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职场女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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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身败名裂的阴谋

贾翠林终于等来了机会。

这天,苏明铭吃过晚饭,对贾翠林说:“我们学校教职工明天去你们医院体检,你们知道么?”

贾翠林不冷不热地说:“体检的多了,我每天都关注,那还不累死啊!”话一说完,心里滋生了一个念头,便问,“明天一天?”

“是。”苏明铭开了电视,补充了一句,“正好,明天我去查查血压。”

贾翠林极力平静自己的呼吸,她脑子里刚才冒出的念头是什么呢?锁在医院办公室抽屉里的姚晓木的****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对于这个女人,她认为她是风骚的,是个勾引男人的种。说不定自己的老公就被她勾引过。但贾翠林却有苦说不出。这种事,不好问,不能问。再说,她也一直否认****在她那儿。但是,事情就这么摆着并不等于她要放下这件事,否则,她心里的那口恶气没办法出出来。去香樟学院大吵大闹一顿?不合适,人家也没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无缘无故地闹,只会让别人把她当神经病看待。所以,贾翠林一直等待着机会。现在,作为香樟学院一员的姚晓木明天要去她们医院体检,也一定去妇检,那么,身处妇产科的她就有报复的机会了。她要让她下不来台面,她要用一把软刀子杀她,要让她学校的人都知道她的丑闻。这个丑闻就是:姚晓木是一个患病的女人。患什么病能使一个人身败名裂并让他人像避瘟神一样呢?性病。

天渐渐热了起来。

想到马上要去体检,姚晓木早上爬起来就洗了个澡,温热的水珠洒落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她对着镜子好好地欣赏了一把。女人嘛,就这样,特别是有点姿色的女人,一站在镜子前,总要多瞄几眼自己的,姚晓木也是这样自信和自恋。

校车在学校门口停着,等教职工们上车。司机张师傅坐在驾驶室,右手拿着两个油饼左手捏着一杯豆浆,H省的人喜欢把这两样搭配着当早点。悠闲的时候会坐在早点摊上不慌不忙地吃,看见擦鞋妹过来还要将带有浮尘的皮鞋伸出去,边吃边擦,这叫头尾兼顾。车上陆陆续续快坐满了,姚晓木上了车,靠窗边坐下,看着窗外有学生在出出进进,一派闲适松散的模样,于是心里生出感叹来:这哪儿是像来读书的呀,简直就是度假嘛,想当年自己读大学那会儿,这个时段,已经背了两个小时的英语单词了。教务处的一群人说笑着上了车,见欧阳处长被一群下属围着,春风满面的。苏明铭是最后一个上的车,两辆车都坐满了,唯独姚晓木旁边还空着一个座位,苏明铭往后看了看,发觉实在没地儿可坐,就在姚晓木身边坐下了。姚晓木朝苏明铭笑笑,把身子朝里挪了挪,车轮处冒出一股青烟,开动了。

苏明铭有点儿刻意回避和姚晓木坐一起。他觉得没必要将自己弄得那么张扬。但现在既然这个位置空着,他如果再刻意回避,那就有点儿做作了。所以,还不如自然一点儿。

H省人民医院距离香樟学院的车程大概半个多小时,校车是个大客,宽敞舒适,马路两边的树青翠欲滴,将姚晓木的这个清晨点染得充满了无限生机。她闭着眼,回想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虽然有一些不愉快,但是,毕竟都过去了。也许是没吃早点的缘故,姚晓木觉得有点儿恶心,胃里有东西往喉管里来,可又没有具体的实物,大概觉出了姚晓木有点晕车,苏明铭的下半身往外挪了挪,又起身将窗玻璃拉开,一丝风钻进来,空气清新了一些。两人都没有说话。

身高、体重、脉搏、血压这些都是常规检查,很快就检查完了。等到妇检的时候,贾翠林接过姚晓木的体检表,将表扫了一眼,然后叫她脱了裤子在床上躺下。姚晓木迟疑了几秒,还是照办了。站在姚晓木的两腿之间,贾翠林目光犀利,下手有点重,姚晓木轻轻颤抖了一下,没有做声。

姚晓木身患性病的消息是三天后从香樟QQ群里传来的,不知谁在香樟QQ群里面聊起这事儿,大概忘记了私聊,说是看到医院反馈的体检表,上面写着,结果,刚好上网的姚晓木从群里知道了这个谣言。如果说姚晓木有砂眼、有慢性扁桃体炎、有慢性咽炎,姚晓木相信。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性病从何而来?姚晓木知道自己,她不相信。在QQ群里一看见这个谣言,姚晓木的胸口涌起一股悲愤,她明白了,暗中一定有人想陷害她,对她有着刻骨的仇恨。于是,她在群里追查那个最先发布消息的人,可是,除了那个叫虾子的网名,姚晓木不知道这个发布消息人的真实身份,只好作罢。心里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吧,懒得去辩解了。她要等到看到真正的体检表,来反击这些无聊之人。

贾翠林马不停蹄地出入手术室,做了两个宫外孕手术,累得喘不过气来。难得遇上一个清闲的周末,她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或许是利用手中的便利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她想起那张体检表,想象那上面的“性病”二字给姚晓木带去的后果,一丝快意涌上心头。平时,她贾翠林也算是一个与人为善的人,此次之所以出此下策,实在觉得气不平,想教训教训这个恣意张扬的女人。吃过午饭,她在卫生间洗洗涮涮,洗澡、洗头、洗床单、洗衣服……该洗的都洗了个够,一股脑儿地晾在阳台上,然后拖地。儿子苏前峰做完作业,在小区院子里和小朋友们踢球。苏明铭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地调台。

姚晓木看了从医院反馈回来的体检表之后,大吃一惊。她是一个干净整洁的人,平素也非常爱惜自己的羽毛,对于金一轩,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其生活的不检点。所以,对于这个体检结果,姚晓木的第一感觉就是医院弄错了。她给苏明铭拨了个电话,想托他问问他家老婆贾医生,帮她查查检查的原始记录。苏明铭一听姚晓木所说,就明白了,这一定是贾翠林的鬼把戏,她一直在有意无意防范着姚晓木,从不同角度打探他可能会与姚晓木在一起的蛛丝马迹。她的这一招真可谓毒辣,一来,将姚晓木的名声弄臭,二来,也旁敲侧击,提醒他不要靠近这个得病的女人。苏明铭答应姚晓木说帮他问问贾翠林,内心里对贾翠林却有了一丝气恼。贾翠林此刻拿着湿漉漉的拖把蓬头垢面地在苏明铭脚前晃来晃去,苏明铭抬起脚,重心落在臀部,大半个身子差不多都陷进沙发里。

昨晚,贾翠林上的是夜班,早上睡了大半天起来做饭,忙里忙外。苏明铭不准备先说姚晓木性病的事儿。他一直憋着,也没提她偷****的事儿。他有耐心,准备等她拖完地,请她坐在沙发上,慢慢审问。他一直盘算着该怎么提起这件事。目前,苏明铭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是贾翠林拿了****。因为,他曾将****拿到会议室去过,到底是不是丢在那儿了,还不能最后确定,所以,对于贾翠林,他只能先慢慢套她的话,看她的反应,见机行事。想到这里,他起身在家里客厅的吧台处拿出铁观音,抓了几粒泡了一壶茶,见贾翠林也快忙完了,便面带微笑地说:“贾大夫,辛苦,辛苦!来,沙发上休息休息,喝杯茶!”

贾翠林一听苏明铭的话,跟平日里不同,满口的甜言蜜语,就知道他一撂大腿就要拉屎了。她说:“哟,苏大主任,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对我这么客气,我可承受不起!”嘴里虽然这么说着,还是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了。

“峰峰呢,还在踢球?”苏明铭看看窗外。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只不过是无话找话而已。

贾翠林接过递来的茶,喝了一大口,看着苏明铭,说:“金思加和儿子打过架,你知道不?”

苏明铭皱着眉,说:“还有这事儿?”

贾翠林唠叨开了:“你成天不管不顾,当然会有事儿!儿子学习学习学不过他,打架打架打不过他,你就不能跟他妈说说?你是怕她还是咋的?难道有什么把柄捏在她手里不成?”

苏明铭说:“这叫什么话?哦,你的意思是我对姚晓木警告说,教她儿子把成绩考差一点,是不是?这哪里是我们家长管的事儿?小孩子是狗脸,一会儿打架一会儿好,我们大人用不着掺合吧?”

听苏明铭现在还向着姚晓木,贾翠林的鼻孔里冲出一股气流,说:“我看你是被那个妖精给迷住了,连这个都不敢说。你不说,我说!”

苏明铭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和贾翠林拧不清,他准备切入正题。“我问你,上周你是不是去过香樟学院?”苏明铭收起笑。

“是,路过那儿。怎么,不能去?”贾翠林脸上现出挑衅的表情,“再说,我们有个家还在那儿呢!”她说的是苏明铭收藏图书的房子。

“当然能去。你还去过我的办公室,不是吗?”苏明铭的语气里有一丝寒光,它就像贾翠林手里经常使用的直插病体的手术刀。

贾翠林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苏明铭,佩服他的忍,他竟然能将这句话搁这么久才说出来。不过,她不明白苏明铭特别在意这个,难道里面真的有什么猫腻?那天,周助理将她带到518休息时,她觉得无聊,便想起苏明铭的一些癖好,顺手一摸,真的找到了他办公室抽屉的钥匙。当时,打开他的抽屉,只是抱着查看他是否藏有私房钱的目的。当她右手海底捞般伸进抽屉的最里层时,发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窃喜,认为是存折。没想到,打开信封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张女人的****。起初,她并没有细看,只知道胸中的气一股股地向上冒。后来,她才看清,是香樟学院那个姓姚的女处长的照片。她脑子里来不及反应,只知道要将照片带走,以后作为苏明铭私生活糜烂的证据。贾翠林将照片放进书包里,关上抽屉。做完这些,周彩红刚好端着一个茶杯进来了,并热情地邀约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并说苏主任也在那儿。贾翠林看看表,说单位的车还在院子外面候着,就不吃了。

贾翠林一边下楼,一边对苏明铭咬牙切齿:苏明铭,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其实,也不过是俗人一个!贾翠林就这么恨恨地离开了香樟学院。此刻,她还没有问苏明铭,苏明铭反倒先问她了,这是什么逻辑?

贾翠林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苏明铭,冷冷的问:“我在你的办公室坐一会儿都不行?你那儿是银行?是金库重地?就是银行,人家也坐着人哪!”

苏明铭面无表情地说:“坐,当然可以。可是,你是小偷的行为,拿了你不该拿的东西。”

贾翠林看着苏明铭如此肯定的态度,决定装糊涂到底。她提高声音,说:“姓苏的,你给我说清楚!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东西我偷?钻石,还是珠宝?”

窗外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苏明铭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一下坐姿,说:“有理不在声高,既然你不清楚,那我告诉你,是一张照片。”

贾翠林决定顽固到底,她说:“老娘没拿!一张破照片,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服穿?我拿那玩意儿有啥用?如果你不信,怎么发誓都行。”

苏明铭认真地盯着贾翠林的脸看了几秒,心里有些打鼓了。或许,贾翠林还真的没那照片。按照她的个性,如果从苏明铭抽屉里翻出一张女人的****,那家里不可能风平浪静的,她也不会搁这么长时间不质问他。苏明铭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既希望贾翠林没拿,又希望她拿了。假如是贾翠林拿了,那事情要简单得多。而假如贾翠林没拿,那意味着他那天开会的时候,将照片落在了三号会议室里。会议室里没有,那说明照片被人从他的座位上顺手牵羊地拿走了。

偶尔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还真的让人捉摸不透。见苏明铭没有回话,贾翠林又出去忙活去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家务活忙完后,贾翠林准备带儿子去绿岛大酒店吃饭。上午崔老师打来电话,说是金思加的老公金科长请客,顺便带着孩子沟通沟通。贾翠林原本不去的,后来想起姚晓木的****,她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就利用这个机会将姚晓木的****还给她老公,叫她男人把她看紧一点儿。看他怎么想?

见贾翠林穿好衣服带着苏前峰出去了,苏明铭也没细问他们去哪儿。他靠在沙发上,脑子里有点儿乱。一是寄匿名信的人现在还没找出来,二是****又莫名其妙的失踪,这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他苏明铭来的吗?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被躲在暗处的敌人给盯上,这个滋味儿可不好受。想到退居二线的岳父贾志国,他觉得这个敌人可能已经知道这些信息,所以,变得有恃无恐了。是的,这个敌人要整他。

苏明铭正心情郁闷地靠在沙发上想心思,图书馆馆长杨佳平打来电话,苏明铭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佳平说:“回来不到2小时。你猜,我给你带什么了?”杨佳平外出采购图书有些日子了。每次回来,必先清候苏明铭,他知道苏明铭喜欢收藏旧书,这种投其所好,苏明铭当然是欢迎的。

听杨佳平这么问,苏明铭就笑,说:“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你是图书馆馆长,除了书,你还能给我带什么?”

“聪明!”杨佳平块头很大,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他说这次外出采购图书,私下里给苏明铭弄了一点民国时的旧书,都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苏明铭没有细问。杨佳平说很有收藏价值,那就是很有收藏价值。他打趣地说:“那间书屋已经堆不下了,现在还缺放的地方呢!”

杨佳平哈哈一笑,说:“再买一套,不就得了?你今儿个有空不?出去坐坐?要不,去滚石看小妹妹们跳钢管舞?”

以前,这是这两个男人经常一起去的一个据点,喝啤酒、摇色子、唱歌……此刻,苏明铭有点提不起精神,他说:“你出差了这么多天,也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吧,不陪老婆,回来了还在外面疯!”

杨佳平知道苏明铭是为自己好,对他,有那么一种贴心贴肺的意思,有些感动,但是,这“好”里面,到底有多少能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他又没有多少把握,说:“还是苏老弟理解我,谢谢啦,你忙吧,有什么事,言语一声。”

苏明铭为失踪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金星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陈礼刚也在从侧面调查这件事。严必文的托付是一个理由,更重要的是,陈礼刚对这张****也产生了兴趣。按常理,陈礼刚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是,经严必文他们一渲染,姚晓木和她的****在陈礼刚眼里神秘起来。男人对于神秘的东西都比较好奇,这事儿就算在他心里头搁下了。在香樟学院,他特地找了一个机会近距离接触了一下姚晓木,那天下午,他拎着黑色真皮公文包来到姚晓木办公室,在门口,他向她打听严必文的办公室,他说他是他的同学。其实,他哪里又不知道严必文的办公室呢?姚晓木礼貌地站起来,将他带到了隔壁的办公室。只见她,唇红齿白、乌发披肩,眼眸晶亮,果然有些不同凡响。于是,陈礼刚的眼睛也想如其他男人一样剥光她的外衣看看里面的肉体,无疑,看****是一种简单安全的方式。

见陈礼刚来访,严必文的脸上泛着红光,他连声说陈总造访幸会幸会,让他坐下,说今天晚上一定好好喝一杯。

陈礼刚说:“就我们俩儿?”

严必文说:“你还想和谁喝?”

陈礼刚不好意思说让姚晓木陪,有些含含糊糊地说:“你们学校,漂亮女老师总有吧?”

“漂亮女老师?”严必文在脑子里搜寻着,他忽然想到了院办的编辑龚紫燕,自己的恩师刘昌平书记对她很欣赏,只是在苏明铭那儿长期受压制,他和她关系还算不错,可以叫上她,还有刘书记。

说到底,刘昌平还真是一个惜才之人,他特别看中北大这块金字招牌,听严必文说等会吃饭有龚紫燕作陪,打着哈哈说:“你呀,小严,成天不做正事,吃吃喝喝的,成什么体统啊?好,这次我就买一回面子,5点半准时到快活岭。”

陈礼刚本来还想提议严必文将姚晓木喊上,但是,又怕吃饭的这几个人有什么忌讳不能坐在一起,只好作罢。

快活岭是距离香樟学院十里地的一个酒店的名字,酒店蜷缩在一片竹林中间,从停车场出来到酒店里面,还要步行走上一段鹅卵石的小道,颇有一番园林气韵,酒店里除了各色山珍海味,还有尺度相当大胆的演出,什么钢管舞、魔术、脱衣秀之类,应有尽有。

对于陈礼刚的心理,严必文早就明察秋毫,他从姚晓木将陈礼刚带到他办公室门口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他的心思。陈礼刚对姚晓木动了心思,或许是查她,或许是其他,就是到快活岭,他知道,陈礼刚十分希望他能叫上姚晓木。但是,严必文还不想惹这个麻烦,如果那次在中南路他打电话给姚晓木叫她去吃饭,那是因为陈礼刚没有对姚晓木动念头,这次,却有所不同。姚晓木是谁的?不是金一轩的,虽然法律上属于他;也不是属于周海林的,虽然精神上属于他;姚晓木是属于苏明铭的,他对姚晓木的占有,是长期的,艰苦卓绝的,超越了精神和肉体的,所以,严必文不敢碰这个火星子。

而叫上龚紫燕这个人,就无关痛痒了,何况,还可以讨好一下刘昌平呢。

牡丹亭里灯火辉煌。这个包房布置得宛如家一般,客厅里是一长圈浅灰色的沙发,茶几上的果盘里放着洗净的苹果梨子等,酒桌上的白方巾如一朵朵百合花,开放在高脚杯里。龚紫燕最初坐在刘昌平的对面,在严必文的重新调整下,坐在了刘昌平的旁边。

女服务员在倒酒。每个人面前放在大中小三种型号的高脚杯。最小的一只被斟上了茅台,中型的斟上了红酒,大号的斟上了鲜榨玉米汁。龚紫燕端起玉米汁正想靠近唇边,陈礼刚站起身,说:“这位美女,现在可不许喝有颜色的。”

龚紫燕调皮地说:“既然不许喝,那为什么要倒上呢?”

陈礼刚说:“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倒上是为大家解酒的。”

刘昌平有些幸灾乐祸,看着龚紫燕,说:“大编辑没词了吧?我们陈总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哟!看你今天能不能和他过过招?”

严必文也在旁边笑着,说:“那恐怕是秀才遇到兵了。”

陈礼刚故作严肃地说:“严处长,这叫什么话?你把我说得未免太不绅士了吧?我的意思是,美酒还得配美女,美女不喝酒,那我们哪里还有什么劲儿?刘书记,您说是不是?”

刘昌平摆摆手,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今天我没有发言权,你决定,我执行。”

有了这句话,陈礼刚心里有了底。刘昌平想喝酒,不怕喝醉。无论如何,要活跃活跃气氛,而看见刘昌平那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龚紫燕印象不错。看来,今天的这客,请得也不亏。只可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