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厚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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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自序(5)

刘邦的面,刘邦的心,比较别人特别不同,可称天纵之圣。黑之一字,真是“生知安行,从心所欲不逾矩”,至于厚字方面,还加了点学力,他的业师,就是三杰中的张良,张良的业师,是圯上老人,他们的衣钵真传,是彰彰可考的。圯上受书一事,老人种种作用,无非教张良脸皮厚罢了。这个道理,苏东坡的留侯论,说得很明白。张良是有夙根的人,一经指点,言下顿悟,故老人以“王者师”期之。这种无上妙法,断非“钝根”的人所能了解,所以史记上说:“良为他人言,皆不省,独沛公善之,良曰,沛公殆天授也。”可见这种学问,全是关乎资质,明师固然难得,好徒弟亦不容易寻找。韩信求封齐王的时候,刘邦几乎误事,全靠他的业师在旁指点,仿佛现在学校中,教师改正学生习题一般。以刘邦的天资,有时还有错误,这种学问的精深,就此可以想见了。

刘邦天资既高,学力又深,把流俗所传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五伦,一一打破,又把礼义廉耻,扫除净尽,所以能够平荡群雄,统一海内,一直经过了四百几十年,他那厚黑的余气,方才消灭,汉家的系统,于是乎才断绝了。

楚汉的时候,有一个人,脸皮最厚,心子不黑,终归失败,此人为谁?就是人人知道的韩信。胯下之辱,他能够忍受,厚的程度,是不在刘邦之下。无奈对于黑字,欠了研究;他为齐王时,果能听蒯通的话,当然贵不可言,他偏偏系念著刘邦解衣推食的恩惠,冒冒昧昧地说:“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后来长乐钟室,身首异处,夷及九族。真是咎由自取,他讥诮项羽是妇人之仁,可见“心子不黑,作事还要失败的”,这个大原则,他本来也是知道的,但他自己也在这里失败。“非知之艰,行之维艰”,这也怪韩信不得。

同时又有一个人,心最黑,脸皮不厚,也归失败,此人也是人人知道的,姓范名增。刘邦破咸阳,系子婴,还军坝上,秋毫不犯,范增千方百计,总想把他置之死地,心子之黑,也同刘邦仿佛;无奈脸皮不厚,受不得气,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增大怒而去,归来至彭城,疽发背死,大凡做大事的人,那有动辄生气的道理?“增不去,项羽不亡”,他若能隐忍一下,刘邦的破绽很多。随便都可以攻进去。他偏忿然求去,把自己的老命和项羽的江山,一齐送掉,因小不忍,坏了大事,苏东坡还称他是人杰,未免过誉?