粪都多,人家都哭爹喊娘要坚持到最后,你要是退了,会掀起轩然大波的,呵呵,就算是为了大家,你也要留下,不争膜膜气也得争口往往气,对吧?”

她依然沉默。

“你今年一定可以金榜提名的,真的。”

“呵呵,说的想真的一样,要是你是阅卷的还差不多,唉!家里人说我都补一年了,也没见什么结果”

“人家有补好几年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是吧?你看我现在不也是英姿勃发,羽扇纶巾吗?哈哈”

“嘻嘻哈哈,你可真不羞啊,你自己夸自己不脸红啊?”

“实事求是吗!真的,你就安心地在这学习好了。如果实在不行,参加春考总不过火吧。到时候,你扬名立万,你家人大眼瞪小眼,一个劲的为他们当初的想法惭愧。”

“谢谢你,你真好”她笑了。

“好吧?人家都说我和雷峰的弟弟似的,以助人为快乐之本。这个臭毛病我怎么都改不了,这辈子看来是没辙了,哈哈哈……”

安心“咯咯”的笑了,就像下了蛋的小母鸡。

自从劝降了安心,我总是心里不宁,我觉得她就像一颗炸弹,不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了,就会在我和秦小潞之间给引爆了,到时候,恐怕我们三个都要面目全非。

秦小潞回来了,我们的生活照旧,我们继续着甜蜜的生活。安心也开始她的学习。她已经报了春考。眼看春考就像屎到屁股门,不垒厕所是不行了。

春考在S城举行。我堂哥也参加了春考,应邀我去助威。

S城是个小中型城市,算不上发达,也不落后。城市布置的井然有序。各中小型企业像雨后春笋,争先恐后的占了市面。一片红火,景象繁荣。

一个城市的经济发展的快慢,一般从市民的行为可以知个大概。S城的中年人都是前脚撵着后脚,两眼死死地盯着地面。刚开始我以为街上有利可图,于是也随着人流四处寻找。如果有人给当时画张画,最滑稽的一定是我。人家大部分都是低着头自顾自地走,而我则东张西望,贼眉鼠眼。尽入我眼帘的除了黑黑的柏油路,就是烟头,纸屑、口水、浓痰等有碍市容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掩盖了城市的繁荣,尽显萧条景象。走了半个多小时,竟连一毛钱都没有进帐。我想,这样的找,妈的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小康,看来发财不是靠双眼。双眼的功能主要用来了解市场,当然也可以看看过来过往的或美或臭的男男女女。

原来S城的人民正在勤劳致富,照这样下去,实现共产主义应该指日可待。

“过来了?”堂哥亲切地抓住我的手,喜悦之情溢与言表,这给我冰冷的心莫大的安慰。

“来坐下,我给你倒杯水”他不由分说。我的手僵在空中,尴尬的不知道放到那里好,我本来想说不用了,可我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

我捧着水杯,问他事办的怎么样了,本来我这次来是想帮他一把。他说明天见着老师就知道了。

第二天,我们迫不及待的见了那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老师。等见了以后,我觉得他除了肚子比我大,脸比我圆,头发比我少外,没什么比我强的。

“老师,这是我堂弟”

“哎。你堂弟怎么长的和你不一样”

放屁,****,这还用你说,明眼人谁都可以看出来。就是没有大脑的,用屁股也可以想象的出来。因为我和堂哥不是从一个地方来,他从他妈那来,我从我妈肚子里来,我妈和他妈可以说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同一条血脉。两个毫不相干的模子能铸出相同的的模具,要想那样,除非我******基因突变“啪”一下变到了他的模子里,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天生的,****也不例外,也有天生的。

“哎呀,你们兄弟俩长的不一样我就很难办了”

“是呀,我知道难,您看有什么办法?”我堂哥满堆笑脸。

他好象想了一会,几绺头发迎风招展,似乎嘲笑人的虚伪。

“现如今,政策很严,换谁都不愿冒这么大的风险……”然后,他又说了一些因徇私舞弊,被党和国家严办的不法之徒与惟利是图之辈。显然,他是怕下了地狱。哼!怕下地狱,你就干点人事,不干人事,还想多福,只有你自己给自己烧香了。

“这不是因为难,才找您吗。只要找您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别人办不成的事到了您手里,都是迎刃而解。我就是慕名而来的。”堂哥熟练地拍着马屁。

“嘿嘿!都是大家给面子,抬举我,我也没那么厉害。同学们十年寒窗,也都不容易,我能帮忙当然会义不容辞的。”他恬不知耻地说,以为自己是黑道老大,充其量也就是一老二而已。

堂哥见了机会,马上放蛆,于是,他便把一个信封塞给了他。信封中是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他满脸的赘肉一下子扭成一朵花,红的滴血,当然不是害怕,而是得意,兴奋。

他满脸精光地说“还别说,你兄弟俩有点像胞弟。”昧良心都不脸红,真牛逼。

现在的人就这样,只要有利可图,他们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一般在你面前装大爷的,在金钱面前都是孙子。当你把咱们可爱的毛主席望他们面前一放,他们一下就瘫软了,一下子由大爷变成了孙子。对你点头哈腰,多么恶心的话,多么损的事他们都能做的出来。

第二天,老家伙说政策紧,他不敢以身试法,他不敢身先士卒。我们的希望泡汤了。后来我听我哥说,丫吃人不吐骨头。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以身试法的。

考试的那一天,我把我哥送进了考场,本来应该是我替他进的。他进考场给人一种进刑场的感觉,风萧萧兮易水寒。

我在大街上,没意思地逛着,于是就进了录象厅。《英雄》正在热播。第一遍看下来,我云里来雾里去的。现在人的思维都他妈进水了。他们说没有一定社会阅历的人一时半会儿是看不懂的。听了这话我就放弃了看第二遍的想法。

他考试我逍遥,我觉得有辱社会主义对我的培养,所以,当他一考完,我就拔腿走人了。

在S城,我也看到了安心,但我没有打扰她,我没有必要引火烧身。

回了学校,秦小潞不知道到哪里疯去了,我漫无目的,垂头丧气的走在学校的小路上。

“嘿!干吗呢?”有人喊我,声音很熟悉,我惊喜地转过了头,以为是秦小潞,可一转头看到了安心,我的心怎么也激动不起来。

安心风尘仆仆的,但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刚回来?”

她点点头,轻轻地擦了擦汗。

“考的怎么样?”

“感觉一般。”她不自在地笑了笑。

“嘿嘿,感觉有时候很喜欢骗人的。你吃了没?”

“你说呢?我刚下车”

“是呀,正好我也没吃,走吧,一块吃点。”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坐在那谁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只是一个劲的夹菜,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们是从难民营逃出来的。服务生也是眼巴巴的盯着我们,生怕我们吃白食,更怕我们寻短见。现在的人,觉得门缝里看人特过瘾。我不知道他们的大脑是干什么的。

吃完饭后,我把火红的毛主席拍到了桌上,有心说别找了,最后一想,跟他们我不能一般见识。理所当然,我的损失减小了,我从来都不和钱过不去。

我和安心安静的走在大街上。安心想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在想秦小潞那去了?

“浩天,我明天回家呀!”她低着头说。

“恩”我若无其事地哼了一声。其实,我没听清楚她说什么。

“咱们一块看场录象,好吗?”她声音很低,有点怕人。

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事,秦小潞也不知道我回来,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答应了。

录象厅是个可以大做文章的地方。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还不时泛着绿光,犹如鬼火一般可怕。

我们挨着角落坐了下来,我大气不敢出一声,正襟危坐。

在黑暗中,我感到一只手正向我这边摸索过来,我的心跳不由的就加速了,以为遇到了同志。我的一世英明啊!但转念一想,也不对,我右面就是一堵冰冷的墙,墙应该没有什么感情吧,就是基因突变好象也没这么快。难道墙也有欲。我摇了摇头。我左面是安心。

安心?想到这,我有点不寒而栗。看来她见我软的不吃,要玩霸王硬上弓了。

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我脑子里秦小潞像面旗帜似的一直在那晃着。

“喂,你怎么了?”她用很富有质感的膀子故意蹭了蹭我。

“没什么,就是刚才……”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说什么都很无力。

“你是不是很冷?”她有要保护我的意思。

没等我回答,她就冷不丁一把抱住了我,要领娴熟姿势自然。鬼火般的荧光忽然一亮,照的她脸说不出的诡秘,也许她正在柔情蜜意地向我笑呢。

这样的被动使我更被动,我像木偶似的停在她怀里,我别无选择。

“吻我……”她说。

我呆若木鸡。

“不敢?怕秦小潞?”她不知道是不是不怀好意的问我,说着便摸摸蹭蹭的凑了上来。

为了不感觉像被强奸,我吻了她,恶狠狠的。

她的舌头正欲搜索点什么,我推开了她,腹里便开始一阵阵抽搐,脸色特别难看。

“你怎么拉?”

“咱们走吧”我踉踉跄跄的跑出了鬼屋一样的录象厅,安心追了出来。大家都没有说话,保持着应该有的沉默。

时间好象凝固了,没有一点声响。

我蹲在地上,努力控制着自己,腹部的阵痛稍有缓解。我缓缓站起来,正打算一走了之。

“明天,我,我希望你可以送我!”

“我没有时间”我的话语和天气一样的冷,使得我们已经不分彼此。

“我真的这么讨厌?”

“不是,你是个好姑娘”

“那你怎么,怎么这样?”她有点哀怨。

“我不想让她伤心,我也不想欺骗你”

她冷笑了一声,比天气还冷,有滴水成冰的寒意。“那你连送我一下都不可以吗?”

我一般不拒绝人第二次。对于女生,我认为不要太主动,这样更容易把自己被动了。有些话,有些事,本来是应该男生所为的,当一个女生对一个男生表现的太露骨,换来的往往是同情。

第二天早上我去送了她,天上飘着雪,恍恍惚惚的,很爱情但一点也不甜蜜。

她在车上,我在车外,两人都默默无语,各自的目光都不知所终,雪片落到了眼帘上,怅惘一片。

车就要走了,她终于憋不住了,忧郁地望着我说:“我有一句话,突然想告诉你,其实,早应该告诉你的”

“不要说了,我想我不想听也不要听”我僵硬地笑了笑。

她惊呆了,惨然的笑了笑,淡淡的说:“再见”

我在车外慌乱地摆摆手,不知道是再见还是不见。

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我以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我以为……

感情这东西,是最不好驾驭的。有人也说,漂亮聪明的女孩最难驾驭。其实,感情比女人难驾驭,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样东西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不留神就容易脱缰。

孙睿说的好,有一种感情像指甲,剪掉可以再长,无论是健康的指甲还是灰指甲,都无关痛痒;有一种感情像牙齿,失落后会落下伤口,即便补上,哪怕是金的也是假的;还有一种感情像头屑,没完没了……。我和秦小潞的感情就像牙齿,现在看来,坚固无比,无坚可催,但是说不好会有一天,由于护理不好,导致蛀虫横行,牙齿不堪重负而“死”,也或许由于以外的伤害使得牙齿英年早衰,毫不留情的脱落;我和安心的感情我认为是无关紧要的指甲,谁知道它确是令无数医学高手头疼的青春痘,即使痊愈了,也会留下难以抹去的伤疤。

上课的时候,秦小潞看见了我,就像考古学家看见化石一样,顿时欢呼雀跃,抱着我的脖子欢快的跳着。我也是心情大动,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也许我们可能激动地做出更激动的事。

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我的内心一直忐忑不安,哪天对安心的举动一直让我有一种负罪感,也有一种危机感。我想告诉秦小潞,又担心她知道。看来哲学懂得矛盾性在我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

时间就像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在不知不觉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让你能看到的也只是一些面目全非,支离破碎的东西。

有的人消化系统比较好,可以看到身上的脂肪与日俱增,而有的人则毫无建树,依旧像广东的武者,搓板的身材肋骨横行。也不知道是他浪费了时间还是时间荒废了他们。

一转眼,又到了年底,学校像往常一样要放假了,虽然,情谊绵绵的情侣依依不舍,但还是没能改变即将小别的事实。中国人有个习惯,就是到了年关,就是急得尿裤子的事,也要放到年后再说。

大学生也不例外,都风风火火的往家里赶,情侣们依然依依不舍,女的叮嘱男的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想她。男的愁眉苦脸的说,别忘了吃药,昨天晚上都怪我太激动,粗心大意,你可千万记着把它吃了。说着就把一盒刚买的紧急避孕药递到女的手里。小心让人看到,女的慌里慌张地藏好了灵丹,两人又有说有笑,卿卿我我,完全还沉浸在昨晚的干柴烈火中,在欲望的烈火中无法自拔,唏嘘不已。

我的车比秦小潞的车早一点,在秦小潞送我的时候,问我:“浩天,你爱我吗?你会想我吗?”

女人都是这样似乎都喜欢问这样的问题,概莫能外。其实,她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想再满足一下自己。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认为有些话一经标榜,便成了西红柿炒茄子,失去了它应有的味道。

“你和我好的这段时间,有没有红杏出墙?”她调皮的看着我。

我的腹一阵阵抽搐,脸色特难看。

“你怎么啦?”她关切地问。

“哈哈,不知道是屎憋的还是屁憋的,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后者,我得把它放出来”

“哈哈,那万一意外呢?”

“不是还有裤裆兜着吗?哈哈!”

“你好恶心啊!”她嘻哈哈地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要放了啊!”

“就在这?”她惊讶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是呀,这里的风景他喜欢,那就成其之美吧!”

我活动了一下腰肢,秦小潞担心城门失火,泱及池鱼,笑嘻嘻地与我保持了距离。

我扭扭捏捏地把不知道有没有夹杂大便的混合气体,一缕缕地从腚眼里“吱吱呀呀”地挤了出来。

我旁边一哥们大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我和秦小潞不由地哈哈大笑。

原来屁也能惊天动地。

秦小潞由于一下子不适应这样的气体交换,忍不住咳了几声,我温柔地给她捶捶背,担心她气体中毒。

屁给我岔开了话题,秦小潞没再追问红杏的问题。但我的心中更不安,我犹豫了很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实话,我怕在我排雷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失脚踩上了雷,我们定会“粉身碎骨”,如果不排危险随时存在,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可我就像寒号鸟一样,得过且过,有朝一日,我也会像寒号鸟一样,曝尸街头。

我们吻别了,像所有的恋人一样,含情脉脉,依依不舍。

“我的心里只有你”我有点泪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