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虽然心里知道陆斌的刀法快捷凌厉,可没想到这么迅速,要不是我身怀《广寒秘籍》内功、武当梯云纵轻功,此刻早着了道了。便在此时,陆斌大喝一声,端的又是一刀,我展开梯云纵轻功,身子平平飞落,如同乱花丛中的蝴蝶一般四处飞落。斗了数十回合后,浪人的刀法愈来愈凌厉,我见这浪人刀法如此厉害,心下也暗暗的敬佩:“陆斌的刀法果然厉害!今日算是大开眼睛了!”陆斌冷笑一声道:“厉害的还在后面!”说罢,不待我答话,一招快速凌厉的刀法朝我心口砍来,我脚下一慢,身子来不及躲闪,右胸登时被轻轻的划了一道血口。
一旁的史文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见史文俊脸露关切之色,心中一暖,暗道:“这陆斌果然不愧,和史大哥打了那么久,又和我打了半天,气力早就不如我,若再不胜,我颜面何存啊?况且一大群人正在一旁观看呢?”想到这里,猛的清啸,手中龙吟剑一抖,广寒剑法一招一招的使将出来,一剑快似一剑朝那陆斌刺去,陆斌见我剑法突变,不敢怠慢,脚步快速移动,展开轻功手中秀春刀也跟我的剑法快速的使将起来,我剑法突然一变,急使一招‘九九归一’朝那浪人面上刺去,浪人胸中一惊,忙运刀抵抗,我反手一剑,长剑破空而出,疾刺那陆斌胸口,陆斌大吃一惊,想回身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龙吟剑发出’兹‘的一声,刺进了陆斌的胸口,陆斌表情僵硬的望着我,似感不信一般,我微微一笑道:“陆大人,这下死而无憾了吧?”也不待陆斌答话,右手一缩,拔出龙吟剑,陆斌的胸口鲜血如泉涌出,瞬间将胸前的合服染成红色。
陆斌身子摇晃了两下急速朝后退。史文俊见我手中的龙吟剑刺入了陆斌的胸口,忍不住齐声叫好了起来,一脸的喜悦,正望着我呵呵的傻笑。
我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龙吟剑放回剑莦,方待再战,突然陆斌双脚点地,身子如同鬼魅一般掠如了丛林。老远传来陆斌的声音:“唐捕头剑法果然了得,陆某领教!”
我笑了笑,提着剑走到史文俊的身旁,放眼望去,只见常新在尹俊的一阵猛攻之下,己有点应付不暇的样子,看来恐怕不能支持多久了。
史文俊笑了笑道:“看来,用不了多久,尹老弟便可大胜而来啊!”
我笑了笑,定睛望去,只见,常新久攻不下,心中大为急躁,忽见陆斌负伤而去,心中更为着急,猛喝了一声,铁扇一阵狂攻,尹俊仰天打了一个哈哈哈,趁着常新一阵狂攻之下,下盘明显的露出破绽,大喝一声,更不迟疑,脚尖一点,身子凌空,立即施展鬼头刀刀法,一招‘抽刀断水’俨似饿鹰扑免,倏地凌空扑下。一到结结实实的砍在了常新的肩头。
常新“啊’了一声,身子急退,身子翻转了两下,便在丈外落下,狠狠的盯了尹俊一眼,道:”咱们走着瞧,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说罢双脚一点地,身子登时腾空而起,接着一闪,掠进树林。余下的常家子弟忽见主帅落荒而逃,无人恋战,登时若大的树林,除了丐帮弟子,亦是无一个敌人!”
尹俊哈哈笑了几声朝我走来:“堂堂常茂山庄的少主也不过如此吗?还不是被我尹俊打得落荒而逃!”
史文俊笑着道:“这个自然,尹兄弟如此武功,就算那常新再来,已不是尹兄弟的敌手!”
众人一阵欢悦。
深夜,丛林处,数十人平列站立。史文俊微微一抱拳道:“各位兄弟,史某就此告辞!”
“各位保重!”
“保重!”
清晨,京城、马匹、宝物、徐府、捕快。
“门下何人?”清晨徐府的一名护卫冲着大门外的几名捕头吼道。
“在下乃是杭州府的捕快唐天佑,有要事想找徐大人,还望这位小哥通报一声!”我仰着脸,抱着拳不卑不亢的说道。
护卫大量了我一番,见我不像是坏人,顿了顿道:“你们等等!”
我点了点头回了一礼道:“多谢小哥!”护卫不答话,转身进了府内。不多久,走了出来,望了我一眼道:“我家老爷说了,只需唐捕快进去,其他人在此等候,等待招传。”
“什么?只让唐大哥一个人进去,不会是想骗进去杀了我们吧?”尹俊冷声道。
“你说什么?”那名护卫怒道。
尹俊还待答话,我怕尹俊口无遮拦,急忙接过话道:“这位小哥,麻烦你带路,我跟你去!”
那名护卫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徐府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尹俊在身后道:“唐大哥,你要是有事就大声叫啊,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护卫将我带刀徐府的后花园,望了我一眼道:“不要乱走,我家老爷一会儿就到!”
我点了点头道:“麻烦小哥了!”
护卫点了点头,不再理我,冷哼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
我站在后花园的正中央,仔细的打量着府内,后花园并不大,庄园修建的十分宏伟,庄园布置的极为雅致,各种假山水池摆设的极为合理。想来是此家的主人精心设置的一番。我本待在观阅一番,忽然这时,后院的屏风外,一个人走了出来,我定睛望了一眼来人,来人一副一身金陵街头普通老百姓的打扮,但神色、语气、礼仪都吐露了来人不属于寻常的百姓。
来人端着一杯茶壶,走到我跟前,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放在了我的身旁的石桌之上,微微一躬身子道:“我家老爷尚有点事情需要处理,还望唐捕头稍等片刻!”说罢便如退去。
我有些疑惑,急忙问道:“请问你家主何时?”来人微微一躬身道:“我家主人刚说了,让唐捕头稍等片刻,他处理好了正事,便会出来和少侠相见。“说罢变快速退出了屏风。
我在石桌下,坐了半响,仍不见徐阶出来,便在院内走动了起来,我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又穿过三进厅堂,来到一处暖阁之中,此时正值秋冬之际,北京早已是极冷无比,这暖阁之中却透露着丝丝的暖意。
我心下奇怪,在暖阁下细细找寻了半响,仍是一无所胡。
便放弃,我见暖阁设置辉煌灿烂,隐隐约约的吐露着一种王者气派,暖阁中无人在内。我顺着暖阁望去,忽见暖阁的一侧的柱子之上,留有一首诗,忍不住低声诵读了起来;积雨红芳落渐多,玉堂清晓独来过。日华幸尚临朱槛,云气愁仍绕绛河。寂寞芝兰同晚岁,浮沉萍藻自秋波。闻君近有纫裳兴,刀尺寒生欲奈何。”读到最后,落款之处,竟然是……徐阶!
我一愣,早就听说徐阶文采名满天下,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时,刚才那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神态极为恭敬的道:“唐捕头,我家老爷写的诗作还有很多,唐捕头倘若有兴趣,不妨在此等候片刻,等我给唐捕头捎来!”
我摇了摇头道:“在下有要事待徐大人,烦劳老伯再次给我通报一声!”
来人面露难色道:“是在不凑巧,本来老爷已经处理完正事,可偏巧海瑞海大人找我家老爷有事相商,所以这才?”
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烦劳老伯再次通报一声,就说杭州府捕快唐天佑携承露盘在此等候!
“来人点了点头,神态极为恭敬的退了出去。我坐在暖阁石凳之上,漫无目的的望着石柱上的字画,和一些诗作,大多都是吟唱风月的无病呻吟的诗作,也不知看了多久,突然听得一人朝暖阁的一处的屏风微微一躬身道:“老爷,唐捕头到了!”说完这句话后,那人都垂直恭敬的站在一侧,连透气都不敢大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暖阁的屏风动了动,接着屏风后走出了一个年过五旬的老人来。老人中等身材,一身二品官袍,缓缓的朝我走来。
老人斜眼望了我一眼,发话道:“阿福,你也真是的,唐捕头都来这么久了,你也不知道看个座!”
叫阿福的人急忙应声道:“是!是!”说完慌忙的搬了一张铺着柔软的锦缎虎皮的椅子放在了我的屁股后面。我跟着客气了一番就着屁股坐了下去。放眼打量着说话之人,但见他长须花白,双目端是有神,整个身型之中透露着某种贵气。
我待老人坐定,微微一躬身,抱拳道:“大人可是当今次辅、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徐阶徐大人?”
老人抚了抚胡须,脸色庄重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阁就是徐阶!不知唐捕头找本阁有何要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