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奇怪行为和铁子印象中的那个高大,严肃但又不失可爱的男子完全重回不到一起,男子长大了嘴后,就像是一个枯了水的喷泉的雕像,
他的身高还比一般的雕像还要高大,如果真的有这样的雕像那么一定比什么“zhi饼者”还要复杂,还要贵,铁子这样想着。
铁子观察了一下那个男子向上仰的头颅,蓬头垢面的,头发长得森然,胡子也长得森然,嘴巴黑洞洞的,眼珠子黑洞洞的,还有深深的黑眼圈
,皮肤也是黝黑的,铁子绝对他如果在非洲的话那么一定会被认作同胞的,或许是铁子观察的仔细,铁子看着大汉漆黑的眼睛不住的闪烁,他
看到大汉的眼珠有闪亮的东西涌出来,先是覆盖住眼球,然后从眼角不停的积累,盖过男子眼角豆大的眼shi,就这样滑落了下了。
大汉的身躯和脸庞很大但是眼泪却很小,铁子要不是仔细观察的话,根本不会看到这样的男子的眼泪,他也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男人会流出这样
的眼泪,但是铁子不懂这个男子在哭什么?他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这么高大的男人还要哭鼻子,但是铁子没有直接嘲笑那个男子,他毕竟不是
P大的孩子了,他虽然不懂的男子的哭,但是也不会去随随便便的嘲笑别人了。
而阿绿显的有些慌忙的眼神四处游走,很明显没有看到大汉的眼泪嘛。
大汉闭了口,甩了甩他的头发和胡子,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没有理会铁子,铁子也还是很识趣的没有搭腔,大汉开口说话了,他说的囫囵,让
铁子摸不着头脑,他先是唱一曲,“世上只有妈妈好啊,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然后又唱“我的老父亲啊,我有个P的老父亲。欸黑!哎呦喂黑!”,铁子觉得他就像是他记忆里的老人一样,发出牛才听得懂的话语了,但是
却不是对牛说的,是对他们两个孩子说的,对人说牛话,不是比对牛弹琴更加荒唐吗?铁子他们听得懂个p,
当然胡渣大汉是不会管他们听得懂与否的,他只管说他那摸不着头脑的话语,他说
“搬砖苦啊,搬砖苦啊,搬砖累啊,搬砖累啊。”
他说话的时候阿绿还装模作样的回答了一句“对啊对啊。”
男子连阿绿都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说“咱们去搬砖,城里人看不起咱,没事儿,咱们自己看得起自己就成,咱是搬砖的,怎么了?搬砖的
就不是人了?搬砖的也有理想,也有抱负。”
男子说着慷慨激昂起来,仰着头,做出一副革命先烈的样子,“我一开始不懂,只觉得咱搬咱的砖,咱赚咱的钱,关那些有钱人什么事儿,关
那些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什么事儿?他们又不给咱发工资,也不可能抢咱们的饭碗,对不对?”
大汉见没人理他,自顾自的说‘对的,对的。’,活像在演相声。
“对啥对啊!”他突然吼叫道,把铁子和阿绿都给吓了一跳,“对你MA个卵dan!”男子突然又说了一句污言秽语,惊得远处两头牛“牟,牟
”的叫了两声。阿绿笑了一声,然后强行忍住了,铁子却不安的眼神游动了,。
“啊哈,你个农民工,你个外地的下下人,还想在我们这里混,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哈哈啊哈哈!”,男子突然用一种极度尖细的声音说话,
然后又用他的声音说话
“我那里招惹你们了?我不过是想讨碗饭吃。”然后声音又变得尖细,
“那里招惹我们?哈哈哈,没招惹我们,我们就不能收拾你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招惹我们?”,话音一转,铁子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演绎
一件事情了,他和阿绿都觉得有趣极了。
“你,你们。。。”,本来大声说话的男子突然说话变得小声,铁子没有听清,但大概明白男子说的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要不,各位大哥,行行好,当我是个P,把我放了,行不行?”男子的声音传出来,接着又是尖细的声音,
“你是个P?有你这么大的P吗?啊?放了你,可以,你就先把裤子脱了,然后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声爷爷,我就放了你。”,然后
男子换了个声音说话,还是男子的声音,但是却有些颤抖,
“那可是寒冬腊月啊,冰冷的水泥地上啊,还有那么一帮工友看着,我陈二铁是有一千个脸面也跪不下去啊,我陈二铁一辈子只跪过我的母亲
,连天地都没跪过,堂堂7尺男儿啊,我怎么能跪啊,我的工友不敢招惹他们,只敢躲得远远的,我不怪他们,他们是怕这个像牛皮糖的人物
,为啥大人物都跟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过不去啊,我不能跪啊,我的膝盖还流给我那还没有找到的父亲啊,我不能跪啊,不能跪啊。”
男子说着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又拿出一根烟点燃,情绪仿佛稳定了一点,他问阿绿“你说是你,你跪不跪?”,这次阿绿反应一下快了“不
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跪!”
哪知道男子的问话只是暴风雨前的林静,他突然哇呜哇呜的叫了两声,握紧了阿绿的手,阿绿不敢喊疼,憋得脸都红了,还好没有握太久,他
松了手,叹了口气说“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啊,该跪啊,该跪啊,跪了不仅会少一场架,还有钱捏,男儿膝下的确是有黄金捏,只要跪了,就
能换黄金了呢,
我当时就是太年轻啊,没有跪,还冲上去打,打那几个公子哥打公子哥请来的打手,我本来是农民嘛,又打过那么多年的工了,本来是要被
提拔的人了,不该打啊,该跪啊,我把他们全部打伤,自己虽然也是重伤,但是我的身子骨怎么能和那些精贵的公子哥比啊,要不是老板人
好,我连赔钱都要倾家荡产了,那么多的工友,好友作证都差点让我进局子,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走了一星期的路逗公子哥们开心了,事情估计
还不会完捏。”
男子吐出一口烟雾,嗤嗤的笑了两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远处两头青牛,“我们这样的人就像是那些牛啊,注定帮别人干一辈子的事情,还要
被鞭子打的。
想起来还是我的那个包工头好,不敢明地里帮我,暗中给了我1万块呢,又给了我这几个月的工钱,说‘不是我不留你,而是你打的那个人实在
是有背景啊,不该招惹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拿着钱会老家养伤吧。’说完他就走了,我当时就该听他的话啊,还留在那个北方最大的
城市干什么啊。”
铁子觉得这个男人讲的故事很有趣,他问了一下“那些公子哥有这么厉害,不是目无王法了吗?”,
男子听了铁子的问题觉得好笑,“王法,是什么东西?王法是来管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能管他们的王法只有比他们还厉害的王法。”,然后
他又继续说道,
“我的工头是个好人啊,快十年的交情啊,我该听他的劝,要是我听了的话就至少是个厉害的搬砖的了,就会有钱给我ma修房子了,可是我
不听,还想在城市里赚到更多的钱,想用我的力气翻本,想着报仇呢?真是傻的不得了,干了一个卸货的工作,老板不发工资,还处处针对,
其实我知道,我在这里工作有那些公子哥的影子,但是我没有怕,我辗转换了很多工作,最后买了个人力车,拉人。”
男子的话如同泉涌,“这下我赚了不少钱,因为我脚力好,腿又长,拉的快,别人拉一趟,我可以拉两趟,后来那些老巷子里的人就都来找
我了,这下其他的师傅就不满了,我知道凡事不能做的太过,我挨个发烟,送酒,减少拉人的堂数,虽然每天赚的少了,但是可以干的久了。
我想我有这些个师傅朋友,在这座城市里有一点立足之地了吧。我反省啊,自己以前是太不会做人啦。
现在算是安稳啦,结果一天交警一下子把我们脚力车师傅给一锅端啦,说是影响市容市貌了,要全部没收,结果我由于当时没出车,躲过一劫
,结果就有同行搅动风云了,更有许多不知名的人推波助澜,我被推为“告密者”,被打坏啦,头被敲啦,但我没傻,我聪明着呢,我知道
又是那群公子哥嘛,还有他们护短的家长嘛,我都知道的,我赚来的钱被弄了个非法谋利的明头,要不是我头被敲啦,估计就不会让我只在
局子里待十多天了。”
男子说这些的时候笑呵呵的,咧大了嘴,“幸好我留有那包工头给我的一万元,要不然我连家都回不来呢,‘世上只有妈妈好啊,有ma的孩子
像块宝啊。’,本来我以前还想最不济就家人丐帮呢,我脑袋被敲了一棍子,也把我敲明吧了,丐帮也是帮,公子哥也是管的着的,后来我就
坐火车,火车咔嚓,咔嚓,咔嚓。。。”
这时一个老妇人连忙跑了过来,向牵一个三岁孩子一样,牵着男子的耳朵,当时男子做在地上的,“又出来抽烟,叫你不要抽烟,就是不听,
”,然后老妇人看了看铁子和阿绿,眼睛闪烁了两下,没有开口,转身带男子走了,铁子看到妇人转身过去的时候,眼眶红了。
。。。
高大男人走时哼了一首小曲儿,
“低头做事,低头做人唉!
人莫笑我,抬不起头唉!
忙忙碌碌,全为钱财唉!
我干一世,毁于一语唉!
我爱妈妈,没有爸爸唉!
胡言乱语,却真清明唉嘿~
世上只有妈妈好啊,有吗的孩子想快宝,其他全是假啊,全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