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以遇春功,封郑国公,食禄二千石,予世券,骄稚不习事。洪武二十年命从大将军冯胜征纳哈出于金山。胜,茂妇翁也。茂多不奉胜约束,胜数诮责之。茂应之慢,胜益怒,未有以发也。会纳哈出请降,诣右副将军蓝玉营,酒次,与玉相失,纳哈出取酒浇地,顾其下咄咄语。茂方在坐,麾下赵指挥者,解蒙古语,密告茂:“纳哈出将遁矣。”茂因出不意,直前搏之。纳哈出大惊,起欲就马。茂拔刀,砍其臂伤。纳哈出所部闻之,有惊溃者。胜故怒茂,增饰其状,奏茂激变,遂械系至京。茂亦言胜诸不法事。帝收胜总兵印,而安置茂于龙州,二十四年卒。初,龙州土官赵贴坚死,从子宗寿当袭。贴坚妻黄以爱女予茂为小妻,擅州事。茂既死,黄与宗寿争州印,相告讦。或构蜚语,谓茂实不死,宗寿知状。帝怒,责令献茂自赎,命杨文、韩观出师讨龙州。已而知茂果死,宗寿亦输款,乃罢兵。
茂无子,弟升,改封开国公,数出练军,加太子太保。升之没,《实录》不载。其他书纪传谓,建文末,升及魏国公辉祖力战浦子口,死于永乐初。或谓升洪武中坐蓝玉党,有告其聚兵三山者,诛死。常氏为兴宗外戚,建文时恩礼宜厚,事遭革除,无可考,其死亦遂传闻异词。升子继祖,永乐元年迁云南之临安卫,时甫七岁。继祖子宁,宁子复。弘治五年诏曰:“太庙配享诸功臣,其赠王者,皆佐皇祖平定天下,有大功。而子孙或不沾寸禄,沦于氓隶。朕不忍,所司可求其世嫡,量授一官,奉先祀。”乃自云南召复,授南京锦衣卫世指挥使。嘉靖十一年绍封四王后,封复孙玄振为怀远侯,传至曾孙延龄,有贤行。崇祯十六年,全楚沦陷,延龄请统京兵赴九江协守。又言江都有地名常家沙,族丁数千皆其始祖远裔,请鼓以忠义,练为亲兵。帝嘉之,不果行。南都诸勋戚多恣睢自肆,独延龄以守职称。国亡,身自灌园,萧然布衣终老。
黑衣女子顿了顿,继续道:“自郑国公常茂建了这座常茂上庄一来,江湖上只知道山庄的主人身世显赫,武功高强,至于主人何等样貌据说无人见过!”
“竟会有于此诡异的山庄,可否有人进过这座山庄?”尹俊有些好奇的问。
黑衣女子轻轻喘息的片刻,道:”常茂山庄自建立一来,在江湖达数百年之久。不少胆大之人曾想进入常茂山庄一探究竟,但可惜的是去的人要么不是疯了出来,要么就一出没再出来过!,也正是如此,常茂山庄在武林之中,便有了阎王殿之称,大有‘宁进阎王殿,莫进常茂庄!“哇,这么厉害,按你这么说,那常茂山庄岂不是比阎王殿还要可怕,如此一来,承露盘落入了他们的手中,想要拿回来,那岂不是不可能了!”尹俊笑呵呵的道。
黑衣女子轻蔑的望了尹俊一眼,道:“常茂山庄虽然厉害,但也不是进不去!”
“如此说来,姑娘定是进去过了?”我插言道。
黑衣少女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道:“不错,两年前,我要取一样东西,误打误撞的进了常茂山庄!”取东西,不会是去盗取东西吧?”尹俊带着笑意道。
黑衣少女脸色变了变,双目狠狠的瞪了尹俊一眼。尹俊被黑衣少女目光所迫,收敛了笑意。
“里面是什么情景,真的有传闻之中的那么可怕吗?”张耀紧张的问。
“的确可怕,庄内设置了各种暗器与毒药,威力惊人。而且庄外的四周也是机关重重,布满暗器,进入十分困难,这也就是常茂山庄为何百年来名声远播,却无人敢打它的主意!但这些并不是最可怕的!”
黑衣少女望着我道。”啊,还有比这些机关更可怕?”张耀道。”不错,机关只不过是人为设计和控制的,虽然可怕,但只要找到漏洞,破除且是很容易,真正可怕的是庄内住的数千名常家子弟,它们个个都是跟随常将军驰战沙场的猛将,个个武功高强,一个不怕,两个难打,更何况全庄上上下下都是,这些可比那些机关更难对付!”我脸带忧色的道。
“常茂山庄,我只知道连进去都很难!”一直沉默的武穆老人忽然开口道。
“这么说,你也进去了!”尹俊惊讶的道。
武穆老人没理会尹俊,继续道:“两年前,有人出了一大笔银子,让我和姐姐去常茂山庄取一件太祖御赐的青天宝剑,我和姐姐尝试过进去,太守卫太严密,而且机关重重!更何况庄内常家子弟哥哥英勇善战,庄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那这下完了,承露盘落入了常茂山庄,要夺回岂不是比登天还难!”张耀沮丧的道。
黑衣女子忽然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将承露盘夺回来!一定不能让他落入狗皇帝手中,要不然……要不然天下又不知多少无辜女子要遭殃了?”
张耀和武穆老人无声的点了点头。
我见三人如此关注承露盘,心中有些好奇,朝黑衣少女拱了拱手道:“在下,唐天佑,这位是我的同僚,姓尹贱名小俊!敢问几位高姓大名!“黑衣少女见我说话和善,并不像坏人的样子,放下心来,冲我微微一抱拳道:“小女子姓穆单名一个瑶字,这是舍妹清清,这位是内弟姓张,单名一个耀字!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
我点了点头,道:“好说,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各位多多包涵!”便说边望了一眼武穆老人。武穆老人见我目光想他望来,充满皱纹的脸上忽然有了丝许的红晕。
我心中一阵暗笑,心想:“看你还要将这副面具戴到什么时候!”
这时,尹俊听得穆瑶报的姓名,忽然哈哈哈笑了几声:“唐大哥你猜的果然没错,这武穆老人果然是一个女子,只是不知这一身男人衣装的武穆老人穿上女儿装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在下心中有一疑问,不知穆瑶姑娘能否帮在下解答!”
穆瑶道:“小女子的姓名都是公子所救,承蒙公子看得起,公子请问!”
我点了点头道:“在下想知道,这承露盘乃皇帝钦定神物,凡是我大明子民都期望此物早已落入我皇手中,好助他延年益寿,可刚才听姑娘言语,似乎对承露盘落入我皇手中?”
穆瑶轻叹了一声道:“公子果然观察入微,小女子心中实在恨不得上天立刻让那个狗皇帝死去?”
我一惊,心想:“难不成这女子和狗皇帝有什么深仇大恨,倘若如此,承露盘落入她们的手上那可就不妙了!也不知这姑娘和狗皇帝有何深仇大恨?”
穆瑶见我半响没答话,以为我在等她答话,急忙接着道:“公子也许感到有些奇怪,但只要公子听小女子说一件事,公子就明白了!”
“什么事?”尹俊好奇的问。
穆瑶沉吟了半响,忽然抬头出神的望了望万福洞府,许久才叹了口气道:“公子可还记得三年前在乾清宫所发生的悲惨的一幕吗?”
我一惊,朗声道:“姑娘所说莫非是三年前在乾清宫所发生的“壬寅宫变”。
穆瑶点了点头道:”不错。要不是那个狗皇帝昏庸无道,荒淫无道,也就不会死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
尹俊满脸通红,涨得额头青筋都凸了出来,大声喝道:”胡说,杨金英,苏川企图弑君,此等大逆不道之徒,简直死有余辜,姑娘还?”
穆瑶怒道:“不错,她们行刺狗皇帝实属大逆不道,可这都是被狗皇帝给逼的,那狗皇帝自做了皇帝以来,为求求长生不老药,特命妖道炼丹。而狗皇帝竟然听信了那些妖道的谗言,竟然认为那些未有经历人事的宫女初潮可以练就长生不老的药物,拍士兵大量的征召十三、四岁宫女,并残忍的命方士利用她们的处女贞操来制丹药。”
穆瑶顿了顿道:“更为可恨的是,狗皇帝竟然怕宫女的贞操弄脏了妖道炼制的丹药,竟然狠心下令宫女在取药之际一连几天之内不能进食,只能吃些桑、喝那些腐臭的露水。如此这般,被征兆而来的女子一个个的死去。饶幸活下来的的宫女,也只能没日没夜过这种惨无人道的日子。这些若不是那狗皇帝的荒淫无道,那些无辜的女子会如此大逆不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