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玛丽经过这几件连续的事儿在幸福村是臭名昭著了,她的事情也传到了镇上,而她也和镇上的一位教书先生相爱了,后来诞生的思聪证
明了她的话是对的,而王刚后来的成功和时间流逝幸福村一点点的改革也证明这个女人是对的。
时间就是这么神奇,它能证明一切对的都是错的,也能证明一切错的都是对的。
大家也都知道,铁子一家后来搬到成功镇了,而思聪一家也不知搬到哪去了,也是缘分,玛丽婶带着思聪回幸福村处理村里老房子的事物,碰巧遇上耍水的铁子
二人,玛丽婶本就爱这铁子娃,思聪也是很久没见老朋友了。就跟那啥老乡见老乡一样样的。
当即思聪就要下水去和铁子他们耍,但是玛丽婶却不许了,“多脏啊,上游的工厂的,你不知道?”,铁子一听算是明白为啥清水河这几年的鱼虾是越来越少了
,看看王二喜,王二喜却不愿理会,“要我看,这水再脏也比城里游泳池好上百倍!”
铁子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幸福村的人,却还没有王二喜立场坚定的。于是问道:
“玛丽婶,思聪,你们搬哪去了?今年过年时也没见着你们。”
妇人又挤出笑脸,“哎呀,这不过年忙吗?我啊,搬到你们叔的镇上去了。”,再掐一把身边男人,男人遂笑,却有点心不在焉。
铁子又问:“那这时儿回来是有啥事儿嘛?大热天的。。。”
妇人不等铁子说,“哎哟,那又什么事儿的,这不是想我的铁子娃娃了嘛。”
铁子便笑,妇人见铁子笑又言:“笑起来还是那么乖哦.”说完便迈开脚步了。
铁子不知妇人是欲走,以为要来和他戏耍呢,就说:“玛丽婶,等会儿你们去我家耍耍吧,我爸妈也好久没看到你们咯,想念的很。”
妇人说到:“不了,下次,下次。”,正当铁子不知作何言语时,王二喜即使提醒,“人有事。”说的小声的很。
铁子快语:“玛丽婶,还是有事儿的嘛。”
妇人就咯咯的笑,“铁子娃娃,都会套你婶的话了啊,真是人小鬼大。”,铁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羞得满脸通红的,妇人说:“哈,不逗你们小孩了,思聪,
你去和铁子他们耍,我和你爸先走了。晚会儿来接你。”说完拿了几张红色毛爷爷,小声叮嘱几句。又对铁子说:“铁子娃,和思聪好好玩啊,我们一会儿来
找你们。”
铁子连说好。
看着父母快步远去,思聪不假思索的扒去衣物,浑身上下留个内裤就下水去了,这可不比当年了,当年他们可都是光屁股下河的,谁也不觉得羞呢,人都说成长
是从先懂羞开始的也不无道理。
思聪下河和铁子二人戏耍了一阵,也和王二喜彼此熟悉了,王二喜毕竟不是一年半前的愣头小子,没有上来就自爆家门,更没有提他哥,而是默不作声的先听铁
子介绍,再相互戏耍一阵,水到渠成的聊上几句,两人就亲热的不得了了,王二喜也觉得这人不错,比铁子机灵,也没啥坏心眼子的,比起铁子这个闷葫芦要热
情不少。
正当几人相谈甚欢,热情洋溢之际,远处飘来几大块烂木头,三人就四散躲避开来,铁子就问,“怎么,哪来的木头啊。”,却没人应他,王二喜和思聪不约而
同的想到这个水干不干净的问题,不过想到在儿两人想的却完全不同。
王二喜想,这水游了几天都每个问题,几块烂木头又算个啥?这毕竟是幸福村—铁子家乡的母亲河,他要对铁子有信心,可不能当着这两个土生土长的幸福村人
说这河的不是,不能伤了他们的心。大不了明天不游了罢。
思聪却想的是另外一回事,看着这段烂木头,应该是盯着烂木头看了许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思聪是知道些许内情的人,他是想看看这段木头上有没
有漆呢。
不过木头还没飘到思聪近前就分成几节沉底了。
思聪是想要劝二人上岸的,不过观察这木头耽搁的几秒,再加上王二喜思维快,于是被王二喜抢到前头,“哎,几块烂木头嘛,又不是啥多大的物件。”
“嗯,指不定是前面有谁在锯木头呢。”铁子也是舍不得这水。“嗯,这个。。。”思聪想着某些事儿,说话有点磕巴。
“你们看前一阵不是有个新闻吗,有人在游泳池里窩屎呢,后来才有了什么游泳池的相关管制,什么罚款之类的。”这些话引得三人大笑,思聪也就不在多想,
“思聪,你刚才想说啥呢?王二喜快言快语的,你别搭理他。”铁子说。,“没啥的,没啥。”思聪说。
思聪不愿再说,铁子也就不在问,三人耍的累的,就躺在岸边的大石头上休息,晒着,晒着,又晒热了,就又准备下水,结果这脚刚沾到水,河里飘过来几张破
布,铁子和王二喜没理会这个破布,飘他的,有什么关系,而思聪却收了脚,站在岸边,犹犹豫豫的。
铁子看到说:“思聪,下来啊。”,
思聪却说:“铁子,二喜,你们上来。”
铁子和王二喜二人都不知道这个思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怕这几块木头,几片破布?思聪不像是这么讲究的人啊,支支吾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铁子问“怎么了?思聪?看你有什么心事的?”,思聪还是没啥,没啥的说,然后叮嘱二人快上岸。
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又怎么听得进他人的劝,再加上思聪这欲言又止的样子,二人自然想要刨根问底。
王二喜说:“你不会怕这个破衣服吧?。。。这水那么清的。。”,王二喜一开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是已经把思聪当成和铁子一样的兄弟了,说话也没
个顾及,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思聪和铁子不是一个脾气的人。
的确,这话让思聪生气了,思聪也是把王二喜当朋友了,但当他听王二喜说这话的时候,就觉得这可不是朋友该说的话,殊不知,王二喜只有把人当朋友后才会
快言快语的,也是注定的,二人是当不了朋友的,就和猫与狗之间无法做朋友一样。
当你对狗伸爪子是友好,对猫却是威胁。而夹在中间的铁子当时明显还不知道该什么时候伸爪子。
再加上王二喜和思聪两人都是好面,或者好胜的人,于是争吵在所难免。
两人就不约而同的用上了水,王二喜是身边正好只有河水,‘他不是嫌水脏嘛,我泼死他。’,而思聪也是气急,不停往河水里吐口水,一是为了把溅到嘴里的
河水吐出来,二来要让这王二喜满身的口水嘛,结果是吞下去的河水多,吐出来的少。
而铁子一边劝劝这个,一边劝那个,结果是谁也劝不了。
事后,王二喜常常对铁子说,当时真是太幼稚了,是被童心占据了。
就事来说,二人谁错了吗?都没有,思聪是好意,怕脏水害了两人身。王二喜也是好意,怕说水脏寒了两人心。二人谁对了吗?也没有。思聪支支吾吾不肯直说
缘由,二喜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人不是。
那就论人吧,二人就问铁子,到底听谁的?论事还好,论人就为难人了。他们决定论人其实也有着默契,默契在于王二喜手泼的酸了,和思聪口水吐得口干舌燥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两人休战了,就让铁子来评理。
铁子能评个啥理啊?评理是说的好了两边高兴,说的不好是谁都不讨好,而铁子是直接说不出来,半天挤出的几个字直接被二人当作放屁了,铁子能说什么?二
人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一个是学校里最好的,他能想出办法,他就不是铁子了。
而思聪见铁子还泡在水里,似乎明白了铁子的想法一般,说:“你们慢慢泡吧,我走了。”,铁子哎了一声,觉得多年的朋友不易,虽然也和当年不同,却也不像
阿绿,还是把他铁子当亲人似的朋友啊,铁子看看王二喜,王二喜却没看铁子,这时思聪已经拿起衣物了,却突然啊了一声,
“啊,我的钱呢,我妈给我的钱呢?”
听到这句话,铁子猛地往岸上游,“思聪,你钱掉了?那么多张呢!快找找。”,说完已经上岸了。
王二喜看到上岸的铁子,知道铁子已经做出选择了,叹口气。心也平静下来,想到刚才自己的幼稚不由觉得丢人,也是这一丢人的情绪让王二喜萌发了一个念头,
王二喜不知道就是这个念头让他差点万劫不复。
王二喜说:“喝!亏你们还是土生土长在这儿的,对自己的母亲河没点信心的!今天我就偏要证明给你们看的,这河到底干不干净!”
说完就转头往木头,破布飘来的地方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