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翔见他目光坚定,不似说谎的样子,当下收起了害怕之心,瞟了李文俊一眼,道:“竟然不收人指使,何故伤了我兄弟啊?”他见李文俊在奔跑之时身上全无丝毫的武功,却如此大胆,况且刚才老道被他所伤,定是有人给他背后撑腰,要不然他怎敢如此大胆呢?心下打定了主意,吓他一吓,看看能否让他招出幕后指使那人。当下从后背中抽出一把鬼头刀来在李俊文的面前晃了晃,道:“小子,毛爷爷本不想杀无名小辈,只不过今日你要管老子的闲事,且还干打伤我的兄弟,今日老子要宰了你一歇我兄弟心头只恨。”说罢举起鬼头刀欲做砍杀状!李文俊眨了眨眼毫无畏惧,大声道:“没有人指使我,在下只希望几位行行好,能放过这一对母女俩!”
毛子翔见李文俊丝毫不惧怕他手中的鬼头刀,心中道颇有些疑虑,一时到也搞不清楚李文俊到底是否真的不会武功,他定了定神,冷哼了一声道:“放过他们,谁能放过我们啊,小子我告诉你,你最好是给大爷我滚得远远的,要是惹得大爷心烦了,大爷连你也一块杀,到时候想走都来不及了!”说完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李文俊等毛子翔笑罢,朗声道:“我……我……我是不会走的!”
毛子翔怒道:“小子,爷爷再说一遍,你到底走不走!”李文俊身子颤了颤,心中暗道:“此人如此凶悍,说不定真会杀的我,可要是让开那岂不是让身后的母女俩去送死吗?想到这里陡然豪气一生,身子微微一挺朗声道:“只要前辈能放了这母子俩,在下就走开,否则就是死也不走开!”毛子翔一愣,没想到李俊文如此胆量,喝道:“小子,难道你不怕死吗?难道不怕你家中父母伤心吗?”李文俊顿了顿道:“真是因此,我才不能走开!”毛子翔一愣,奇道:“这是为何?”李文俊朗声道:“见死不救岂是我辈男儿所干之事,倘若今日我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舍弃这母女两,那时不义。他日我在战场之上岂不会也我为了我的性命还舍弃了我的国家呢?那是不忠,试想我的爹妈倘若养了我这么一个不忠不义的人,即使我苟活在世上,他们也一样伤心,今日我为了着母女两舍弃了我的性命,我爹妈虽会伤心难过,但我这是为狭义所死,死得其所!”毛子翔心中一震,他平日里杀人无数,可眼前的这个男孩却让他有些下不去手,他沉吟了片刻,道:“好,老子今日就成全你,让你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侠客吧?”说罢抡起鬼头刀朝李文俊头顶砍去,李文俊胸中害怕紧闭着双眼,身后的可云大声惊呼了起来,可刀迟迟未落,只听到毛子翔赞道:“好小子,够胆量!”说罢变朝一旁走开,李文俊见毛子翔走开,急忙奔到可秀儿身旁,伸出右手轻轻的将可秀儿从地上抚了起来,脸上带上笑意道:“老婆婆,我们走吧!”
可秀儿面对忧色,道:“小兄弟你心底善良,我可秀儿能在垂暮之年遇到像小兄弟这般善良的人是老身的福气,不过你和他们斗,岂不是白白送了一条性命吗?你快快走吧!”站在一旁的可云满脸泪痕却用力的朝李文俊点了点头。李文俊见两人不肯走,心中大为焦急,大声道:“师傅,师傅你快来,这里有人受伤了!”那毛子翔一听,心中一怔道:“好小子果然有人在背后撑腰,我说怎么这般有恃无恐呢?胆敢在老子面前啰嗦呢?他性子急躁,想起刚才没这李文俊折辱的一番,当下大步走到李文俊的跟前,二话不说,反手一掌朝李文俊脸上拍去,只听的‘啪’的一声响,直打得李文俊头昏眼花,右边脸颊高高隆起,五根手指想五条血痕一般印在李文俊的脸上。苗清泉心思细腻谨慎,见李文俊一副有恃无恐、毫不畏惧的样子心中早已起疑,心中暗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背后有什么靠山,竟敢在我们‘洪帮’面前啰嗦!”他定了定神,侧眼朝李文俊望去,见李文俊目光不时的朝林中的一个大树望去,心中登感疑虑道:“好家伙藏得那么深啊,想不到在我们红帮四少面前还能藏得这么久,看来这人武功颇为高强,难怪这小子有恃无恐了!”
站起的可秀儿听得李文俊朝树林大喊师傅,心中有些把握不定,她重伤之下已经心神已经耗尽,眼看有一个人出来帮忙,确实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她虽感李文俊心底善良,心中却盼望能有一个武功高强之人能及时出来救救他们,他不敢奢求能活命,盼望的只不过是有人能求出她的女儿而已。听得李文俊喊叫师傅,她心中着是有些高兴,心中一高兴,心神便清醒了许多,张目朝林子树后望去,隐隐约约见有人躲在树后,登时心中有了希望。苗清泉已然看见了树后之人的身形,但那人却不出来,他心中略感害怕,当下望了一眼李文俊,心中一笑,有了主意!
真正的洪帮在历史上:“明末崇祯皇帝年间,有山西太平县人殷洪盛,又名洪英,贤明练达,有义气,有侠肠。四方豪杰,都慕名来归。当时称为集贤馆。崇祯皇帝殉国后,满清的军队入关,明朝忠臣史可法在扬州督率军队抵抗清军南下,抵抗不住,史可法为国殉难,殷洪盛又投到明朝将官黄得功那里。后来黄得功又被清兵打败,黄自刎殉难。殷洪盛率师继续和清兵打仗,不能胜,被清兵击毙,他儿子洪旭,和洪盛的人就到杭州投潞王。那知潞王降了清,洪旭乃再投奔郑成功。洪盛门人蔡得忠、方大洪、胡德帝、李式开、马超兴等都成了郑成功的部将,继续和清兵激战。当他们在史可法领导下和清兵激战时,被清兵围攻甚急,史可法殉国。他们突围而出,共约今后见到面的时候,应报一‘洪’字为暗号,继续奋斗,有恢复明朝天下的意义。”
洪门的源流,言人人殊,从来不一致,因为它化名特多,有三点会、三合会、三河会、添弟会、致公堂、或红帮等等;尚有分支别名,不胜枚举。但是一致的对外称曰《天地会》,对内则称《洪门》。由于清廷对天地会党徒的严刑究办,杀戮株连,所以洪门集会方式多用囗头传述来秘密结社,对来源出处,难免鲁鱼豕亥,错综杂沓了。
苗清泉一步一步的朝李文俊走去,脸上露出让人害怕的神色。李文俊见他走了过来,心中着是害怕,战战兢兢的道:“你……你……想干什么?”苗清泉冷笑了一声吼道:“小子,不怕死是吧?今天我就成全你!”说罢手中长剑一翻,横向朝李文俊胸口刺去,只听得‘噗嗤’一声,李文俊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挑破,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来。苗清泉笑道:“小子怕不怕,只要你不多管闲事,我就放你走!要不然我可要在你胸口刺伤七七四十九剑啰,到时候将你的胸口刺成一个马蜂窝,回家给你爹爹妈妈看见岂不是让他们伤心吗?”李文俊紧张的眨了眨眼睛,忽然胸口一停大声道:“你刺吧!”李文俊一愣,奇道:“你……你不怕嘛?”李文俊道:“你用剑刺我胸口,我……我自然是怕的!”苗清泉见树后之人武功高强不想节外生枝,见李文俊说害怕,心中一喜道:“好,怕就刚快回家,大爷我今日心情好就放了一马!”谁知李文俊胸脯一听大声道:“我心中怕,但我就是不走,要走也要和他们一起走!”边说边用手指指了站在身后的可秀儿母女俩。苗清泉心中怒道:“好小子,有骨气,我看你能熬上多久!”说罢抬起右腿,对着李文俊的胸口就是一记飞脚,这一脚下脚极重,李文俊没练过武功,身子登时被苗清泉的这一记飞脚踢得老远,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半响在从地上爬了起来,起来时口中早已流满了红色的鲜血。苗清泉见李文俊口中鲜血直流,也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下手会这么重。但他生性怪癖,此刻见李文俊口中鲜血直流,到有些兴灾落祸之意:“好小子,我看你师傅还出来不出来!”可秀儿见苗清泉一脚将李文俊踢得鲜血直流,心中气愤道:“姓苗的,你这个江湖败类,竟然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孩子下如此重手,你还算什么成名的人物,我看连一个小孩都不如。”苗清泉在江湖算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虽年轻,但江湖身份地位较高,别人平时对他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今日听得可秀儿如此辱骂,心中大为恼怒,道:“臭婆娘,我让你骂!”说完飞起一脚,一块石头朝可秀儿头额上飞去,突的一声响,正中可秀儿的右额头上,立即鲜血直流。这一下洪帮四人都大吃一惊,苗清泉这块石头踢过去原也没想回踢中可秀儿,哪知可秀儿实属心神耗尽,只待闭眼待命,眼见石块飞来,却也不能避让。苗清泉见此情景知道可秀儿已经是油尽灯枯,除了一死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将让她活命。当下便舍弃了可秀儿,朝李文俊走去,李文俊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见苗清泉再次朝自己走来,心中有些害怕,眼光不由自主的朝林间树后望去。树后李如龙的身影隐隐约约的便可望见,他心中暗道:“今日这般死去也不怕了,只要老伯伯在,一定会将我的尸首送回家的!”当下艰难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大步走到了可秀儿的面前再次挺起胸脯站在了她的前面,嘴里喊道:“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们这几个坏人带走老婆婆和小妹妹的!”苗清泉见李文俊如此硬朗心中也有些敬佩,笑道:“好小子,有些骨气,既然你不怕打,那我就多打几下!”说罢手中长剑抖动,朝李文俊胸窝刺去。眼见那把长剑就要刺中了李文俊的胸窝,可云哭着闭上了双眼,这时林间树后的身影动了动,接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几个大男人竟然在这里欺负一个两个不会武功的娃娃和一个受了重伤的妇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呢?有种老夫来领教几招!”毛子翔一听斜眼朝林间树后望去,心中暗道:“好家伙,忍了这么久,算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