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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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上门提亲必胜之法(3)

年绛珠听完,唏嘘不已:“真是可怜,吴妈妈家里没有别的亲人了?”

华珠又吃了几口燕窝:“好像有个挺有钱的外甥女儿,但没什么往来了。”

夫家姓卢,来自建阳,有个有钱的外甥女儿……年绛珠的眼底浮现起一丝若有所思的波光:“她外甥女儿多大?”

“跟我一样大。”

年绛珠的心咯噔一下,又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华珠疑惑地眨巴着眸子问。

年绛珠眼神微闪,笑了笑,问道:“吴妈妈没讲她外甥女儿姓什么叫什么?”

华珠摇头:“没,她家里的私事儿我不好多问。”

建阳能有几个卢高,又有几个卢高的外甥女儿正好嫁了大户人家,又与华珠一般年纪?年绛珠心里已经能确定卢高是卢晓珺的亲哥哥了。但她不打算告诉华珠,华珠的表亲是颜家,跟卢家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恰如其分地敛起不合时宜的表情,年绛珠咬断线头,又问华珠:“没想到卢高会有这种造化,一个穷酸秀才傍上了陈阁老的女儿。陈娇气坏了吧?”

华珠耸了耸肩:“关上门来肯定少不得把卢副参领给修理一番了,不过夫妻十多年,孩子也有了,总不能因为突然冒出一个容貌家世都不如自己的糟糠之妻就放弃卢夫人的位子。”说到底,女人是这个时代的弱者,陈娇是上当了,但她没有勇气踹开卢高做一名寡妇。一如男子若强暴了女子,女子非但不会报官,反而极有可能给对方委身做妾。这样的荒唐事,每天都在上演。

年绛珠又穿了一根金线,开始绣并蒂莲:“现在怎么办?叫吴妈妈回建阳?”

华珠再次摇头,将最后一口燕窝吃完后说道:“吴妈妈要状告卢副参领抛弃妻子,应该还要加上停妻再娶。”

年绛珠先是一愣,随即嗤然一笑:“她疯了。陈娇的父亲是阁老,大哥是驸马。除非她去衙门击鼓鸣冤,吴妈妈上阵,只能是以卵击石。”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华珠没再踏足提督府,倒是颜博因为吴妈妈的事儿在两府之间跑了起来。

纸包不住火,不管他们如何压制隐瞒,朝廷命官抛弃糟糠之妻攀龙附凤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大家纷纷猜测这位无耻官员到底是谁,也有人猜那位被蒙在鼓里十多年的倒霉妻子是谁,至于糟糠之妻,关注她本人情况的反而不多,除这些之外,大家还很想知道,这场必败的官司到底何时会打、又怎么打。

华珠蒙在屋里睡大觉,巧儿打了帘子进来:“小姐,四奶奶叫您准备一下,跟她去福寿院,有客人来了。”

开春了,天气渐暖。

华珠换上一件鹅黄色盘金丝大花短袄,一条素白阮烟罗纱裙,斜斜地挽了单螺髻,簪一支镂空银簪,一对白玉花钿,并耳朵上一副白玉明月珰,神清气爽地去往了福寿院。

福寿院内,老太太着一身酱色绣白桂芝长袄、银色蝠纹褙子,雍容华贵地坐在炕头,笑着拉过坐她身旁的余诗诗的手,问道:“硕儿这几日如何了?”

“大爷一切安好,老祖宗请放心。”余诗诗很温柔地回答。

老太太眼底的笑,几乎要溢出来:“这个家多亏了你,我这把老骨头才享了几年清福!”

说的好像当家主母是余诗诗似的。

余诗诗深知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笑了笑,应景地附和道:“老祖宗这话可折煞我了,您的福还在后头,一年比一年多呢!”

一家人全都笑了起来。

尤氏掩面笑得眉眼弯弯,嗔道:“老祖宗心里只有大嫂,可把我们几个忘得干干净净了!前儿才听说李记元宝酥香,昨儿大嫂屋里便有了,一问,才知是老祖宗差人买的。老祖宗偏心,我可不依了!”

“你这泼猴儿!”老太太指着她,沉声呵斥了一句,却满脸都是笑容。

“谁是泼猴儿呢?”年绛珠笑着打了帘子进来,身后跟着华珠,二人对老太太行了一礼。

老夫人对当年把二女儿下嫁给年政远一事一直抱了些许愧疚,在年绛珠过门后,便将这种愧疚全都补偿给了年绛珠。平时,都是她与颜婳坐他身边,今儿却换了余诗诗。

年绛珠与华珠目光一扫,就见一名穿藏青色锦服、剑眉星目、五官刚毅的俊美男子站起身,对她们拱了拱手:“四嫂,华珠表妹。”

这位明明不认识却又喊如此亲切地称呼她们的人是……

余诗诗顿觉好笑:“二弟,你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了?怎么一口一个嫂嫂,一口一个表妹?”还没成亲呢,叫得太亲热了!

年绛珠与华珠同时了悟,原来是襄阳侯府的二公子,颜婳的未婚未。襄阳侯府的人口比较简单,襄阳侯、二老爷,襄阳侯的大女儿余诗诗、世子余宏,以及二儿子余斌。二老爷一生无子,与发妻和离后也没再续弦。

余宏在朝中任大理寺少卿,余斌尚未致仕。天高皇帝远的,颜家人也不清楚余斌每日究竟在忙些什么。反正有襄阳侯府这颗大树,哪怕他一辈子做个纨绔子弟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倘若他们去了京城,就会发现余斌的名号比余宏的响亮许多,说是如雷贯耳也不为过。他虽未致仕,却终日游走官场。从十四岁接了第一场官司至今,从未出现过任何失败记录,连太后都笑着夸他金牌讼师。

“原来是妹夫,失敬失敬。”年绛珠笑了笑,拉着华珠在尤氏下首处坐下,随口问道,“姝儿呢?”

自打太子回京,颜姝终日窝在院子闭门不出,这不,连余斌来了也不出来会会面。尤氏上回拿晴儿的事刺了年绛珠,眼下年绛珠不过是随口一问,她便觉得年绛珠是故意刺她的,翻了个白眼,低声道:“不舒服,怕过了病气给大家,便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