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三十六)
四姨太听了,微微一笑回答说:“妹妹明白姐姐的意思了。按照姐姐所说,这事儿就不用妹妹来做了,姐姐自己不是可以利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无声息将毒桃酥放到小灾星常玩的地方吗?”
四姨太的反问,大老婆一时语塞,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妹妹是三妖精的常客,是三妖精最信任的人,这事儿由你做了,三妖精是不会怀疑到妹妹的;三妖精平时最恨的就是姐姐,这事儿如果姐姐来做,三妖精立即想到是姐姐做的......”
还没等大老婆把话说完,四姨太便打断了她的话茬:“既然这样,就是妹妹做了,三姨太照样会怀疑到姐姐您的,以妹妹看来,你做三姨太会怀疑你;你不做,由妹妹我来做,三姨太照样能怀疑你。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还是姐姐来做比较合适。”
大老婆听了,更是难以回答。所以笑了笑说道:“妹妹的意思是不想帮姐姐这个忙了?”
“不是妹妹不愿意帮忙,是这个忙不用妹妹来帮,姐姐直接做就可以,您说是吗?”
“既然妹妹不想帮姐姐了,姐姐也不强求。真是人心隔肚皮呀,姐姐把妹妹当成自己人,妹妹却跟姐姐不是一条心。唉~。”大老婆长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四姨太心想,老妖婆是不是改变了自己的罪恶计划,不再想对雪莲下毒手了?如果是这样,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雪莲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了。四姨太想到这里,用了极委婉的口气说道:“姐姐的意思是说妹妹不是姐姐的知心朋友了,今后也不相信妹妹了,姐姐要妹妹做的事儿也就不做了,是这个意思吗?”
大老婆抬起眼皮看了看四姨太,心里骂到:“该死的小蹄子,老娘我本想一箭双雕,借你的手处死小妖精,并把事情泄露出去,接冉杜潜的除掉你,这样既少了跟老娘争继承权的对手,又少了老娘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事情还没办完,你就想打退堂鼓。”大老婆想到这里,真想暂时收手,今后再创造机会。可是转念一想,“如果现在收手,那就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更合适的机会,更难以找到四姨太这样的帮手。四姨太虽然把事情办砸了,可是毕竟没将自己暴露了,也没有引起三妖精的注意。因此,现在不能收手,开弓没有回头箭,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就是豁出去也要继续干下去!”大老婆想到这里,微微笑了笑说道:“看妹妹想到哪里去了,姐姐什么时候把妹妹当作外人了,如果姐姐把妹妹当作外人,这样关系着姐姐身家性命的事情能告诉妹妹吗?至于姐姐让妹妹帮着做的事情,当然还要继续做下去。俗话说得好,‘出腿才见两腿泥’。姐姐就豁出去了,不知妹妹是不是继续愿意帮助姐姐?”
四姨太听了,思考了一下说道:“唉~,俺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下不来了,只要姐姐还相信妹妹,妹妹怎么能不跟姐姐一条心了?妹妹还想多活几年,多跟姐姐在一起享几年清福呢。”
大老婆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妹妹这样想就对了。等将来我们掌握了冉府的大权,我们岂不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嘛!”
“老爷现在身体强壮,只要有他在,哪有我们掌握冉府大权的份儿!”四姨太反问大老婆。
“你别看冉杜潜壮得像头牛,其实他周身的坏毛病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说不定在啥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西方路上无老少,就拿你我来说吧,说不定明天我们去了。西方路上可没有老少啊!”四姨太说。
“呸呸呸!妹妹怎么成了乌鸦嘴了?我们比冉杜潜小多了,再说了,我们又没有冉杜潜那样的坏毛病,我们怎么会死在他的前头?”大老婆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这小蹄子说得也对,如果我死在冉杜潜之前,我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不行,我得跟他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冉杜潜早点儿死掉!只要冉杜潜早点儿死掉了,就算是小妖精没有死掉,也难以跟我抗衡。”这里的他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就是钱乌德。
四姨太说道:“妹妹不是乌鸦嘴,妹妹只是提醒姐姐,咱们可不能白白费了周折,却什么也得不到。”
四姨太走后,大老婆冥思苦想了好长时间,反复思考着四姨太所说的话,一时也找不出对付冉杜潜让冉杜潜快点离开人间的方法,因此只有等到钱乌德到来的时候,跟钱乌德密谋一下,想出一个辙来。
大老婆从中午就想快点见到钱乌德,越是想见到他,他越是不来;越想,时间就过得越慢,把大老婆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出房门东瞧瞧西望望,一会儿回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一会儿有骂着狠心贼,嫌钱乌德为啥不早点儿到;一会儿躺到床上胡思乱想.....老天爷也似乎专门跟大老婆作对,太阳像被定海针钉住了似的,就是不挪窝儿。大老婆在心里不停地念叨道:“老天爷,你快点儿黑天吧!太阳爷爷,我求求你了,你快点儿回家休息去吧!”不管她怎样祷告,太阳还是不听她的话,放射出万道金光,普照着大地。
大老婆再也憋不住了,她冲出房门,用手指着头顶的太阳:“你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再不快点儿离开,看老娘不拔掉了你的胡子!”
不管大老婆怎样咒骂,太阳还是见不到动弹。
大老婆越骂越气,不由得抬起头来,瞪起牛眼,想把太阳瞅到地平线以下去。谁知她一瞅到太阳,两眼被强烈的阳光照耀得睁不开双眼。大老婆更加气急败坏了:“该死的老东西,竟敢跟老娘作对,拿针扎老娘的眼睛!”一边跺着脚,一边骂道。
也不知大老婆是怎么熬过大半天的,太阳总算笑眯眯的回家休息了,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一轮金黄色的圆月挂在树梢,铺天盖地的月光像流水般的从天空中倾泻而下,好一幅美丽的夜景图!
人的心里灰暗了,不管看到什么样的美景,也总是灰暗的。大老婆出得门来,抬头看到了眨着眼睛的星星,便认为那些星星是在嘲笑他,于是指着天上的星星骂道:“你们笑什么笑?是不是在嘲笑老娘无能!”她又看了一眼金盆似的圆月,更加气坏了:“该死的东西,为啥这样亮!难道你是故意的给老娘过不去,好让人们看到我心上人到我这里来吗!还不给我快快滚蛋!”
不管大老婆怎样发疯、撒泼,“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星星依然在眨巴着眼睛,哈哈哈的笑着;月亮依旧把光芒毫无保留的献给人间,为夜行人照亮了前行的路。
大老婆见骂不顶事儿,也就长叹了口气,自我解嘲的说道:“星星和月亮又不是人,我跟他们生什么气呢?我就是气死,它们还是该笑还笑,就让它们笑去吧,如果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那才不值呢!”
就在这时候,只见有一个人影儿鬼鬼祟祟的向大老婆的住处移动着,不用说,这人就是钱乌德了。钱乌德不是大老婆的情妇吗,为啥还要鬼鬼祟祟的?钱乌德虽说是大老婆的常客,但是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到大老婆这里来鬼魂,为了避开众人的眼目,自然要鬼鬼祟祟,像小偷儿似的了。
尽管月光朗照,但是总是黑夜,不是白昼,隔得稍微远点儿,只能看出大体人形,看不清来者到底是哪位。可在大老婆那里,她早就看出来者是钱乌德了。于是小声的喊道:“钱乌德,你快一点儿行不行,都快要把俺急死了!”
说话间钱乌德来到了大老婆跟前:“我比你更急!但是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旦让冉杜潜知道,我们可就活不成了。所以我们应该避开人的耳目,只能偷偷摸摸的,这也许就是人家常说的‘偷鸡摸狗儿’吧”。
“呸呸呸!你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什么偷鸡摸狗儿,你是狗还是我是狗!亏你还是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既做**又要立贞节牌坊,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我的姑奶奶,我求求你小点儿声儿喊好吗?你是不是嫌人家不知道我来了?”
大老婆用手指使劲戳了一下钱乌德的眉心:“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冤家啊,俺可是被你坑苦了吆!”然后一挎钱乌德的胳膊,双双走进了大老婆的卧室。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双双得到了释放,怀着惬意的心情说起话来。
“宝贝儿,四姨太的事情做的咋样了?”钱乌德问道。
“咋样了?办砸了!真是活活气死我了!”大老婆生气的回答。
“办砸了!这么说我们的事情暴露了?”钱乌德焦急的问道。
“你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也想跟四姨太一样想打退堂鼓了?”大老婆瞪着眼看着钱乌德,质问道。
“你说啥?四姨太想打退堂鼓了?四姨太打了退堂鼓,咱们就更加玩玩儿了!这对咱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以我看来,四姨太不能活到明天!”钱乌德咬牙切齿的说道。
要知四姨太的生死如何,下节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