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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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粘人的子承佛龛血泪(3)

廖子承凝了凝眸:“但愿吧。”

“柳昭昭和染千桦都叫我们别找梅庄,反正佛龛也没什么诅咒了,干脆,我们不找了吧?”

这些话华珠早就想说了,前世,赫连笙找了二十年也没找到梅庄,华珠怀疑梅庄根本就不存在。梅庄五女,应该恰好是她们比较有名,便有文人编了故事,再冠上梅庄之名以促进流传罢了。至于今生在寻找梅庄途中遇到的凶险,华珠认为,或许是有人信了“得梅庄者得天下”的谬论,想争梅庄地图。一争,问题就来了。柳昭昭一案、陈轩和女道士一案,全都与梅庄地图有关。

“你看,我跟流风都好好的陪在你身边,不要管佛龛,也不用理会梅庄了,我们三个,好生过日子。”

廖子承就道:“我的钥匙从不离身,而且除了钥匙以外,还有一道密码保护,密码我没告诉过第二个人。这世上,除了我,没有谁能打开保险柜取走佛龛。”

华珠的瞳仁一缩:“哇,会不会是你半夜梦游,自己给它滴上去的?”

廖子承斜斜地睨了她一眼。

华珠举起双手:“当我没说。”

片刻后,又心有不甘地歪了歪脑袋,“真的有可能是你自己,我不是危言耸听啊,你想想看,如果你也得了流风、赫连笙这样的病,每天醒来都会忘记一些事情,那么你很有可能在滴完血泪的第二天就不记得了。”

廖子承的手指在桌面上弹了几下:“假设你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我有两个疑惑:一,第一次血泪发生在七年前,按照你的说法我那时肯定就已经发病了,为何到现在我的心智依旧健全?二,我为什么要诅咒我自己?”

“对哦,全都说不过去。”华珠拍了拍脑门儿,讪讪一笑,习惯性地拿出小册子和笔画了起来,画着画着,脑海里灵光一闪,“你说赫连笙与流风的病会不会跟梅庄有关?”

廖子承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片刻后,把佛龛放回保险柜锁好:“假设你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巧儿打了帘子进来:“侯爷,夫人,宫里的马车来了,说是请夫人去给太子瞧病的。”

二人离开房间,乘车去往了皇宫。

入夜时分,一道黑影推门而入,戴了银丝手套的手指捏着一把钥匙,缓缓打开了保险柜,又用食指轻轻按了几个密码。

咔。

保险柜的门开了。

黑衣人取出佛龛,单臂一抖,一支小药瓶落入手中。

黑衣人意味深长地一笑,拉开佛龛的小门,打开小药瓶,在释迦牟尼的眼下滴了一滴血泪。

赫连笙的健忘症越演越烈,已经到了叫不出好几个大臣名讳的地步。由此,废黜太子的呼声也越来越高,不少中立派也加入了反赫连笙的行列,民间甚至流传起太子亡国的言论。顶着巨大的压力,皇帝离开了钟情多年的炼丹房,毅然开始坐朝。赫连奕从两岁便被册封为皇帝,距今已有四十年,可他真正坐朝的时间却不超过三百六十五天。之前有太后,之后有太子,反正他,从来都是最游手好闲的一个。

刚好,太后又中风被送往行宫养病,众臣便认为,皇帝坐朝实乃无奈之举,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

谁料,皇帝先是以贪污公款之罪罢免了余侯爷的官职,再是以开拓疆土之名将余世子调往了西北边陲。西北那种挤不拉屎鸟不下蛋的地方,住的全是蛮夷之族。大家宁愿做京城的七品芝麻官儿,也不做西北的一品封疆大吏。余侯爷的罢免,余世子的明升暗降,让百官们实实在在意识到皇帝变了。

襄阳侯府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动它,就是忤逆太后。

可皇帝凭什么敢忤逆太后呢?他被太后压了几十年,一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儿的。

莫非……太后快翘辫子了?

他们敢明目张胆地奏请废黜太子,无非是认定了太后与皇帝父子关系不佳,太后最疼燕王和燕世子,虽然现在是燕林侯了。可太后一日不死,燕林侯就不会有事。现在,皇帝的举动又让他们觉得,太后快死了。那么他们,还要不要拼了命的废黜太子呢?

一些胆儿小的官员退缩了,朝堂上不再呈现一面倒的局势。只不过太子无缘无故杀掉两朝元老,实乃重罪一条。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不管废不废黜太子,这一桩凶案赫连笙都逃不过。

万般无奈之下,皇帝最终同意三司会审,会审日期定在九月初一。如果不能在那之前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赫连笙无罪,等待赫连笙的将会是死刑。

东宫。

王歆拉着华珠的手回了怡兰轩,温女官奉上精致可口的冰镇酸梅汤,尔后带着宫女太监退了下去。

王歆将一碗酸梅汤推到华珠面前,温声道:“味道不错,你尝尝。”

华珠端起来喝一口,酸的口水直冒:“太酸了!”

王歆喝了小半碗,用帕子擦了嘴,说道:“酸吗?我觉得还好。血泪案子完结了,没想到牵扯了那么多内幕,染如烟太无辜了。对了,子承真的是圣上的孩子吗?”

华珠摇摇头:“反正圣上是这么认为的,廖子承不肯与圣上相认,估计,这事儿就这么悬着了。”

王歆笑了笑:“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他呀,好像永远都不在乎这些东西。”

华珠看了一眼她眉宇间的倦意,握住她的手道:“照顾太子很累吧?”

王歆幽幽一叹,脸上浮现起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惆怅:“累倒是不累,就是心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病,他一发病就伤人,有时候也伤他自己。他又忘记一些事了,连前一天晚上去做了什么都不记得。我又不敢逼问得太紧,怕惹他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